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穿越架空 > 漫漫的和亲长路 > 第九十五章 天造地设的一对

“韩将军快些请起。”楚思凝一边将跪在地上的韩利扶了起来,一边笑了笑,说到。“多谢陛下关心,思凝当真是受宠若惊。”

“上次一别,宛如昨日。不想今日竟还会相见。韩将军,别来无恙啊?”昆弥走出了营帐,正巧撞见楚思凝将韩利从地上扶起。刹那间,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子的醋酸味儿。

“见过昆弥!”韩利双手抱拳,对着昆弥作了作揖,笑着说到。“请公主昆弥快些收拾行囊赶路,陛下有钥匙要同你们二人商议。”

楚思凝点了点头,赶忙会了营帐,唤来了谷西一同收拾。韩利刚想紧随其后进去帮忙的时候,昆弥却突然挡住了他,以至于他连方才匆忙进去的谷西都未见到。

当昆弥让开了路,自己走了进去后,谷西便从营帐中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碰巧韩利也刚想进去。于是乎,二人便这样华丽地撞到了一起。盆子里的水也毫不意外地洒到了韩利的衣服上和谷西的手掌上。

“对不起,我方才没留神,你没事吧......”谷西一边为韩利拍打着被她不小心打湿的衣衫,一边心怀歉意地说到。

“无妨。”韩利轻轻地抓住了谷西的手,笑着,温柔地说到。“倒是你,受了伤不吭一声,先替着别人担心什么?”

韩利将谷西的手掌心摊开,看了看那被烫伤的纤纤玉手,心中不免有些心疼。而谷西则是怔怔地看着韩丽,一声不吭地呆在原地。

“我走得匆忙,身上也未带些草药。这样吧,过些时候你去找公主寻些草药。”韩利一边为谷西吹着那受伤的手掌,一边对着她说到。

“多谢将军好意。只是现如今,右夫人刚出失子之痛,若是这些消失都要劳烦夫人的话,岂不是太过于小题大做了吗?且这只是有些发红罢了,无妨的。”

谷西的话音刚落,楚思凝和昆弥便携手走了出来了。而也正巧此时,云娜带着乔装成得了风寒的侍女——伊腊雅,走了出来。随后,匈奴单于也走了出来。人都倒齐了,慢慢地长路又一次开始了。

侍女和其余的是从还有侍卫,理应是轮不上坐马车或是骑马的,但伊腊雅又不愿走路,于是百般无奈之下,云娜只得安排伊腊雅坐在了先前为昆和匈奴单于准备的马车。看见有一个‘侍女’坐上了马车,鱼鱼的人自然是有所不服气。

而就在众侍从的议论之中,谷西仍是毫无怨言地走在马车旁。先前行了良久的路了,谷西的脚上早已唱出了水泡,仅仅只有一个晚上的休整时间是远远不够的,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只是个卑微的侍女呢?

临近中午,天上虽是烈日当空,而地上却是寒风凛冽。突然一阵寒风刮过,这人任何人都受不了了,就连坚持了那么久的谷西,也突感脚下有些刺痛,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干什么呢,赶紧走啊!”身后的一个侍卫见到谷西倒了下来后,立马走到了她身旁,趾高气昂地吆喝到。

“我脚怕是受伤了,你们且先走吧,我随后便跟上。”谷西一边忍着痛,一边还要笑着对着那个侍卫说到。

“嘁,真是矫情。”那个侍卫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说到。

车队并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就地停了下来,许是照顾几位主子吧,于是便停下透了透气。见马车一停下后,楚思凝便立马从马车上下来了。

“谷西,你怎么了?”楚思凝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谷西,关切地问到。

“无妨,许是脚底的血泡破了,你们且先行路,若耽搁了日程变不好了。”谷西在楚思凝的搀扶下,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对着楚思凝笑了笑,示意她没事。

“但你的脸色似不太好,叫张医师前来看看吧。”楚思凝一边说着,一边打算前去唤来张医师,但是却被谷西拦住了。

“张医师日夜赶路,本就已经有些疲惫了,若是这点小伤还打扰他的话,谷西岂不是有些太过矫情了?”谷西摇了摇头,对着楚思凝说到。“夫人放心,你们且先行路,这一带我熟悉,随后便会跟上了。”

“你若是执意如此,我也无法子。”楚思凝看了看谷西,叹了口气,说到。“那你先歇会儿吧。”

“唯。”谷西点了点头,说到。

见其余的人又继续向前前行后,谷西便在四周望了望,见前边又快大石头,于是便忍着痛,又走了几步。谷西移动的地方,有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她把鞋子脱了下来,看着那血流不止的伤口,她不禁皱紧了眉头。

“这四处都无人烟,这可如何是好啊。”谷西抬起了头,四下望了望,除了黄沙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你怎不继续前行?”谷西正想着拿什么止住自己脚上的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响了起来。她抬起了头,便见到了带着一群汉人的韩利。

“只是有些累了,便歇了会儿。”谷西把脚放了下来,似有些尴尬地说到。

“你的脚......怎么了?”本来相信了的韩利正打算继续前行,但却无意间瞥见谷西身旁的血迹。

于是,韩利立刻从马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了谷西的面前,抓住了她继续穿鞋的手。韩利小心翼翼地为谷西脱下了鞋子,那触目惊心的血迹,第一时间映入了他的眼帘。

白皙的玉足上毫无瑕疵,但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脚底一个个的血泡和一条被尖锐的东西刺破的口子。鲜血便是从那儿不断地流出的。凭借韩利的经验来看,伤口伤得很深。

