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这样逼一个女孩子也太失礼了吧?”夏蝉衣从门口进来,很自然地就走到白果身边,一手揽住了她的腰。

白果看到夏蝉衣的一刹,竟不知道心里是惊喜还是害怕,他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听到苏子刚才说的话了,知道她不是神医的女儿,他会杀了她吗?

他说过,欺骗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苏子看到他,目光也是一凛,却也还是收回了剑:“这么晚,王爷怎么会到厨房里来?”

“本王有点饿了,过来找些吃的。”夏蝉衣含笑看着白果,“白姑娘,你也是过来找吃的吗?”

白果的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话说,夏蝉衣的话难道是在帮她解围?

“嘿嘿,是啊是啊,我晚饭都没吃饱呢。”白果傻笑着撅了撅嘴,然后拉着夏蝉衣的袖子,指着桌子上的各种糕点,“姐姐想吃什么?”

“随便。”

“随便是什么啊,这里好像没有嗳。”

“你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夏蝉衣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苏子甚至觉得,夏蝉衣根本就是把白果当成心爱的女子一般对待,该不会,这个假的白果就是夏蝉衣指使的?

可是那样的话,夏蝉衣又何必把她带到这里来,明知道他是她的师兄,一眼就能分辨出真假,应该躲着他才对。

这个临安王,果然是如传说中一般深不可测。

让辰砂帮着把一堆糕点拿回房间,夏蝉衣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白果,伸手摩挲着她的脸:“不管你是谁,本王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这样,算是承诺吗?

可是,为什么?

“姐姐,果果是不是又闯祸了?”白果可怜巴巴地看着夏蝉衣,“姐姐不要离开果果,果果一个人会害怕的。”

银色的面具在烛火下闪着冷光,半边风华的脸上,却微微有些动容。

直到看着她睡着,夏蝉衣才起身离开,辰砂不解地问道:“爷,既然知道是假的,为什么还要留下她?”

夏蝉衣没有回答,这天下间,也许只有她能解他的毒,虽然她并不是神医的女儿。

“辰砂,明日一早,你先回王府,去把那盆玲珑草取来。”夏蝉衣看了看天空的明月,淡淡地说道。

玲珑草?辰砂好似想起了什么,也看了看天上:“明天就是月圆之夜,万一属下赶不回来,白姑娘她……”

夏蝉衣眸色黯然,他给她吃下寒月时,只是想着怕她逃脱,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夜里下不了山,明日一早你再启程吧,京城离此地也不是太远,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回来的。”虽然他想在白果毒发之前给她服下玲珑草,但是他也不能拿属下的性命去冒险。

“是,属下遵命。”辰砂低头,看着夏蝉衣进去,轻轻关上了门。

尽管刚才夏蝉衣没有回答他为什么要留下白果,但是辰砂也有他自己的理解,包括石韦和常山,他们都看得出来,主子在看着白果时,眼睛里总会不经意地露出从未有过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