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一身黑绒大衣的雨萱出了东方府的大门,身边跟着手里拿着一盒糕点的清意。

“少夫人去哪?”司机走过来问道。

雨萱看着眼前一脸沉稳忠毅,步伐稳健的人,突然想起这是东方府培养出来的司机——陈然。

“不用送我,我走着去就可以,谢谢。”雨萱客气的回绝道。

陈然不为所动:“夫人,属下是专门给少夫人开车的,少主有命,少夫人有孕,严禁独自出门。”

雨萱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清意,对陈然道:“没看到我身边的人吗?”

陈然低下头,深深的盯了清意一下,清意被他看得心里一阵突突的跳,连忙低下头。

陈然转过头对雨萱道:“少夫人需要一个可以靠得住的人,陈然有幸为少夫人服务。”

清意有些生气,什么意思?!说她靠不住是吧。

雨萱谨慎的看着他,手下意识的护在小腹上:“这件事。。。”

陈然知趣道:“少夫人放心,非常时期,少夫人有孕的事情是不会传到外界的,这件事已经被下了噤声令,仅仅是少主和少夫人还有你们身边的几个人知道。”

陈然打开车门:“少夫人请。”

雨萱无奈的迈腿坐了进去。

清意低着头,感觉有道视线黏在自己身上,连忙跟在少夫人后面,弯腰坐进了车里。

来到良府在僻静之处的别苑。

雨萱对门外的扫地丫鬟道:“我来找良小女且。”

扫地丫鬟是个新来的,此时疑惑的问道:“请问您是。。。”

雨萱淡淡道:“我是。。。”

陈然在后面推了清意一把,清意回过头看到他眼神示意,瞬间明白什么意思,上前一步抢在雨萱面前,淡淡道:“我们家少夫人东方府的。”

扫地丫鬟瞪起眼来,连忙道:“夫人您稍等,我这就禀报小姐。”说完,慌忙跑了。

清雅的院子里,宇文此时正坐在石桌旁喝茶,敏学细细的品尝着茶点,捧着一本书,眼里别无外物。

听了丫鬟禀报,她连忙放下书,轻声的道:“请她进来吧。”

宇文皱了皱眉,温声道:“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我觉得你离开此地更有意义。”抛下这句话,敏学紧了紧身上的素色的丝绸披肩,前往门口迎接自己的朋友。

“少夫人。”见了雨萱,敏学连忙上前道。

雨萱眸子一转,预备说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好久不见,近来由于事忙,没有来恭贺良小姐的乔迁之喜,实在是我的不是。”雨萱说着,示意清意递过糕点。

敏学客气道:“哪有,上回缺席少夫人的婚礼,该是敏学赔罪才是。”

两人一边客套着,进了屋子,走进敏学的卧房,关上门。雨萱突然口气一转:“怎么了?你着僻静的别院也招了风?”

敏学淡淡的道:“何止,是招了一只大黄蜂。”

“嗯?你这院子不像是养花的呀?”雨萱坐下来问道,一边挽袖子露出白嫩的胳膊。

敏学道:“我也纳闷,怎么偏偏就招来这么一个赶不走的人!”

“谁呀?”雨萱抬起头,好奇的问道。

“世界上第二讨厌的人。”

“是他?!”雨萱瞪大眼睛,这回倒是真的惊讶了:“他怎么会找来你这?一个花花公子。。。”

敏学点点头:“你没看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连忙给你打眼色。东方霖身边的人,都不安全。况且,我不喜欢他,他这人,太霸道。”

雨萱道:“怎么了?按理说他不应该在你面前露出真面目呀。”

敏学刚想把那天宇文让她离雨萱远的话说出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道:“散了,反正你要小心东方霖身边的人。”

雨萱见她不说,也不勉强,笑笑道:“你自己注意就行,东方霖身边的人我一直是防着的,但是有时候也躲不开一些事,雨萱示意了一下窗外,敏学望过去,陈然正站在车旁等候着。

“你放心,我懂得保护自己。”雨萱道:“我此次来,是为了另一件事。”她递出手。

敏学握住她的冰玉般洁白的手腕,坐在她一旁的椅子上:“怎么了?”