“你的脚都伤成这样了,怎么,你还打算继续前行?都不知道你是如何忍住的,若是感染了,你的脚怕是就废了!”韩利紧皱着剑眉,似有些在责怪着谷西。

韩利四下里看了看,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暂时止住血的,于是便把自己身上的衣衫撕了一条下来,为谷西暂时止着血。看着韩利这一连串的动作,谷西似乎有些脸红了。

“将军,时候不早了,继续前行吧。若是耽搁了行程,惹得龙颜大怒,便不妙了。”轻者马的李将军劝说着韩利,说到。

“嗯,好。”韩利点了点头,起身走向了自己的马旁边。

谷西以为韩利就会这样扔下自己不顾了,自己骑着马回去复命了。但是没想到的是,韩利将马牵了过来。谷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韩利横抱起了来,将她抱上了马,随后,韩利也坐上了马。由于谷西坐在韩利前面,于是韩利要是去抓缰绳时,双手必定要略过她的双臂,将她固在自己的怀中。

从未与除自己兄长谷达玮以外的男子有过身体接触的谷西,如今被一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固在怀中,心中自然有些难受。感觉自己的心从未跳得如此之快,脸从未如此红过。

“你是服侍有富人的,你可知雁儿如今过得可好?”韩立一边控着马,一边问着谷西。

“雁儿姑娘?将军怎的突然提及她?”谷西的情绪一下子便低了下来,“莫不是......莫不是将军,喜欢雁儿姑娘?”

“喜欢?你想到哪儿去了?”韩利听到谷西这番话语后,不禁笑了出来,疏导啊。“她是我那失散多年的胞妹。”

“胞妹?!原来是这样......”不知怎的,听到韩利并不是对雁儿倾心,谷西连忙松了口气,“我叫谷西,将军叫什么?”

“我叫韩利,日后你别唤我‘将军’了,听着怪生疏的。”韩利笑了笑,说到。“谷西?好名字......”

而此时另一旁的那些精兵们都有些汗颜了。平日里不近女色的韩利大将军,怎的今日竟如此不节制?由于平日里不近女色,故此,韩利要求自己的部下也要同他一样。大概正因如此,韩利在他人口中便成了只看中战功的人。

谷西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于是便下意识地转过了头,打算问韩利。但是不想,二人的嘴唇擦过了彼此的唇畔。韩利顿时感觉一股燥热之气涌上了头脑,虽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他的耳根子早已是通红。谷西也是如此。

“将......韩利,这大汉城,美吗?”谷西红着脸,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着韩利。

“嗯......”韩利早已没了心情想任何事了,于是便红着耳,胡乱回了一句。

烈日当空,寒风凌咧,而二人的温度却是只增不减。许是这恶劣的天气的缘故,又或是人心的缘故,二人的脸一直红到了车队停下。

“公主,谷西的脚受伤了,可否唤来张医师悄悄?”韩利将谷西从马上抱了下来后,又将谷西从自己的怀中慢慢地放了下来,对着楚思凝说到。

“好。谷西你且先随我来吧。”楚思凝当然是个聪明人,自然是看出了二人的不自然。于是便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副着谷西坐在了马车的边沿上,将她安顿好后,又唤来了张医师。

只见张医师蹲了下来,轻轻地将谷西的脚抬了起来,左看看,又看看,随后张医师又用手碰了碰谷西伤口的边缘处,随后谷西便本能地将脚往回一缩,可见是有多疼。

“这姑娘怕是踩着什么尖锐利器了,才会伤得这样深。不过好在,应无大碍,未伤及足骨,只怕是今日不得行走了。”张医师站了起来,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微皱着眉,说到。

“这可如何是好?还有好几日的行程的路要赶。且若是坐马车的话,谷西又不习惯。”楚思凝听了张医师的话后,笑了笑,立马假装惋惜地说到。

“这点小伤无碍的,谷西可以的。只要今夜稍作调整便好了。”谷西笑着摇了摇头,说到。

“若是公主信得过臣,臣愿与谷西姑娘同骑一匹马,并将谷西姑娘安然无恙地带回长安。”韩利看了看谷西逞强的笑脸,心里顿时有些不快。

“韩将军身份如此尊贵,谷西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实在是恕难从命。”谷西突感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顿感背后一阵恶寒。她知道,除了云娜,也不会再有人这样盯着她了。他没有办法,因为自己的父母还在她的手中。

“人本就无贵贱之分,你何苦又要这样贬低自己?”楚思凝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谷西身边,“你且放心,你的爹娘我早已命救出,现已安置于长安。此次你前去长安,便是同他们二人相聚之日。”

听到楚思凝的这番话后,谷西震惊地看了一眼她,随后,泪水便止不住地向下流了,但她却是笑着流的。看着古稀的泪水和笑容,韩利的内心五味杂陈,很是复杂。

这时候,蔚蓝而又空旷的天空上盘旋着两只雕,若不是楚思凝眼尖认出了其中一个是棕,那两只雕怕是要被匈奴单于的部下给射杀了吧。

只见棕同另外那只雕默契地飞向了楚思凝,亲昵地同她一起。这让作为棕真正主人的云娜,不禁有些气恼。没过多久,棕便飞向了韩利的肩上,而另外一只则是飞到了谷西的肩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管是雕,亦或者是人,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此时的韩利和谷西对视一眼,都纷纷红了脸,不敢直视对方。

“许久未见棕,不想今日竟在这里相见。”昆弥下了马,走到了楚思凝的身边,看着面前的这一景象,立马心领神会了。“思凝,你说谷西肩上的那只雕,是从何处来的?”

“思凝并非神人,又怎知那只雕从何而来呢?”楚思凝笑了笑,看了看昆弥,说到。“只是那只雕,怕是只母雕吧。”

听到楚思凝这样说之后,大家都纷纷看了看棕,又看了看谷西肩上的那只母雕,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