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下午，程佳卉找到了我。
她一头短发，干练不失魅力，仅仅背了一个网球包。
那时候我正在青学，正巧放学。
“我什么目的你应该知道了。”她看着我，嘴角一抹桀骜不驯的笑容。
敢比我嚣张？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寇芷韵的胳膊跟你有关吧。”我十分镇静的说。
“嗯，我打算把你也打成那样。”她笑的十分狂妄。
“拭目以待。但是我希望——最后别是我把你打成那样。”我耸耸肩，笑的平静——平静个毛！我早就火了！
“老穆，我要跟这个姓程的毛孩打一场，你同意吗？”我想以往一样拨通了教练的手机号，淡定的说。
【打吧，最好把她打成小寇那样。】
“……收到。”我勾起了嘴角，笑得异常诡异。
“连打场比赛都要给教练汇报的正选，真是孬种啊。”程佳卉哈哈大笑起来。
“也总比你这无组织无纪律的市井农民好。”因为程佳卉不会说日文，所以我们两个在用中文交谈。岑殷澈和不二当着翻译。听到程佳卉的挑衅，桃城肺都气炸了——混蛋，敢这么说他崇拜的学姐？不想活了！
程佳卉脸一白，被我堵得无话可说，只好勾起嘴角：“等我们打完了可能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因为你连市井农民都不如。”
“嗯，家庭环境我的确没你好。你留美归来，我顶多会说日英汉德四国语言。”我笑眯眯地说道。
“书墨不愧是书墨，损人损的都这么艺术。”乾满意的点头记录。
她似乎真的是恼了，想也没想就狠劲打出一颗球。
“书墨，15-0”
龙崎教练很淡定的坐在一边当上了裁判。
至于我那一球怎么打得，很简单，就凭蛮力打回去的。我也很生气，怒火中烧。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我也一样。
“哼，侥幸。”她眯起眼睛，准备发第二颗球。
我再一次用蛮力将那颗球打回去，挑衅的望着她。
“书墨，30-0”
“哟，那我小看你了，我以为你会跟华阳那群白痴一样。”她勾起嘴角嗤笑。
“嗯，用小动作打伤对手这种小伎俩，我想你也比我们好不到哪儿去吧！”我眯起眼睛，把她发过来的第三颗球抓住，“你在网球里装沙子，是想废了我的眼睛吗？！”
听我厉声的呵斥，她倒是一惊，随后很诡异的笑了起来：“哟，果然是网球之王，反应挺快。不像那个丫头，打到最后还不知道网球里头有问题。”
我想也没想，抛起网球冲着她的手腕就去。
她还来不及躲闪，手腕就被我集中，球拍掉落在地。
“忘了告诉你了，刚刚我们教练跟我说了，希望我能把你打成你口中那个丫头一样。我手劲比较大，没弄疼你吧？”我笑眯眯地看着她，从衣兜里拿出了另一颗网球。目标——膝盖。
“混蛋！你不也很卑鄙么！”她火了，破口大骂。
“真聪明，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我的人生理想就是做一个卑鄙的混蛋。好人多难当啊？我想当坏人。多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看球！”我抛弃网球，眸中寒光大放，冲着她的膝盖就去了。
好在她闪得快些，但那颗力度很大的网球还是擦中了她的小腿肚，落在地上。
“书墨，40-0”
“哦？坏人？好数据。”听完岑殷澈的翻译，乾露出了笑容。
“学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么。”越前拉拉帽檐，眼中尽是不屑的光芒。
我知道寇芷韵为什么发现不了网球里有沙子。因为她对比赛太认真了，不像我和钦淼，从来都是吊儿郎当的。扣扣肯定是光注意于球飞来的方向和落地的位置，忽略掉了球的重量和球飞过来的声音，所以才会被程佳卉趁机钻了空子。而我不一样，程佳卉来找我的时候，我本身就是抱着一种把她打伤但坚决不付医药费的态度接受挑战的。
“下一次瞄准哪儿呢？你来帮我找吧？”我笑眯眯地举起网球，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姐，先打吧，最后一局的时候你再整她。”岑殷澈用日文说道。
“好办法。”我点点头，盯准了死角。
程佳卉，你欠段钦淼的，我会加倍奉还。
接下来的几局里，我发现这个程佳卉还真有点本事，除了那些小把戏，还有一些摆得上台面的能力。
——只是这些在我面前，真是不值一提。
我并未用雷霆万钧和五大绝技，我单纯的用龙卷风、蜘蛛网以及其他的能力对付她，略显吃力，但我的体力很好，很快就拖垮了她。
“GAME，书墨，5-1”
好了，到赛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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