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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冷月宫风波2

幽深的冷瞳换来龙玹淡淡的一笑,“原来母后是通过这个判断,那假怀龙嗣呢?”

李氏讥嗤,冰冷的睨了绿锦一记,道:“那就要问问哀家的好媳妇了!”

接到斥责,旁边的一名尚宫会意,适时跪地道:“启禀皇上,贤妃娘娘身子算日子已有四个月了!如今一直只见有胎脉,却始终不见有胎像,太后娘娘关切皇室子嗣,与诸位娘娘一同前来,不想先前太后娘娘说找几名尚宫给娘娘看看肚子,结果贤妃娘娘横推竖挡的不让,甚至还使用武力,弄伤了一名尚宫。恕奴婢斗胆,这自古有身孕皆是宫中女子喜事,得太后垂怜更是天赐万福,只是摸摸肚子而已,周尚宫是宫里精熟此道的老尚宫,手法自得轻重,四个月的肚子一摸便知情况。像贤妃这样拒绝看肚子的,奴婢进宫二十多年,真是见所未见!若非有他因,肚子内并无子嗣……”顿了顿,尚宫一声冷笑,道:“奴婢也想不出更合适的解释理由!”

没有合适的理由!

龙玹冷睨了答话的尚宫一眼,轻笑一声,看向绿锦,“你受伤没有?”

绿锦抿着唇,摇了摇头,冷了李氏一眼,没说话。

关切的话语让李氏更是厉眸冷眯,怒火窜燃,“怎么?皇帝都如今这种情况了还要包庇贤妃!”

“包庇?”龙玹一声嗤笑,冷了李氏一眼,道:“假怀皇嗣可是大罪,贤妃是没让母后的人确认肚子,可这说到底也只是推测罢了,毕竟脉象确实!母后想单凭没有孕像就定贤妃的罪,恐怕不能服宫吧?”

悠然的冷色凌傲无双,带着满满的不屑。

李氏被刺痛双眸,阴鸷的半眯了眯眼,冷笑,“不能!行!既然皇帝想把这场莫须有的戏做足!哀家就给你更足的证据!凤婕妤!你说!”

勃然的怒气宛如天啸。

被点出名的凤婕妤身子一颤,她怎么也没想到李太后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把她推出来。

可也在这刹那,她就感受到了龙玹锁定挑事人的冷意。

尤其是他淡扫一眼过来后,轻笑出的一句,“凤婕妤?”随即唇角勾起的了然。

更是让她胆战心惊。

沉浸在那不怒自威的气势里,凤婕妤感觉从脊梁骨渗着寒,重的头都抬不起来。

“臣,臣妾……”

踌躇让萧贵妃横去一眼,讥笑道:“婕妤妹妹现在怎么不敢说了?不是你最开始发现的端倪,告知母后敬事房的侍寝薄上有问题吗?当初给大家分析的多好,如今皇上来了,你开始装闷当哑巴了?”

龙玹冷笑一瞬,不再言语。

高深莫测的模样让凤婕妤更加不敢开口,李氏等了会儿,觉得面上着实无光,眯起眼,暴怒喝去,“怎么?凤婕妤记性不好,刚给哀家说过的话,如今这么快就忘了?还是说,这些话你只敢对哀家说,不敢对皇帝说!”

凤婕妤心中一惊,顿时吓的急忙道:“不不不,臣妾敢说!敢说!其实太后娘娘怀疑的有理有据,对此,臣妾其实也一直都有在关注!众所周知,贤妃娘娘第一次出现就是在紫微殿,出现的莫名其妙不说,而且出现的第一天就是跟皇上圆了房。”

“可臣妾去过尚宫局,宫中女人第一次侍寝后,落红帕都会存放在尚宫局,然而别说那一天了,时隔三个月之久,臣妾去找,压根都没有看到过贤妃娘娘的落红帕,这是第一点疑惑。”

“第二,皇上先前说的孕像其实并……并不算铁证。贤妃娘娘从报喜至今,已四月有余,诚如先前何尚宫说的那般,除了第一次冷月宫一群太医号脉,至今没有任何孕像产生。而臣妾略懂医理,曾在翻阅医书的时候看到过一种秘药叫做子期丸,用食后可短暂改变脉象,形如怀孕,所以,这是第二点疑惑。”

话音落,所有人的眸光都投向了绿锦的小腹,绿锦面色白了白,不语。

李氏唇角一抹满意的轻笑,凝视着‘季凌苏’容颜挑不出任何破绽,却也变不出肚子的事实,讥讽。

“第,第三……”凤婕妤抬眸看了一眼一身明黄,宛如真龙再世的帝王……

心颤,小声道:“第三是最重要,也鲜少为宫人所知的一点,一点,一点……”

“哎呀,你一点什么!吞吞吐吐,赶紧说!”萧贵妃怒斥。

凤婕妤咬牙道:“是!臣妾今晚去敬事房领这个月的俸禄,正好看到侍寝薄,便好奇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六月初三这一天,皇帝居然亲笔填了侍寝记录!这并不符合我御天皇朝的登记规范,臣妾当时只觉得或许是谁疏漏给记错了,不过回来的途中走路上正好听到几名宫人议论起先皇,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话到这里,所有人都屏息凝视,凤婕妤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宫中私传,先皇当年深宠纪贤妃,在纪贤妃第一夜侍寝龙榻之时,先皇没让敬事房插手,亲笔在侍寝薄上填了两个字‘文清’!”

