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杭拿过轮椅一边放置的薄毯捞她过来的时候给她裹上,摁着她的小脑袋在胸口,低沉的开口,“怎么,问你话为何不开口?”
说到这,他语气微微停了一下,似踌躇,犹豫着道,“你不是,挺喜欢那两个姿势?”
哪两个。
不用说,幼幼耳根就烧的滚烫了,君杭的腿不方便,很多的时候都是一个姿势,偶尔他换下,也是尽量适合他的,她什么都依着他。
所以哪两个她很清楚。
幼幼不安分的动弹了下,眼神闪烁着,赤着手臂去似有似无的触碰着他的腿,她含糊咕哝的开口,“总在上面,很累。”
她说完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含糊嘟哝着说着,却不代表他就听不懂自己的意思了。
自己只是想试探试探他,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
比如……
“你嫌弃我?”
他声音清淡淡的,是问句,却流露着几分坚定那般。
幼幼一下子就慌了,“不,并没有,我只是,只是……”
她绞着双手,眼神躲闪着,最后落在了他的腿上。
“只是什么?”
君杭清淡的视线也瞥了一眼自己的腿,眉头微微凝了起来。
小声的叹息一声,“君杭哥哥,我,我…”她最后实在说不出来,干脆一下子蹿了起来,裹着小毯子跑开,“君杭哥哥,我看我们还是去吃饭吧,我在外面等你。”
君杭:“……”
君杭确认她彻底跑远了,视线落在了下身一眼,那被她撩弄的火难以灭下,她居然就这么跑了。
他良久唇角微微一扯,似被她有些气笑了。
下一秒,令人震惊的一幕却发生了。
如果幼幼此时没走,亲眼目睹到这一幕,一定会吓到,惊到,或者哭,或者笑。
因为君杭竟缓缓的从轮椅上起身,站起来后,那修长的挺拔的身躯似堵住了那偌大落地窗透射进来的光,地上拉出了一个很长的影子。
再大的书房,似乎都因为他的站起,而逼仄了起来。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他视线淡淡落在了门口的方向,视线莫名烤热。
想着她刚才的举动,大概倘若不是自己现在情况特殊,否则一定会把她抓回来,狠狠收拾上她一顿。
让她为自己说出的话,以及不!负!责!的行为,后悔!
……
……
君杭进了洗手间冲洗了下手,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可不是刚才幼幼在门外无意间听到的声音?
幼幼逃跑后,还不停的脸红心跳,心存愧疚,因为她就把那样的他晾在哪里溜了,未免是有些不地道,可是不得不说,这样一来,似乎是不是真的证明,君杭哥哥的腿,其实还没有好呢?
否则他大可以起身把她一顿蹂l欺负啊。
君杭再坐着轮椅出来的时候,幼幼已经换了个身衣服,蓝色的小裙子,一副清纯少女的模样。
而君杭一看见她,视线就复杂深谙了起来。
唇边似有着一抹极淡的笑。
可是仔细看,又仿佛没有,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