王婶一把揪起大汉的耳朵:“你叫谁死婆娘,敢大声喊老娘,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大汉捂住被揪起的耳朵,再也不是她看到的那个理直气壮的大汉,此时,他哇哇大叫“疼啊”

孩子们欢呼大笑,对眼前的境像很是熟悉,宫睛雪也似乎明白,小石头叫王婶来的原因了

王婶放开大汉的耳朵对着大汉说:“阿根,把她放了”

“不行”阿根捂着耳朵:“门主不在,这个女人不能放”

“门主吃我的奶长大的,我说什么,他都听,我让门主放,门主也会放,怎么,你不听我的,晚上你不想睡坑了是不是?”

“想”阿根诚恳的回答

“想就放”

孩子们又开始欢呼

宫睛雪揉了抒手婉,她虽不想被这么吊着,但,他们就这样放了她会不会有麻烦

王婶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拍着胸脯说:“放心,只要你愿意教这些孩子三字经,门主回来,我会和门主说的”

宫睛雪很感激,也很感动,在她的生活中,像这种诚恳的王婶,憨厚的阿根,单纯的孩子们,是没有的,第一次,宫睛雪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软软的,暧暧的

宫睛雪还没来的及细想这被刺的一下,就听到一声声高喊:“王婶,阿秀快生了,你快去看看”

这里的人貌视嗓门都很高,宫睛雪很难相信,这就是让皇上一直头痛的无影门

宫睛雪跟着王婶过来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

屋里积满了人,有的人裤子高高卷起,脚上都是泥巴,有几个女人手上都还沾些许面粉,这些人一看就是匆忙过来的,宫睛雪对这个叫阿秀的很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生孩子,会让这么多人关心

王婶一路扒开人群高喊:“都让开,让开”宫睛雪就跟在王婶后面,屋里的人似乎也都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个个看着她,虽没有了当初想杀死她的眼神,可此时的眼神也是有点冷白眼的。

王婶一边吩咐人准备热水毛巾,一边开始卷起衣袖,宫睛雪正要随着不相干的人出去,衣服被王婶拉住:“你留下来帮我,门主回来,我才能替你说话”。

屋里除了王婶和她还有一位产婆,事情都被王婶和产婆干完了,基本上她没什么事可做

她只好站在一个不碍事的地方,静静看阿秀生孩子

阿秀长相并没什么特别之处,脸属于大众脸,如果真要在她身上找出点不同别人的地方,那就是她是个哑巴。

她痛的汗水都浸湿了棉被,不停发出嗯声

以前看过女人生孩子,不过那都是在电视上,她总以为,电视上演的女人生孩子痛的死去活来的都有些夸张,生个孩子而已,那有那么痛,她曾在一次任务中,被炸弹炸的血肉模糊,她都没觉得有多痛

“用力啊,用力”

王婶不断喊着用力,阿秀的脸变的雪白,唇都被牙齿咬出血

“不好啦”产婆大叫,好多血”

宫睛雪上前一看,糟糕,难产

“用力啊,阿秀,你要努力”王婶不停喊“用力,用力”

阿秀晕了过去,王婶过去掐了她的人中:“阿秀,你要挺住,想想阿烈,门主说,他一定会想办法救阿烈出来的。”

阿烈应该是阿秀的爱人吧,阿秀听到阿烈的名字,她醒了过来,产婆给了阿秀一根小木棍,让阿秀咬住,

阿秀应该很痛吧,木棍一下就被她咬断了

“用力,用力”

血越来越多,热水一盆盆送过来,血水一盆盆送出去

再这么下去,就算阿秀不痛死,也会失血过多而死,她没多少把握能救活阿秀,她也不是什么圣人,也从没什么救死扶伤的信仰,也许就是刚刚内心被刺的那下吧,也许是别的什么,宫睛雪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王婶,她这是难产,不能再这么下去,到时,大人和孩子都会保不住的。我有方法救她,把阿秀的肚子打开,把孩子拿出来”。

王婶和产婆不信她,她知道

难产在这个时代就是不治之症吧,基本上女人生孩子遇到难产几乎都是两死,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也许保住了孩子

她没办法解释清楚什么叫手术,她能做的也只有尽力

“王婶,你相信我,阿秀这样下去会没命的,孩子也会保不住的”

把肚子打开,光听就行不通,王婶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产婆也不同意

外面的人听到她要把阿秀肚子打开,狠是鄙视她,甚至,有人说她心狠毒,叫她坏女人,把人肚子打开这种事她都能说的出来

阿秀又一次晕了过去

“王婶,你让我试试”

“什么叫试试”

她又一次惹大家不满

人群中声讨她的声音响了起来

“把这个坏女人吊起来”

“把这个坏女人吊起来”

声音越来越大

甚至有几个女人进来,硬是把她拖拉出去

她也不想管这事,可,脑海里总是挥不去,她刚说把阿秀肚子打开,阿秀看她的眼神,充满期待,认同。如果阿秀会说话,她一定会同意吧!为了这个孩子,她可以命都不要,她很爱这个孩子吧,或许更爱孩子的父亲吧

她就是这样,总是会心软,心语常警告她“干我们这行的,心不能软”

她也不想,可就是管不住心

“再这么下去,她会死的,孩子也会保不住的”她声音高过了声讨她的音量

同时,另一个声音响起

“让她做”

无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人群中,他脸上有伤,身上也有几个伤口,看起来一脸疲卷

门主

门主

众人让开了一条道,无心就这么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他的眼神没离开过她:“让她做”

无心走到她面前站定,有些事情还是讲清楚的好“我没多少把握,,,”

她还没说完,就被无心打断:“废话少说,她死你也死”。

宫睛雪狠狠看他一眼:“她不会死,我也不会死,不过需要门主身上的一点东西”

无心一副想要什么随便拿,宫睛雪也不犹豫,抽出无心腰间的短刀,一刀划过他的手臂,血像断了线的珠子,四周一片抽气声

“你”

阿良上前被无心用手阻止:“从现在开始,无论她做什么,都听她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无心用人的坦然,让人很舒服

宫睛雪对短刀的锐利很是满意,适合代替手术刀,她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无心说:“刚刚就算是你吊起我三天的报应,记住,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无心看着她转身离开,空气里仿佛还有她的味道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