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穿越架空 > 傍个太子做夫君 > 第142章 不知害臊,偏耍无赖

这一发变故,开场太快,散场也太快,快得俨如令狐锷的太子之途,匆匆册封,却也宣告了匆匆结束。.

“你……你……你若敢伤害本太子,我父皇绝对不会饶了你的!”令狐锷孤立无援,除了言语上逞逞能之外,别无它法。

令狐珏笑,笑得邪魅放肆,俨如看了一场精彩的猴戏:“我就算不杀你,你父皇也不会放过我的,何况,我并不曾杀你啊,是雪崩……压垮了你。”

他说话气定神闲、漫不经心,提及“雪崩”二字之时摇手一指,身后山峦之上未融的雪,突然就如倾天裂地般地滚滚而下……

令狐锷觉得自己,仿佛在做一场噩梦,可是这个梦,再也没有了清醒的一日。

雪崩落地压覆之前,令狐珏一把牵起白若蔓,上了小乌龟的背,然后一声令下,其余随从也已纷纷上马,在硕大雪球无情滚向飞驰的马蹄、滚滚雪塌如洪流猛兽般压迫追赶的千钧一发,驰骋在早已预订好的逃离路线上,离开了雪崩沦陷之地,离开了祁山,离开了那个以雪厚葬了六皇子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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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奔至岳都城外,令狐珏遣散了那批侍卫,然后带着白若蔓悠悠闲逛在城外湖畔。

“怎么慢下来了?”

“快马飞驰有点累,何况我只顾着你这只馒头却不慎丢了小乌龟的馒头,它也该跑饿了。.”

“你就贫嘴吧!”怎么下了祁山又故态复萌,白若蔓以为从今以后他都会以沉稳冷毅面对自己呢。

回眸想望穿他究竟是何面目,却忽然感觉背脊一凉,原本一直紧贴着令狐珏的胸膛而不曾觉察,如今松开,凉风灌入,赫然发现背上已湿成了一片,而令狐珏的胸口,鲜血早已染透了衣衫。

“伤口破了?”白若蔓惊呼,欲翻身下马。

却被令狐珏搂住了腰:“不妨事的。”

白若蔓眉头紧蹙,忖着必是方才自己被令狐锷钳制,他速速击败那三人冲过来的时候不顾自身而伤了元气,不由嗔怒责怪:“我又不是脱不了身,何必要你拼命呢?要么下马让我看看伤势,要么马上回府请大夫疗治。”

“哦,难道说我看着你被人家调戏无动于衷嘛?”令狐珏却表示委屈,而不搭理她要下马或者回府的提议。

白若蔓有些哭笑不得:“那你不心疼自己的血,就这么无缘无故流掉吗?”

令狐珏摇头,挑眉:“比起你为我所流的,这点又算什么?”抬臂托起她的手腕,掀开衣袖,露出若隐若现的一道粉红色的疤痕。

白若蔓暗惊,缩回爪子:“你怎么知道?”

令狐珏扁嘴,自恃不凡:“说起来,我包扎的也不比你师兄逊色哪!”

“那晚……是你帮我包扎的伤口?”白若蔓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他丫的到底知道多少。

在得到他颔首默认之后,白若蔓有些恼怒:“那我割腕的时候,你是醒着的?”

令狐珏坏笑,又是默认。

白若蔓顿觉委屈:“早知道我就挖你的伤口了!看起来,你压根就没伤得那么重嘛,还不省人事呢,明知我趴在你身上扼腕,还睡得香!”

“伤虽不重,但伤得深!”令狐珏狡辩,拿了白若蔓的爪子贴上自己的右胸,“若是换作常人,恐怕心都碎了,只可惜,我的心与常人不同,生在右边。”

白若蔓将手掌贴上去,隔着血迹斑驳的衣衫,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

令狐珏续道:“所以凤影夸大事实,说我心窝中箭,危在旦夕,可我虽然死不了,到底是在胸口破了个大洞,可疼了你知道嘛!你若那晚真忍心取我整整一碗血,我恐怕后来没这么快恢复,馒头,我虽心疼你,但……我更心疼我自己Y嘿嘿嘿……”

看他笑得洋洋得意,白若蔓本该恼恨他自私自利,却莫名生不起气,他说的是实话吗?如果是,他那晚为了自己暴露身份和今朝为了自己暴露身份,将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后果,这后果于他而言,不过是或早或晚的区别,无甚区别,但是对于自己,却是致命的威胁,昭远帝知道令狐珏为自己出头且本事不凡,第一个要杀的人不是他令狐珏,而是自己。

自己正在遐想之中,这厮已经从马腹兜里取了一瓶药粉,掀开衣襟胡乱一阵撒,虽然有备伤药、伤势无碍,但也不带他这么粗鲁的,白若蔓忍不住去夺他手里药瓶:“得了,我来帮你。”

岂料这厮还一拢衣襟,厚颜无耻地装起纯来:“男人的胸,岂能随便给女人看?你害不害臊呀!”

“你才害臊呢!”白若蔓瞪他,“装腔作势害不害臊?矫揉造作害不害臊?你的胸……哼哼,当我没见过似的。”

他的确装腔作势耍矫情,自己也的确见过不止一次他坚实无暇的胸膛,但,不知为什么,这句话一说,两个人的脸颊竟不约而同地红了起来。

白若蔓背转身去,嚷嚷着挤在一匹马上浑身难受,想要下马。

令狐珏翻翻白眼、哼哼鼻子,松开紧搂她腰身的双臂,还带不怀好意地推了一把,将之推下了马,嘴上嗫嚅:“嫌难受早该下去了,赖在我怀里干嘛?”

“我赖在你怀里?我……”还不知道是谁不让自己下马,如今又一把将自己推下了马这么无情无赖无耻的!但是白若蔓知道如此计较下去,他胸口的伤势拖延处理不说,还没玩没了跟他闹,遂只好忍气吞声表示认栽,“是是是,我赖着你、傍着你、碍着你,我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拜托你也下马来,好好坐着让我再无赖一些,替你看看伤势帮你撒药好不好?”

听此,令狐珏故意明眸低转,笑得有些羞涩:“馒头,你真的还想更无赖一些啊?”

“是啊是啊,你到底下不下来给我机会?”

“给给给,当然给!”这厮乖乖下了马,然后乖乖跟着白若蔓到湖畔亭中坐下,然后大手一挥,胸前衣襟被他扯得老开,果然是羞怯的时候跟个黄花大闺女一般,豪放的时候……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