雨萱道:“你给我把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状况。”

敏学手指搭上她的脉。雨萱道:“我怀孕了。”

敏学手指一颤,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沉下心来,细细的为她把脉。

过了良久,不知道把了几次之后,敏学终于将手从雨萱的腕上拿下来,幽幽的叹口气。

两人俱都沉默下来,屋里的气氛顿时沉闷。

过了一会儿,敏学道:“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有什么需要我随时在你身后。”

雨萱木着一张脸,扶着桌子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出房门。

告别了敏学,出了别苑,迎面看到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东方霖一脸深沉的站在她面前,“出去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雨萱一言不发的走近车子,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的私人生活,你打扰了。”

东方霖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她身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已经有些低沉:“你是我的夫人,难道我管你不对?”

他深深的看着她,霸道的宣布:“从今天起,你出行必须向我汇报!”

“我就不!”雨萱挑衅道。

东方期身上前,将她逼到车的一角,强迫她抬起头,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

比起这边的激烈,良府别苑相比之下清静的多。

良敏学端着茶杯坐在石桌旁,宇文眉头微微一皱:“少夫人来找你玩?貌似她以前不常来。”

良敏学淡淡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宇文放宽口气:“哦,我就是问问,”接着又以温柔却带些威严的口气问道:“能跟我说她来找你干什么吗?”

“你什么意思?少夫人是懂礼节的人,上一次她生病我去探望她,她来还礼有什么不对吗?”敏学皱眉淡淡道。

宇文沉声道:“没有不对,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敏学把被子重重往石桌上一放,青瓷叩在石桌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声音加重问道:“你以前说过的废话太多了,多的我都记不住了,我脑子不好使,你能提醒一下吗?”

宇文眸子逐渐变深,低头看着她,淡淡道:“几天不见,你胆子变大了。”

敏学往后一退,“你要做什么?”

宇文邪邪一笑,眸子里蕴含着怒气,沉声对她道:“你说呢?你不是绝顶聪明吗?”

敏学只自己身处险境,连忙冲苑外喊道:“来。。。”

她快,宇文比她更快,俯身捏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她的唇。

敏学瞪大眼睛,待她反应过来,他已经站起了身,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记着以后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记得这个教训,以后乖乖听话!”

敏学猛地站起来,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拂袖离去:“脏!”没有注意到他紧紧攥起的拳头,和眼里竭力隐忍的怒气。

她刚关上房门,听到外面一阵惊天动地的碎裂声音,是那张青石桌碎了!那是宇文发怒的声音!

敏学心里一惊,站在那里停顿了一会儿,心脏才恢复跳动。

别苑外面的小丫鬟听见声音,也是等了一会儿才跑进来看,之间宇文公子双目通红,一张英俊的脸此时狰狞的如地狱而来的杀人恶魔,杀气腾腾的盯着自家小姐的房间,完全不似平常温雅的样子。

小丫鬟心里一惊,攥住胸前的衣襟,继续看着里面的情形,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宇文锐利如刀子般的目光扫视一圈停到她身上,小丫鬟心里一惊,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动,宇文的目光在她身上一停顿,随即移走,小丫鬟这才心下松了口气。

话说雨萱回到东方府的时候衣衫凌乱,头发散乱,东方将她送回房里,沉声道:“最近别总爱出门跑,如果必须出门,陈然是你出门的必备人选,其他你随意。”

雨萱无力的抬起头,此时浑身还是酥软的,刚才她被他折磨的够呛,实在想不到他这么流氓,如此冷静的挑逗的她身子燥热难耐,却不进行下一步。弄得她到现在还难受着。

东方霖望着她,突然邪邪一笑:“叫夫君。”

雨萱撇过头,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趴在床上。

东方霖拽起她,灵活的手指似不经意一般,轻轻擦过她的雪丘上的敏感,雨萱身子猛地一颤,惊恐的望着他。

此时,门外响起急促又小心的敲门声:“少主,军营传来的急报。”

东方霖眸子一冷,身子紧绷,雨萱知道他此时很不爽,她松了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东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像是能看穿她此时的心思一般,雨萱躺在他膝上,发现他的眸子深沉不可捉摸,便不再与他对抗,疲惫的闭上眼。

东方轻轻将她平躺在床上,把被子盖严实之后,才大步走出房间。

雨萱听他沉声对外面的人道:“怎么回事。”然后便听不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