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叶子飘落,从大路两边的山上飞身而下十几个黑衣人,前后左右将他们围在中间。

虽然是这么多人一起落在地上,可是却没有任何声音,连地上的尘土都不曾扬起,他们的轻功之好可想而知。

“你们是为劫财吗?”石韦看着这些人,细细的眼睛眯了起来。

回答他的,是一片跄踉的抽剑声,然后向他们一齐飞奔而来。

石韦和辰砂同时从马上一跃而起,石韦的扇子一挥,无数的小箭便飞了出去,正中几个黑衣人的咽喉。

辰砂的剑已经抽出,白色的剑刃上闪着寒光,只见他人影一闪,在那些人之间几个虚晃,抽身时,剑尖上滴着血珠,几个人应声倒地。

剩下的人互递眼色,抛出身上背着的绳索,铁钩密密麻麻钩住了马车的顶部,然后一起用力,马车的木板立刻碎了个七零八落。

马受了惊吓,一声长嘶,差点将常山翻下去,常山连忙跳开,刚想去看夏蝉衣的情况,就见马车轰然倒塌的瞬间,一袭白衣从里面飞身而出,怀里还抱着快要吓晕的白果。

看到他们安然无恙地落在地上,三个人都松了口气。

“爷,您和白姑娘退开一点,这里交给我们就好。”常山捋了捋袖子,从身上的褡裢里掏出两把斧子。

夏蝉衣浅笑,环坠惊魂未定的白果:“陪本王散散步可好。”

白果傻愣愣地看着他,暗叹夏蝉衣的心理素质可真好,刚刚差点就被拍成了肉饼,他居然还笑得出来,还有心情散步!

“姐姐,你的宝宝没事吧?”白果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差点就伸手要去摸他的小腹,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太恐怖的话。

“你知道欺骗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吗?”夏蝉衣连威胁都不露声色。

白果颤着小心肝摇摇头,就算知道她也不敢说呀,而且她现在越来越觉得,夏蝉衣根本就知道她是装傻的,他一直不揭穿,其实是在等着她自己承认。

可是她又该怎么说呢,穿越这种毫无科学根据的事,别说是夏蝉衣,连她都无法相信,她就算说了,也只会被当成另一种欺骗。

“姐姐,阿花就是果果,果果就是阿花,阿花是只猫,所以阿花是不会骗人的。”白果很认真地解释着,拉拉他的袖子说,“姐姐放心,阿花会保护姐姐的,一定不会让姐姐和小宝宝有事。”

夏蝉衣低头看着她,眸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然后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向一条小路走去。

“好漂亮啊!”白果看着一地的野花,红红绿绿的很是好看,像只宣蝶一样在花丛里穿梭。

夏蝉衣望着远处巍峨的峰峦,又看看眼前跳来跳去的粉色身影,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夏蝉衣也没回头,只是轻声问了一句:“都解决了吗?”

辰砂和常山一人牵着一匹马,石韦扇着扇子,笑呵呵地说:“看来爷是得赶快回京,不然还指不定有多少人要来送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