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澹台子鱼也知道经历了这样一次夏真可能会对她更加衷心,可是想到夏真在她寝殿半身都是血污的样子,她莫名的有些害怕。

“娘娘。”郑跃小跑着进来慌忙行礼:“陶公自被泰和宫的人带走了。”

“你派人去看着,若是半个时辰还没出来在和我说。”澹台子鱼并不怎么担心陶泽启。

“是。”郑跃退了下去。

澹台子鱼看着跪在地上夏真:“我让陶泽启帮我做一件事,需要调教一些人,你先帮他调教人吧,那些人也是我急用的。”

“是。”夏真知道他们想回到以前暂时是不可能的了。

“你退下吧。”澹台子鱼看她跪着也辛苦。

夏梦看夏真退下小心的说:“小姐,夏真姐姐是负责宫里这些杂事的,她突然走了,这些杂事怎么办啊?”

“让郑跃先熟悉一下。”澹台子鱼是看中了郑跃机灵。

郑跃进宫很早,因为家里穷才把人给卖到这里的,虽然人比较机灵,但是性子有些耿直,所以到现在还是一个杂役太监。

不过一个小太监有点儿耿直还能在皇宫里活下来,只能说他足够机灵,而且澹台子鱼观察了他几天,发现这个郑跃还非常好学。

陶泽启垂首站在太后一边,他自己也知道太后不敢把他怎么样,所以才大大咧咧的来了泰和宫。

“皇后在你们铺子出事的事儿可查清楚了?”太后一脸关心皇后的样子。

“查清楚了,那人本想抢我们陶家的店铺,却不想遇到了皇后娘娘,但是他并不知道皇后娘娘的身份,所以给挟持了。”

“人可抓到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已经尽力在找了。”

“单单尽力可不行啊,我们大方的皇后被人劫持,这要是传出去可还得了。”太后十分不满的说。

陶泽启心思几转微微笑着说:“我们大方的皇后被人劫持也能全身而退,足以见得皇后娘娘有勇有谋。”

太后看了陶泽启一眼:“女儿节陶家的采办办的不错,只是陶家若是一直盯着皇宫的那点儿采办,可是不给别人活路了啊。”

“我们陶家本就世代经商,这商人为利也是很正常的,太后娘娘若是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委托我们陶家,我们陶家一定尽力。”

太后本是想敲打陶泽启一番的,可是这陶泽启都是不软不硬的给回了,让她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陶国公深谙经商之道,陶公子也应该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太后说的有些露骨了。

“这个请太后娘娘放心,我们陶家铺子现在卖一种雨靴,可以随便跳水,只要不没过鞋帮就行,太后娘娘要是有兴趣的话,在下可以奉给太后娘娘一双,现在京城很流行的。”陶泽启说的认真。

太后有点想发脾气了,这陶泽启怎么和澹台子鱼说话一样:“罢了,既然陶公子一意孤行,那哀家也不说什么了,只是给陶公子提个醒儿。”

“那真是太谢谢太后娘娘了。”陶泽启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郑跃正在着急,看陶泽启出了泰和宫,若是到了时间陶公子还不出来,皇后娘娘肯定会过来的,他还真担心皇后娘娘的身体。

“陶公子,奴才领你出去。”郑跃慌忙上前。

陶泽启点了点头。

澹台子鱼让人把宫里的五个管事给抬过来了,只有掌刑司的常公公战战兢的在那里站着。

所谓法不责众,他进宫这么多年,就是太后和皇上都没这样行事过,皇后娘娘这样难道真的不过了?

五个人养了两天在皇后面前也不敢哼哼唧唧了,他们觉得皇后要是想灭了他们,真会找了个由头把他们给灭了。

“早就给你们说过,本宫无用之人,这次只是小惩大诫,若是还有下次,那些被打发出宫的人就是前车之鉴。”澹台子鱼懒懒的说。

“皇后娘娘恕罪,只是往年从未这样办过啊。”陈公公小心的说。

“往年本宫还没有得宠呢,难道一辈子就不能得宠了?”澹台子鱼不屑。

“皇后娘娘恕罪,奴才不是那个意思。”陈公公吓的不轻。

“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澹台子鱼看着陈公公。

“奴才错了。”陈公公发现自己的任何辩驳都是错的。

“知道错了就行。本宫也不会无缘无故就找你们事情,本宫会在三天之内采买好所有的东西,你们到时候验收一下就行了,本宫把话撂在这里,你们可得验收的仔细了,只要是你们验收过的东西,账目上签了你们的名字,这东西往后再出什么事情就要从你们这里追究了。”澹台子鱼有几分严厉。

“是,是,是。”几个人慌忙行礼。

“常公公,虽然这些采买和你没什么关系,但是掌刑司不但执掌宫人刑罚,还要督促一下,若是下次再出现这样集体出错的事情,常公公可也难辞其咎了。”澹台子鱼看着常公公。

“是。”常公公慌忙行礼。

一群宫人小心翼翼的退下,他们做奴才的还真不容易,总是主子斗气奴才遭殃,五个人被抬着到了司宫监。

他们虽然只是皮肉伤,但是那肉也烂了,几个人只能趴在担架上。

“常公公,我们可怎么办啊,这是做好了太后肯定不满意,做不好皇后的手段也是够凌厉的。”掌储司吴公公一脸为难的说。

陈公公脸上出现了一抹讥笑:“咱们都是奴才,就把话说明白了,各事其主也都是有自己的打算,现在皇后和太后的关系已经是水火不容了,我们再想左右逢源的也不容易了,总得想个办法才行。”

“陈公公说的是,不管为谁办事,说到底我们都是奴才。”白公公点头:“除了听主子的话就没什么活路了。”

常公公坐在那里讥笑:“这各事其主常公公倒是说对了,指不定我们这样商议一番,回头就有人去自己主子那里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