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夫人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自从女儿进宫之后就不见他们了,她知道是女儿心中有气,送进宫里的东西她也都一一退回去了,让她心里更加愧疚。

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不管家里老爷愿意不愿意她就是厚着脸皮来求皇后了,她才不知指望自家女儿位高权重,只要女儿能好好的活着就好了。

“静安师太,皇后娘娘什么时候才会做完功课啊,不行我到皇后娘娘做功课的香堂外等着。”沈家夫人一脸恳求。

静安师太一脸平和:“施主不要着急,皇后娘娘进来明悟佛性,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施主若是扰乱了皇后娘娘,那求皇后娘娘的事儿就更难办了。”

沈家夫人听静安师太这样说心里一个机灵,当即只能心里着急也不敢有这样的提议了。

澹台子鱼到万福庵的时候已经四五点了,今天是阴天看着差不多都黄昏了,稍微收拾一下就召沈家夫人过来了。

沈家夫人见到她就跪在地上磕头,不施粉黛的脸上盯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来是没少哭,澹台子鱼见她这样想她肯定是为沈夫人事情着急坏了。

“皇后娘娘明鉴,沈夫人自小善良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怎么可能会用厌胜之术害皇后,再说她与皇后无冤无仇啊。”沈家夫人说着又哭了起来。

“先给沈家夫人看做。”澹台子鱼看着沈书晴她娘的样子自己有些慌了。

夏真扶着沈家夫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沈家夫人那眼泪都的擦不干,又十分羞愧的样子。

“这件事我还不是太清楚,你们详细的给我说说。”澹台子鱼自然不认为沈书晴会做这样的事儿,可是如果是有些陷害沈书晴的就更麻烦了。

想想皇宫里就那么些人,而且陷害沈书晴对他们有好处的就更少了,偏偏那几个还是最不好应对的。

当即沈家夫人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她知道的事情是钱德贵派人去说的,自然十分详细,澹台子鱼一听就知道是有人故意的。

这些人陷害人也不用点儿新花样,总是刺客、扎小人什么的,一点新意都没有,不过以他们的认知也就能想到这些了。

“我家书晴肯定是被陷害的,我家书晴根本就不想进宫的,怎么会和娘娘争宠。”沈家夫人有些慌不择言了,一说出来就慌了。

“没事,没事。”澹台子鱼看她那因为紧张和激动而神情错乱的样子慌忙安慰到。

沈家夫人本以为皇后娘娘会很不好说话,毕竟被扎的小人上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现在看到皇后娘娘这样稍微放心了一点。

“宫里还没派人来吗?”澹台子鱼觉得这个有点不正常啊。

“没有。”夏真摇头。

澹台子鱼觉得这个不正常啊,好歹被扎的也是她啊,竟然没人来请她回去。

“沈夫人先回去,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宫,只是尽力而为。”澹台子鱼算是应下这件事了。

“那……”沈家夫人想和澹台子鱼一起进城的。

“小姐,三公子来了。”夏影通禀。

“三哥?”澹台子鱼有些意外:“赶紧让他进来啊。沈夫人,那我就不送你了,你先回家等消息。”

沈夫人行礼离开,澹台子墨就慌慌张张的进来了,要不是陶泽启跑去告诉他,他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你这几天没事吧。”澹台子墨上下打量着澹台子鱼。

沈家夫人刚到门口,刚才澹台子墨差点儿撞到她都没有看她一眼,现在这么紧张的问皇后,肯定是担心那厌胜之术的事儿,心下就站在那里想多听一句。

“我能有什么事儿。”澹台子鱼一脸轻松。

“那厌胜之术可是十分恶毒,而且听说这次还被泡到污血里,实在太可恨了。”澹台子墨十分生气的说。

“哎呀三哥,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要是扎一个小人就能死人,那不用打仗了,只要知道对方生辰八字扎两下不就万事大吉了么。”澹台子鱼看澹台子墨那紧张的样子。

“沈夫人。”夏真看沈夫人站在那里不动就叫了一声。

沈家夫人一阵尴尬,跟着夏真就出去了,刚下听皇后真不在意这种事情她也更加放心了,只是人言可畏别人不知道怎么说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谁想被诅咒啊。”澹台子墨不由得担心自家妹妹了,这么大大咧咧总是要吃亏的。

“恩,所以我得回去查清楚谁下了这个诅咒。”

澹台子墨皱了一下眉头:“宫里还没派人来请你回去。”

“恩。”

“那你不许回去。”澹台子墨命令到。

“贫尼也认为三公子说的对,既然有人想皇后娘娘置身事外,皇后娘娘何必要回去蹚这趟浑水呢?”静安师太进来行礼。

“恩,这种事情皇宫里禁忌的很,人人都避之不及,这件事牵着到你却没有人请你回去,就是不想你沾了这件事,也幸亏你昨天没有回宫,要不然避都避不开了。”澹台子墨同意静安师太的话。

澹台子鱼被她三哥这么一说倒是反应过来了:“幸亏我昨天没回去,那就是说如果我昨天回去了,那么这件事肯定得是我处理了。”

澹台子墨和静安师太对视了一下,他们都还在庆幸,没想到这件事本就是冲着皇后来的。

“也就是说如果沈夫人是被陷害的,那么原本是想利用我了。”澹台子鱼认真的分析着:“难道她会是又一个惠嫔?”

澹台子鱼提到惠嫔静安师太慢慢的低头,当年惠嫔就是这样被陷害的,她什么都没说,以至于她最后惨死在万福庵,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惠嫔怎么了?”澹台子墨并不知道这件事。

“没什么。”澹台子鱼不打算解释这件事:“沈夫人若真是被冤枉的,那么她做了什么?若是我就想着自保,那我会不会是下一个沈夫人?”

澹台子墨有些愣愕:“你与她不同,你有……”

“我与她有什么不同?我有家世背景?可是再强的家世背景也是坐吃山空。”澹台子鱼很固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