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韦已经包下了整个酒楼,现在这里除了辰砂和常山,再没有其他的人。

夏蝉衣看着白果一张小脸已经肿了起来,疼得满脸都是泪,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肩胛处:“别害怕,很快就没事了。”

白果只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一股热气涌动,等他的手拿开时,仿佛看到他的手心里有一团黑色的东西,被蛰的地方好像也不疼了,她嘿嘿傻笑了起来:“姐姐,你变得什么戏法啊,好厉害!”

辰砂和常山已经很快走了过来,辰砂双手递过去一块帕子,看到夏蝉衣用帕子将手心的东西裹了起来,忙接了过去,常山端着一盆水,让夏蝉衣洗了手,又说道:“爷,我还是去找大夫来给爷瞧瞧吧,那蜂刺毕竟有毒啊。”

“不用了,你去厨房找些姜片,捣成汁拿过来。”夏蝉衣说着,已经拂了拂袖子坐在桌前,辰砂在一旁帮他倒了杯茶。

白果看见,也大喇喇地坐了过去,看着夏蝉衣一个劲地傻笑。

辰砂皱眉,在夏国,能跟他们主子一桌坐着的,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这丫头除了不怕死,也还真是不怕死啊。

夏蝉衣抿着茶,只是笑了笑,对辰砂说道:“你不用在这儿了,去找石韦吧,他看戏看得太过瘾,肯定又在哪儿睡着了。”

辰砂想说什么,嘴唇喃了喃,却还是没说出口,转身走了。

“白姑娘,本王脸上有脏东西吗?”夏蝉衣回视着她,眉眼含笑。

白果仍是咧嘴一笑:“你的面具很好看,我也想要!”

“本王的面具不好,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天下间有另一种面具,可以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夏蝉衣如寒潭般的眸子愈加深邃,深不见底。

白果立刻一副好奇地模样:“也可以让姐姐变成哥哥吗?”

夏蝉衣含笑不语,许久才说:“白姑娘如今已经无家可归,以后就跟随本王可好?”

“我知道,”白果兴奋地笑道,“就像阿花跟着我一样!姐姐,我以后就是阿花了,阿花有没有鱼吃?”

“本王有比鱼更好吃的东西,”夏蝉衣浅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翡翠色的小瓶子,“想吃吗?”

白果心里一震,她知道那里面肯定不是好东西,这夏蝉衣是到现在还不相信她呢,不过看他刚才给她取出蜂刺的举动,只要她不露馅,他应该也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白果流着哈喇子看着夏蝉衣手里的小瓶子:“想吃。”

夏蝉衣修长的手指张开,从里面倒出一粒,喂进白果的嘴里:“这是毒药,名叫寒月,不会立即致命,只是每个月圆之夜都会毒发,全身冰冷彻骨,你害怕吗?”

她都快吓死了好吗,这家伙可真是够狠毒啊,居然给她吃毒药!

不过比起毒发,她现在要是承认装傻的话,肯定会被他立刻一掌劈死,所以任凭心里再怎么咆哮,她还是装作傻乎乎的样子,硬着头皮嚼着即将让她生不如死的东西:“这个糖好像不怎么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