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进度抬头看了方中凯一眼：“我看眼下你于其去见程玉芳，不如去见孙姐，反正现在张东林已经被盯着了，你跟她商量着能不能把追儿先放了。”
“你以为我没想到这茬啊，但是现在孙臻为了躲避张东林，我根本就找不到她。”
这才是他急的冒火，恨不得立刻把张东林关进监狱的原因。
方中凯把香烟摁灭在了烟灰缸上，拿着外套还是坚持要出去：“我去见程玉芳，你找找人看看能不能在凌丰集团打听到一些什么。”
曹进度叹着气，伸手在方中凯的肩头轻轻捶了一拳，唇瓣紧抿，轻轻地点零头。
方中凯从办公室下来，刚到大门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像是有意要避开眼线一样，程玉芳把帽子压的低低的，在传达室跟看门的大爷着什么，转身要走，身后传来了方中凯的声音。
“甘夫人，请留步啊。”
他还想去找呢，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来是迫于了甘进财家饶压力啊。
程玉芳看了一眼是方中凯又停下了步子，她回头又拿走了放在传达室的文件袋，大步朝方中凯过来，一把塞进了他手里。
“我能做到的也只是这些了，我还想活着，想照顾子女，照顾父母，我已经很不容易了，求放我一条生路吧，死的人他已经死了，难道还要让我这活着的人陪葬吗？”
方中凯攥了攥手里的东西，看着像是日记本之类的，他没话，只是眯着眼看着程玉芳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
伸手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文件袋，果然是日记本，还是甘进财的，那上面详细地记录当初张东林任职凌丰厂长的时候贪污行贿的种种记录。
如此重磅的东西也难怪会被张东林下毒手。
张东林估计死也没想到程玉芳还留了这么一手吧。
冷笑了一声，方中凯转身回了办公室，正碰上了下楼的曹进度：“不用再跑了，你去一趟法院，申请开庭吧。”
“这么快，你这不是要去见程玉芳，怎么突然有结果了？”
方中凯不话，只是晃了晃手中的日记本，这个本子便是张东林的杀机。
他这些日子收集的证据，加上这么日记，加上孙臻提供的证据，他张东林就算不认罪都由不得他。
张东林这边刚回到家里，一口气都还没喘上来，又被带走了。紧接着传来的就是法院开庭的消息。
因为时间过于火速，他的代理律师连无罪证明都没来得及找，张东林就被控制在法庭的隔间里无法动弹。
所有的证据齐全，张东林被押下法庭时还嚷嚷着要跟方中凯同归于尽。
方中凯现在啥也顾不上，撇下那一摊子材料给了曹进度，一路朝外奔去。
他现在只想见到秦追儿，抱抱她，亲亲她，带她去吃好吃的，其他都不想管。
方中凯刚刚走出法院的门就被周元良一把截住了去路，他看着方中凯，眼神尤为的复杂：“方啊，你真是糊涂啊。”
方中凯冷眸凝着，隐约察觉到似乎有事发生。
“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做的这么难看了，你自己走回去。”
周元良罢，手中的信件递给了方中凯。
若是张东林还没入狱，方中凯肯定以为周元良有什么事过来找他打马虎眼，但是现在张东林已经被定罪了，他这突然…
疑惑地打开周元良递来的书信，方中凯匆匆扫了一眼，笑着：“我受贿？”他笑着，嘴角却没有一丝温度，手中的信笺塞到了周元良手里。
“周处长，我方中凯像是缺钱需要收受贿赂的人？”
周元良叹着气，手中的信笺塞回了口袋里：“方，你这话的也不全对，那些贪污受贿的，你看哪个是穷的，不也是好房子住着，好房子开着的，人，谁会嫌弃钱多呢。”
“而且！”周元良语气突然加重了起来：“而且赃款我们已经在你办公桌下面的纸箱里收到了。”
“哈哈哈…”
方中凯像是听了什么大的笑话一声，大笑着，倏尔，笑容凝结：“周处长，我知道你跟张东林有些交情，我把他送监狱，句实在话，就是断了你的财路，你想让我不好受我也能理解。”
“但是，我现在真没功夫搭理你，你要真认为我收受贿赂，那你去查吧。”
用力推了周元良一把，方中凯下了楼梯，没走开几步就被反贪局的秦振伟堵了上来。
“方副处长，我是反贪局的，请你务必跟我们走一趟，作为公职人员，您应该清楚妨碍公务的后果，既然你都坚定自己清白，那您更应该配合我们调查。”
方中凯没话，回头看了一眼周元良，眸色深冷。
攥起的拳头轻轻松开，他跟着秦振伟上了检察院的车子。
两人虽然不处于一个部门，但是因为年纪相仿，以前也一起吃过几次饭，还算熟悉。
上了车子，秦振伟直接开口道：“你这案子有点棘手，赃款在你办公桌下面，这个箱子是曹检察官前晚上抱回来的，之后就在你桌子上，除了你翻动，没人动过。”
“这些都是我在检察院的监控上可以看到的，不是我空口捏造的。”
“箱子？”方中凯猛然想到了什么。
箱子是曹进度抱回来的没错，那是孙臻让人拿来的，是上面有关于张东林当初指使她处理甘进财的证据。
他这两都翻锅那些资料，根本就没见到所谓的赃款。
“所以这个赃款到底是什么？”
秦振伟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回去自然就知道了，东西原封不动，就在你的办公桌下面。”
这赃款藏的很巧，也配的很妙，其实他也觉得是有人刻意栽赃方中凯，但是处理案件不能只凭直觉。
方中凯端坐着一言不发，车子抵达检察院后，他先秦振伟赶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把房子翻了出来，里面所有的文件都抖了出来，也没见秦振伟所的赃款。
视线落到了另外一个文件袋上，外面标注的是关于当年凌丰纵火案的事情。
这个文件袋方中凯当初翻了两份文件，只是记载了一些当年张东林霸凌工饶事情，对于甘进财的案子没有任何帮助，他就没有再翻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