话音落,全场都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将诧异的眸光看向龙玹。

居然还有这一出?

可若……六月初三才是季贤妃真正的侍寝日,那就代表季贤妃失身不过没几天,这一胎确定是假!

而皇上确实是在为保季贤妃,毫不顾念宫纪法度?

院墙外,季凌苏通过樊筱铃手中的无线耳机传输过来的消息听着一切,心颤之余,面色阴郁冷凝。

宫苑内,凤婕妤说完,脸色煞白一片,旁边冷冽的眸光让她犹如被千刀万剐的凌迟。

袖袍中,五指颤抖紧攥,几乎将手心掐出血来。

可想到给李太后禀报的时候,李太后的那句‘放心,此事乃大功一件,只要今夜扳倒季贤妃,哀家扶你上位!”她只能强挺起腰杆,让自己站直,给自己打气。

李氏见凤婕妤说的口齿清白,当下满意的微微颔首,冷了龙玹一眼,轻笑,“怎么?皇帝,如今事情有条有理,再也清白不过。可还要什么证明理由?”

“不再需要了,只是……”龙玹整理了下手腕边的金丝袖口,冲着凤婕妤轻轻一笑,“朕比较好奇母后许了你什么好处?”

凤婕妤打了个哆嗦,面色瞬间煞白。

林太妃蹙眉,“皇上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有理有据就非得是买通才行吗?这只能说,凤婕妤忠于皇室血统,为皇帝清君侧而已!”

“清君侧?”龙玹一声嗤笑,摇了摇头。

“不然呢?皇帝觉得哀家们半夜不就寝,如此劳心劳力所为何事?还不是为了我御天的大好江山,万代盛名!难道非要等怀胎五月无法隐瞒,闹到皇宫人尽皆知了才肯承认此丢人之事?”

一旁,生育了祁王龙瑞的吴太妃一声轻笑,“林姐姐说话悠着点,谁不知道皇帝的性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丢人对他来说何妨,谁能拿他怎样,为了这个季贤妃,他又怕过什么?”

两人讥讽,龙玹只听着嗤笑勾勾唇,话也听差不多了,没了兴致。

见他还依然如此气定神闲,李氏心中如毒蛇吐信,微顿,冷笑道:“皇帝考虑好了吗?皇室法纪不容挑衅,皇嗣之事更是国之根本,上关乎列祖列宗,下关乎黎民百姓,是天下大计之根本。季凌苏私出冷宫,假怀皇嗣,皇帝既然在最开始就知道这两宗罪该如何处理,就不必哀家教你了,你就看是你亲自动手,还是哀家替你代劳!”

龙璟闻言心中一跳,五指紧蜷,有种难言的紧张,不断看向龙玹,深邃的眉头拧挽如峰。

担忧,又跃跃欲试的姿态让一旁看戏的樊筱铃瞟去打量的眸光。

龙玹负手,也没了戏谑的兴致,“不知母后想怎么动手?”

李氏不知龙玹这话何意,只当是服了软,嗤笑一声,道:“既然皇上也认了,那就一卷白绫赐死吧!朝堂之上,乃至上京民间都知道了贤妃有孕的大喜之事,五个月后,若无龙嗣诞生,这种愚弄百姓,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让龙氏日后可如何屹立诸国?皇帝——可别心软!”

“是么?”

一阵风吹来,撩动起龙玹明黄的衣摆,他道:“可照母后这个推论,这些事情都是朕授意与包庇下的,落红帕之事没有人比朕更清楚,六月初三那一笔也是朕填写,季凌苏若擅出冷宫,那也是来的朕的紫微殿,母后觉得是否考虑一下同罪同罚?”

扑面而来的威胁让李氏一个惊恐,怒斥,“皇帝!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为了打算保季凌苏,不惜以皇权压制?

事实上,龙玹又何尝不是这么想!

对于女人浪费口舌,从来都不是他愿意做的事情,更何况,简单事情——何必复杂化呢!

凌唇冷挑,他妖魅又骇人心魄,“母后觉得有必要吗?”

张狂的话让李氏抬手指了指龙玹,“你,你这……”

“你们呢?又有谁要给朕定罪?”夜色下,他凌傲而站,翻飞的衣袂上面金纹焯眼,耀动着至尊的光泽。

他扫视全场,目之所及之处,全体胆颤垂头。

没有人敢这个时候出头,谁也不敢!

扫向凤婕妤,凤婕妤更是身体一颤,若不是身边丫鬟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差点站不稳跌倒。

半晌,整个大殿没有人说话,噤若寒蝉。

轻笑一声,龙玹墨瞳慢慢变的幽冷,直到凝结成冰。

“朕看这后宫一天日子都过的太舒坦了,不动动不知道主子是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