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上邀请的全是艺术家或鉴赏家，您只是刚毕业的学生怎么会被邀请？”
“是导师帮我申请的。”
“那您昨天有没有见过张永生先生？”
“见过。”
“既然你与张永生并不认识，那张永生昨天为什么与您见面？”
“……”
“许小姐？”
“这个问题，我不方便回答，请见谅。”
许诺咬着薄薄的唇瓣，垂落下长长的睫毛，心底却是异常坚定：这个问题她不能回答！
————
电视与网络直播中，第一次出现了许诺的身影，却是因为调查组的调查，这让支持她的网友们愤怒不已：
“我相信许诺！她的作品就是答案！她根本不需要什么手段！”
“调查组是不是眼瞎啊？不去调查幕后黑手，调查许诺干什么？”
“许诺！我们都相信你，支持你！相信真相一定会大白于天下！”
“唐乐瑶剽窃的时候，怎么没见调查组这么卖力？”
当然，事情反复逆转，也让一部分网友犹疑了起来，尤其调查组拒绝了记者的采访，这让包括记者在内的很多人都在妄自猜测：
“张永生关门弟子？怪不得……”
“很有可能是内定！因为没有后台的，基本都会与第一名擦肩！”
“看来她是有‘身份’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有张永生画展的邀请函？”
“昨天还与张永生见过面？难道真的是内定的？”
……
墨氏集团。
墨珺言看到许诺纤瘦的身影被记者围堵、被众人推搡时，表情瞬间变得僵冷，精致的五官上仿佛镀了一层冰霜。
两道英俊的眉峰陡然敛紧，长指一按拔出了内线电话：“顾名，去查一下那封匿名邮件！”
二十分钟后，顾名笔挺的站到门口：“匿名邮件是陈复文派人发的。”
听到这个结果，墨珺言刚刚缓和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眸光也随之冷凝了几分。
“少爷，要不要？”顾名微微躬身，低声询问了一句。
“暂时先不要插手……”
虽然话已经说出了口，但冰冷的声音却显得低沉暗哑，隐隐透露着踌蹰不决的意味。
“是。”顾名等待了几秒，仍等不到墨珺言的下一句话，便轻应了一声，移步退向门外。
“等一下，你去一下调查组！”
那双凛然霸气的墨色深眸，带着复杂的神色扫向门口，让顾名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墨珺言口上虽说不要插手，心里却莫名有些担心，便吩咐了顾名，前去接应，免得那个瘦弱的小身板又被记者们推搡。
————
接受完调查，许诺缓缓地迈步走出调查组会议室，想起进来时记者们的围攻，仍然心有余悸，心下猛然一紧，似雪的脸上也跟着泛起了苍白。
酒店门口。
刚刚的拥挤喧嚣已经变成了“空无一人”。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那群敬业的记者们像武林高手一样突然隐遁，全部没了踪影。
看到毫无一人的大门口，许诺那颗提到喉咙眼的心终于落了下去，彻底放松了紧绷的神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许小姐！”一声沉稳的声音自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