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章 祭祀，兽袭
沈铭惊讶了，这场面过于安静和严肃。透过冰冷的机甲外壳，他再次疙疙瘩瘩地用古华夏语问道“你……你们这是做……做什么？”
“祭母。”
老人应该就是村长，右手仍然牢牢地按在胸口，只是目光注视而来，含着热泪。
“那儿还好吗？”
“……”
这问题有难度，沈铭哑然，排除居民生活水平略落后以外似乎还安好。
“能带我去……去祭祀的地点吗？”结巴着，沈铭打算转移话题，虽然他对这儿的人也很感兴趣但现在目的优先。
“抱歉，那里是圣地，外人严禁入内，如果要朝圣再过三天就是祭献的日子。”老人回答后又高举右手大喝“甲子当道，天道谴变，归程启！”
“天道变，人道启！”随即所有人大喊。
奇怪的仪式，虽知道不可信，但不知道为什么有股熟悉的明了在心头浮现。
作为故乡的同胞，村民对沈铭不再怀有敌意，反而生出一丝丝亲近的意思。
随后他住到了一家仿佛古代客栈般的建筑中，完全木质构建，不同于地球的木材，这儿的木房子硬如钢铁且韧性十足。
走进房间，在沈铭一脑袋糊涂时，萧大叔出现解释道“当年骨戾侵压人类，太阳系险些沦陷，那个谁，指挥官似乎叫阿瑞莱特，他就是个垃圾，人皇的亲弟弟却是废物。后来未防落败灭绝，一部分精英人类被送到了其它秘密星球，流浪星就是其中之一，而会涅盘的那家伙就是当时天赋卓越的人之一。”
“还活着？能活这么久？除非真有神存在，不然即使是黑阶应该也不可能拥有如此悠长的生命吧？”
“的确如此，人类的生命是有极限的而且不会太久，但如果她死过至少四次，那加起来后算正常了吗？”
“咕咚。”
沈铭吞了口唾液，感觉不可思议，死而复活？简直是天方夜谭。
“别歪想了，这种‘死’和真死区别可不大，而且每次‘死’而复活的风险都是上一次的两倍，当然一旦成功实力也会大幅增强。”
沈铭目瞪口呆，真是死而复活啊，虽然风险极大，但总比等死来得值。
时间眨眼就是三天，期间沈铭对华夏语熟练了许多，毕竟环境影响，加上他也想和别人多多沟通，所以如今在基本交流时已经不会再疙瘩言语了。在等待的途中他也和凯瑟琳通了天讯，告知了自己大约要待多久，让她放心。
通过村名的话沈铭对这个星球又了解了不少，它的体积只有月球的五分之一，植被多为矮树林，野生动物格外凶悍，寻常村民不敢招惹，至于人口，虽然通过了数百年的繁衍，但总人口仍然不多，大约仅有十万人，而且分布在各个相对安全的居住地。这个村子叫殷商，名字源自古华夏的一个朝代，它是一个中等大小的村落。
这天早晨沈铭驾驶着微型机甲跟随在人群身后，他们要去朝圣，去最中央的一个大聚集地进行祭奉。
“孙小子，应该有很远的路，我们要走多久？”
“不是走去，我们行水路，鲟鱼为坐骑，只要半天就到了。”
和沈铭说话的是这儿的一个孩子，叫孙叔诚，家里排老二，年纪只有十三岁，是沈铭住的旅馆的老板的儿子，这几天沈铭就和他数最熟了。
“鲟鱼？地球上的那种？”能载人的鱼，沈铭可没听说过。
“不一样，虽然没去过地球，但爷爷说那儿一片祥和，所有生物都很正常，鱼类也没有什么智慧，而这儿的鲟鱼可聪明着呢，是很久以前女神大人和鲟鱼的领主谈判后才答应为我们提供便利的，所以两者地位可是平等的。”
“大家准备！”
没过多久，领头的一个壮实男人喊道，前面是一条百米宽的大河，水清澈见底，忽然几团黑影出现。
“哗！”
跃出水面，是鱼群，长着猫胡须，体长二十多米，高也有七八米，景象蔚为壮观，仿佛穿梭到了玄幻世界，不可思议。
很快鲟鱼靠在岸边，侧鳍搭在岸上，当作楼梯，是如此的智慧。
“似乎很好吃的样子。”
这是沈铭这吃货的心声，幸好没说出口，如果被那鱼群听到怕是要活活吞进肚里。所有人都上了鱼背，只剩沈铭，鲟鱼似乎能听懂人语，在中年人解释一番后沈铭也乘上了鱼背。
速度很快，比得上四代敏捷型机甲的奔跑速度；鱼背很稳，仿佛任何波浪都只是轻抚；列阵很齐，百条巨鱼齐头并进形成一个矩形。
半日后下岸，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矮林，一座火山矗立其中，有些距离近的村落已经抵达了，人群环绕这火山扎营，一条长龙隐隐可见。
“今天晚上小心，因为这个星球食物并不多，所以一些凶禽猛兽会联合起来狩猎我们，每年一次的祭献聚会就是它们的时机。”叔诚小子爬到机甲背上小声说道。
野兽噬人？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在沈铭学的历史中人类的敌人就只有人类，即使是骨戾也只是在某段时间内被当成了大敌。
沈铭答应了一声但并不放在心上，只要驾驶提莫，它的保护罩就不是野兽能打破的。
一天四季，秋天已过，冬天即将来到，而逢春之时就是祭献的开始，是沈铭恢复实力的希望切点！
入冬。
“沙沙……”
矮树叶已经适应了这样多变的天气，随风浮动却不坠地，一串黑影窜过，外围守夜的村民点着火把却没有发现，然后鲜血染红喉颈，死不瞑目！
周围依旧安静，内围有些老人皱起眉头，他们知道现在恐怕有人已经被杀死了，每年都是如此，一些年轻人不够谨慎，不够强大然后被无辜杀死。
只是今天似乎格外安静，难道这次凶禽没来？或者说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人能活着发现他们？
黑夜给恐惧加分，外围听说过凶禽厉害的年轻人直打抖嗦，应该是接换位置的时候了，怎么没人？难道，死了？越是猜疑，越是恐惧，然后他大喊。
“危险，危险，凶禽袭营！”
顿时，灯火大亮，沈铭也被吵醒，他一直都待在提莫的驾驶室中，透过机甲视觉外面是一片冷冷的树林，寒风吹过压倒枝桠，空无一物并没有什么凶禽。
“钱小鬼，你害怕也不用乱叫吧，弄得大家都没法休息。”
“就是，你是心中有鬼，往年虽然有年轻人失踪但也只是因为他们冒然离开营地，凶禽还不敢直接袭营。”
“你胆小就换人，我来，别咋咋呼呼的。”
…………
被吵醒的年轻人骂骂叨叨，很不满，天一亮他们可还有不少事要做呢。
沈铭笑骂了一句也认为如此，不过野外生存积累下来的经验告诉他还是应该用提莫的红外线对外围扫视一遍。
“滴滴滴……！！”
警戒声突然响个不停，上百个红点出现在警戒画面，而且这只是眼前的一部分，沈铭不禁打了个冷颤，系统设定三阶以上具有轻度威胁的敌人才发出警报，眼前的这些都是敌人？！
“砰！”
机甲朝天就是一枪，同时将扩音器调到最大，喊道。
“警备！警备！外围有大量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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