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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昔日丈夫,今日兄长

“雪儿,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心存这些侥幸是没有一点用的。想当初,我也希望这只是个巧合,所以,为了排除疑虑,元旦假最后的那个晚上,我就趁你熟睡的时候取了你的头发,然后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去找母亲做DNA鉴定。当然,咱们的父亲,他本身就干着在刀尖上提着命走的营生,也早就在你还没有出生前就已经走上了末路;而母亲,我曾经也一直以为她早已经不在人世,但义父在看到你的照片后,也许是想着我绝对要亲自认证了才死心吧?却告诉我了一个不知是该高兴还是痛心的消息,说是母亲,我这里指的是你的生母我的养母江文莉她还活着。多年来,她只不过是被楚霆宇的父亲楚国庆圈禁了起来,而这,也是当年我和义父能侥幸逃到美国的原因。就因为楚国庆很喜欢她,所以,她用自己的一生换取了我和义父的自由。而楚国庆当年虽然端了毒枭老巢但却因为情所困放走了义父后就一直再也捞不到什么实权,这些年一直在从事很难有升迁机会而且长年累月属于半封闭状态的军方秘密科研工作,而作为他的不被军方信任的女人,我们的母亲也就只能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为了接近母亲,我只好找关系与楚国庆负责的那个基地签约,在里面呆了两个多月才想办法接近到了她,又想方设法采到了她的头发进行比对。这,也就是当初我为什么会突然失联的原因。只是,最终结果并没有我所企盼的那么侥幸,你和江文莉的染色体相似率在98%以上,也就是,江文莉就是你的母亲,这是无法改变、也必须接受的事实。当然,这一切,我们都无法逃避,都必须面对。”

“可是,就算她是我母亲又能证明什么呢?你说过,你也已经知道了,我的母亲原本就不是你的母亲,那么,也许我的,或者你的父亲根本就不是江波涛。所以,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做DNA进行兄妹检测?”江波涛本来就是一个大毒枭,冷雪即使没有父亲也不希望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当然,希望江华凯也一样,何况,只要他们的父亲不是那个大毒枭,他们也就可以排除兄妹的可能。

“本来兄妹之间的DNA检测就没有准确性,何况,我们还是同父异母,根本就检测不出什么来。而关于我的身世,是江波涛临死之前告诉义父的,不会有错,你的,也不会错。因为,虽然母亲前后跟了三个爱人,但义父笃定母亲是一个作风正派,绝对不会出轨的女人,当年,作为江波涛明媒正娶的媳妇的她不可能再跟任何男人有一点瓜葛。而不管我们这父亲到底是怎样的恶贯满盈,我们心里再不愿意都不可能改变江波涛是我们父亲的事实。所以,雪儿,不要再做任何徒劳的努力,我们无法和命运抗争。当年,是我一时糊涂自私,才瞒着你走了这样一步糊涂棋。不过,幸亏这么多年了,楚霆宇对你还痴心不改,现在将这个错误结束在这里也就为时不晚。而且,好在我们一直都是隐婚,也不会对你以后的生活产生太大的影响。”

“也就是说,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你,和楚霆宇是?”顺着江华凯的讲述,冷雪即使在潜意识抗拒,但还是不得不在吃力地消化着她与江华凯关系的时候,当然也不可能过滤掉江华凯的身世,而且,还有那个从来都不曾从他们的生命至少是意识中淡去的冤孽,甚至这时冷雪还突然想起,楚楚午饭前发现的,他们俩眼睛一模一样。

“对,我和楚霆宇是同母异父兄弟,只是,他应该不知道。”顷刻间,整个天地都变了,在疑惑了自己的生身父母不知是谁二十多年之后,终于解开疑团,冷雪却找不到一丝欣慰,她终于明白了当年为什么楚老爷子一看见她就如同看见了毒蛇猛兽,那么,即使结束这一桩有违道德的婚姻,她跟楚霆宇又能有几多幸福可妄想?面对这一切,冷雪好像也只有风中凌乱。

涉外婚姻结婚证办理手续虽然比较麻烦,需要较多手续诸多周折很长时间,可是,到了办理离婚手续,却跟普通离婚差不多,而且,涉外婚姻离婚办理处还要比普通离婚办理处的人少的多,竟然超乎想象的顺当迅速,仅仅只一会儿功夫,他们就拿到了两个绿本本。

回到家中,按照昨天冷雪提出的条件,离了婚,夫妻变成兄妹,依然是一家人,所以谁也不能从这个家搬出去。只不过,已经连名义上的夫妻都不是了,江华凯理应也就不可能再像过去那样隔着小楚楚与冷雪同床共枕,两个人一起收拾着江华凯的衣物,准备搬到客房。

从昨晚知道了真相,冷雪就一直迷迷瞪瞪如做了一场梦一样。实际上,知道他们是兄妹后,冷雪心里一点也没有江华凯一直担心的为他们曾经的七年婚姻有任何的不堪的感觉,只是从那时直到这会儿还一直无法排解地心痛着江华凯长达七年的独自心痛。现今,无论是七年中怎样的共处一室,她当年还怀着楚楚时每日在江华凯怀中的温暖,生了楚楚后江华凯对她的不着痕迹的宠溺的疏离,都如同放电影一样在大脑中一幕幕回放。试想,人生能有几个七年?而江华凯竟然就那样一日日在煎熬中默默地陪她走了过来。确实,现今,看着江华凯将搬离这个房间,冷雪有万般的不舍,但确实就如江华凯可言,你即使有天大的能耐天大的理由,都无法与命运抗衡。默默地走过去,抱住正在衣柜前用忙碌来麻木自己的昔日丈夫、今日兄长,将迷离的脸紧紧贴在他的后背,感受着他的温暖,听着他的心跳,突然间就好想这一刻能够永远停驻。虽说知道还会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冷雪却知道,出了这个屋子,她好像就真的失去了这个曾经给过她温暖与关切的怀抱。这一刻,想着这七年的点点滴滴,她竟然有一种强烈的不舍与期待。

“哥,哥,哥。”在恋恋不舍的呢喃中,竟然又一次抑制不住地无声哽咽了。

泪水很快浸湿了江华凯的单衣,他僵直的背脊再也无法保持肃立,叹着气转过身,无奈地将默声抽泣的小女人揽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