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衣走在前面,半天不见白果追上来,回头看到她站在木槿花旁,咬着手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不觉指尖微颤,一股恶寒从脚底窜了上来,这丫头,肯定又要说出什么让他胃抽筋的话。

白果在他发现情况不对准备转身就走的时候,已经笑了出来:“姐姐,你学坏了,辰砂刚走,你就爬墙。”

夏蝉衣揉揉额角,这两天似乎被这丫头闹得有些不淡定了呢,他刚想说什么,却见白果忽然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皱眉道:“你又干什么?”

白果的神色有些凝重,真是奇怪,好像之前摸到他的脉象的时候,并没有如此紊乱,是他体内的毒发作了?

夏蝉衣看她脸色不对,很快便意识到问题所在,沉声问:“是不是比以前严重了?”

白果想了想,却没有回答,只是依然装傻摸向他的面具:“姐姐,你什么时候买的面具啊,都不褪色呢。”

“三年前,初夏。”夏蝉衣眼里仍然噙着笑,修长莹白的手指轻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白姑娘,让常山陪你玩吧,本王还要去等苏公子呢。”

见他转身,白果急道:“姐姐,你这样辰砂会吃醋的呀!”她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呢!

夏蝉衣却没有理她,白果想追上去,却被常山挡住了。

白果看着眼前足可以把她装起来的大块头,不满地说:“姐姐都有小宝宝了呀,爬墙会被浸猪笼的!”

常山双手环胸站着,反正主子说了让他陪她玩,他就只能听命:“白姑娘想玩什么?”

白果翻了翻白眼,跟他有什么好玩的嘛,不过,白果眼珠子转了转,呵呵傻笑着说:“我们去玩挖洞的游戏吧。”

常山低头看着她,眼睛如铜铃一般,游戏?什么鬼?

白果从山庄的下人那里要了把铁锹,高高兴兴地扛上就走,忽然肩上一轻,回头看到铁锹已经在常山手里,冲他咧嘴一笑:“谢谢。”

“白姑娘要去那里挖洞?”常山跟在她身后,被她刚才那一个傻笑弄得有些害羞,声音比平时小了很多。

白果仍然笑着往前走,没有发现她身后大山一样魁梧的男人脸红是个什么模样:“当然是能抓兔子的地方啊。”

快走到西苑的圆拱门,常山似乎预感到什么不对,连忙叫道:“白姑娘,现在回去会被爷骂的。”主子让他陪白果,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主子在干什么,这要是被她横冲直撞闯进去,他不被骂死才怪。

“我没说要回去啊,”白果一副你真傻的表情看着常山,然后在原地转了一圈,高兴地说,“就在这儿吧。”

常山看着她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一头雾水:“白姑娘,你确定要在这儿挖洞?”

“没错啊。”白果拍拍手,笑得一脸天真,“说不定能抓到一只大兔子呢。”

常山黑线,白姑娘,你确定你说的兔子不是我们吗。

看到白果心急地要自己动手,常山还是一边在心里做着挣扎,一边照她画的圈挖起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