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留在他身边装聋哑,这样,他就会对我失去戒心,所有心事都会向我倾诉。。.”

几年来,她就是与欧阳洛晨在这紫藤花架下,他在后面推着坐在秋千上的她,向她毫不忌讳地敞开胸怀。

从一开始的遇见钟情,她就陷进去,至今也不能自拔。情爱,从另一种角度来说,是一味毒药。就像吸食了五石散,永无回头的一天。

上次见到微湛,她就知道,美好的时光恐怕不能持久了。欧阳洛晨有了新的倾诉对象。但她自信,因她的付出,她在他心目中,无人可以代替。

微湛从诧异中醒来,水眸添上疑虑:

“你不害怕我知道真相,对你不利?”

只是见过三次,第二次还是从花的缝隙中窥见的。为什么把秘密告诉我?要知道,后,宫没有真情。

月嫔苦笑轻轻摇头:

“我相信你!”

从第一次在御花园相见,她就觉得微湛是个特别的女子。所以,她敢于在微湛面前把自己的秘密展露无遗。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换取微湛的信任。

微湛小手绞着丝帕,低垂的长睫现出美好的弧度,掩盖了她内心的波涛汹涌。

月嫔说的,应该是真的。

欧阳洛晨心底里,藏着另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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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浓的。

轻纱帐幔在夜风中摇曳。

早早上床,心里想着白天在高台见月嫔的事,她辗转难眠。

迷蒙间,一个温暖的怀抱贴近后背,手从背后身来,搂着她的腰。动作很轻,怕是惊醒她。微湛还嗅到欧阳洛晨带来的酒气。

喝酒了?高兴还是烦恼呢?

假装睡熟,呼吸,清清浅浅的。.

背后,欧阳洛晨轻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

“为什么不理睬我?”

他知道她装睡,手轻轻地帮她梳理着柔软的秀发,带着无限的怜爱。

脸庞靠近秀发,嗅着着她的发香,继而唇落在她秀美的颈项上。他知道她最怕他缠她,所以,用这招万事万灵。果然,微湛转身使劲推开他。他的体温炙热,估计是喝了酒所致。

“干嘛?不高兴了?谁惹恼你了?”喷着酒香,黑暗中他的唇就盖上她的唇,身体,也覆上她的娇躯。

手覆上她的浑圆用力搓揉着,呼吸粗重,拉开了她的亵衣,伸进薄薄的肚兜里肆意爱抚。

微湛两手伸出企图推开他,被他一只手捉住压在头上,另一只手急促就把她的亵衣撕开。

“微湛。。。。。。我要你。。。。。。”浓浓的情谷欠令他嗓音嘶哑,也令他动作更加狂野。

一阵酥麻感窜过,微湛几乎迷失。

奶奶的,色郎再加酒精,我还不被吃干抹净?

她忽就身躯放松,微微娇喘,如果有足够的光线,一定会看见她宛如珍珠般莹白的身子绝对是漫上膘。

以为她被自己感染了,手,就放松对她的禁锢。瞅着欧阳洛晨放松警惕,微湛一抬腿,用力一踹:

“去死吧,色郎!”

”噗通”一声,然后,惨叫连连:

“哎呦——哎呦——痛死我了——你——”

微湛一脚揣在欧阳洛晨的腰上,把他整个踹下床榻。

欧阳洛晨没有防备,头“咚”的一声撞在地上,龇牙咧齿抱着头呼叫。

真是烂茶渣!

看着美美的如仙子,撒起泼来,比泼妇还要赢九条街!干嘛大惊小怪?只是占了你点小便宜,值得这样大动干戈吗?

“再敢动姑奶奶一根毫毛,要你断子绝孙!”

帐幔里微湛恶狠狠地警告。

丫的的已经有了爱的人,还来招惹我干嘛?想起今天月嫔的话,她心里就有气。还说为我打上瀛屿找那个“飞速奔跑”的秘技呢,怕是想把我骗上床后就耍赖不干了。21世纪里吃完就抹抹嘴拍拍屁股走人的贱男她微湛也见过。

欧阳洛晨?省点吧!

“睡地板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上我的床!”

话音一落,一床被子就飞过来,把欧阳洛晨蒙头盖上。

头痛、酒劲上来,欧阳洛晨已没有气力站起来了。今天,是他第一次喝那么多酒。酒,的确可以壮胆。可酒劲上来,人就变得失去理智了。

一骨碌,滚到微湛床边,把被子卷着盖在身上。

算了,不计较。对着火大的她,说什么都是废的。就算是睡,也想靠近她一点。

抱着一窝冷被,居然心安理得就呼呼噜噜打起鼻鼾来。

窗外,

一个黑影掩嘴偷笑,他是无痕。

烂茶渣果然非同凡响:够泼!主子,败了!

今晚,他与无迹劝主子喝酒,他还教主子不妨借醉行凶,把那烂茶渣吃掉。出乎意料,平时滴酒不沾的主子居然听从,喝了不少的酒。估计是被自己那套“生米煮成熟饭”、“把鸭子煮熟了就不会飞了”的理论说服。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遇上烂茶渣,主子就啥威风都扫地了!

“哎哟!”

正想转身走,熟料一只茶杯从窗口飞过来,砸在自己的额头上。

谩骂声随之响起:

“扑街真缺德,居然听姑奶奶墙脚?”

楚宫似乎有喜庆,尽管没有披红挂绿,但很多地方都修葺过,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徐与小雨一概不知情,微湛也不问。她连欧阳洛晨也不见,其他的更是懒理。她已经在认真考虑,是否继续留在楚宫。

想到离开,心里就莫名酸楚。

她知道是因为欧阳洛晨,她对他动心了!奶奶的,来到苍穹,居然还没有恋就失恋了。真够气结!

既然三块玉佩已经到手,干脆到瀛屿去碰碰运气。以前当杀手每次完成任务拿到钱后,她都会去旅游度假。总不能白来一趟,她也想游一游苍穹,到北疆、南齐等国家走一转。

烛火下,一片昏黄。

屏退宫婢,微湛一人坐在海棠宫楔园里的紫藤花架下。

月如钩,散着泠泠的冷光。

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澈亮中隐含哀怨,弄笛人似有无尽的郁结。

“微湛姑娘,别来无恙吧?”

嗓音干净不带杂质,柔和中带着暖意,从微湛背后传来。

警觉地扭头,一个侍卫装束的男子正站在自己背后不远处。来人武功不弱,否则,自己是会察觉到的。

“你是谁?”

微湛站起来质问。海棠宫除了两个宫婢,并没有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