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得并不快,跟去往紫陌山庄时的速度真是差了一大截,白果反正是无所谓,有这么一群人保护着,她有什么好怕的。

“白姑娘,”石韦实在是忍不酌奇心,和夏蝉衣的马并排而行,笑着问道,“为什么要叫苏公子小白呢,因为长得白,还是因为他是你的师兄,要冠师父的姓?”

“什么为什么,小白就是小白啊,汹死了也是汹,所以他只能是小白啊!”白果解释得头头是道,但是她唯一希望苏子千万别听懂她说他是一只汪。

事实上,苏子的确是听不懂,但是他看到石韦投过来的同情的眼神,他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拳头暗暗握了握,脸上却依然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因为脚程太慢,天快黑时他们还没走到京城,只得先在半路上找了间茶肆吃点东西。

常山他们都知道主子的习惯,即便是在这种地方,也没有显得太张扬,就只是要了几碟小菜,几个人围坐一桌,谁都没开口,各自默默吃饭。

想起在紫陌山庄时,一大桌子菜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白果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氛围,她只是没想到原来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夏蝉衣竟是可以这样如同普通人一样生活,把他的护卫当成兄弟一般对待。

这个发现让白果不自觉地欣喜,她原来只是觉得夏蝉衣除了长得好看,就是个臭屁得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现在她却越来越欣赏他身上某些闪光点了。

白果一边吃饭,视线不时地瞟向他,见他只吃了没几口便放下了筷子,修长的手指揉着额角,脸色也有些发白,立刻也放下碗筷,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姐姐,你不舒服吗?”

常山他们也是这时才发现了夏蝉衣的异样,石韦连忙说道:“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可以下榻的地方,常山,辰砂,你们保护好爷,我很快就回来。”

两人都点了点头,石韦便很快离开了。

苏子看了一眼夏蝉衣的神色,淡淡开口道:“王爷怕是中暑了,先找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下吧。”

这和白果的判断一样,她看着夏蝉衣越发惨白的脸色,心口酸酸的,抓着他手腕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变成覆在他的手背上,她自己却丝毫未察:“难受得厉害吗?”

对一个常年习武的人来说,这点小病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看着她为他紧张担心的神情,夏蝉衣甚至在心里想着,如果他可以再病得重一些就好了。

但是他又怎么舍得看她担心呢,反握住她的手,依然浅笑道:“没事,本王可没那么容易倒下呢。”

其实,只是中暑而已啊,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何况她和苏子都在,有的是办法让他很快好起来,但是为什么,她的心里会这么乱呢,好像看不得他受一点病痛之苦,他的一丝痛苦的神色都能牵动她的神经,让她心慌得厉害。

她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呢,可能不只是夏蝉衣,连她也中暑了吧,脑子发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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