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不是他够淡定,她不被火烧死,被人踩死,也会先被吓死的。.

“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我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你不就更惊慌了。”言下之意,他也是害怕的,不过他演技够好,成功骗过她了。

她哑然失笑,一会儿后,她忽地记起,不知小妹他们现在怎样了,连忙想掏出手机,但摸遍全身都找不到手机,肯定是刚才在混乱间弄丢了。

“你的手机还在不在?”

闻言,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她。

接过手机,她急忙拨通小妹的手机,等了几下,手机才被接通。

“小妹,是你吗?”

“是我,姐,你在哪里,你没事吧?”

“我在天台,我没事,你呢?”

“我们都没事。。。。。。”

站在一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讲电话,深邃的眼神令人看不透他在想着什么。

注意到他的目光,以为他也想打电话,于是她没再跟小妹多说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把电话还给他,却见他随手把电话放进裤袋里。

“你不打电话吗?”她有些讶然地看着他。

“打给谁?警察还是消防员?”他反问着。

闻言,他眼光倏地变得锐利起来,不过很快地,又回复平常的样子,不过,抿紧的唇线隐隐透露一丝戒备。

“你刚才看到我们一起了?”

“不是我,是小妹,刚才她看到你们。。。。。。”

说到这里,她忽地记起,小妹是在门外偷听的,所以不好意思说下去。

他一听便明白怎么回事,替她把话说完。

“她看到我们在吵架?”

“不好意思,小妹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不过,她刚才经过时,你们的房门没关紧,她才听到的。”她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他摇了摇头,示意没关系。

气氛渐渐地沉默下来。

“其实——”她迟疑地打破沉默,却又觉得这样问有些不妥,于是欲语又止。

“你想说什么?”他目光沉静地看着她,那眼神似在鼓励她说下去。“也没什么,我是在想,每对夫妻的相处之道都不尽相同,有的相敬如宾,有的恩爱非常,有的则吵吵闹闹过一辈子。。。。。。”

“不是,我是说你不打给你太太吗,刚才她也在下面吧,你不打电话给她,看看她有没有事吗?”

“还有些表面不一,同床异梦,就像我跟她一样。”他冷淡地接过她的话。

将他看似平静,实则忿忿不平的表情看进眼底,也许刚才两人经过患难吧,所以,明知自已不应多管闲事,她还是开口说道。

“这样真的好吗?明明互相憎恨着对方,却又因为为了身外之物,非要在一起,互相伤害着对方,一辈子这样过下去,真的值得吗?”

深邃如井的眼眸闪过一丝诡异之色,他忽然展齿一笑,道。

“我以前看过一部动画,里面说世上有一个法则,就是等价交换,如果要得到一样东西,就要付出相等的代价。你别看我们这种富家子弟,好像要什么有什么,其实,有时候为了家族利益,就连婚姻也可以牺牲。

我记得,几年前,家里非要我娶王湘兰。当时我怎么也不肯,我不愿意为去娶一个自已不爱的女人,结果呢,我爸跟我说,不娶她可以,但我就会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丧失属于我的继承权。

那时候,我很天真的认为,就算没有家里的庇护,我照样过得好好的,我对自已有信心。不过,后来我才发现,自已盲目自信了,就连游游也觉得,没有了巫家的我,根本就不是我巫启成了。”

听到这里,她插嘴道:“我想她不是对你没信心,她是不想眼睁睁看着所爱的人,为了自已失去一切而已,而且,那时候她自知不久于人世,更不想你跟家人反目了。”

他苦笑了笑,片刻后才又说道。

“那时候,我不明就里,以为她背叛了我,我很生气,嫉妒,我觉得自已一片真心,犹如扔进海里了。那时在我的眼里,女人都是信不过的,权力才是最实在的东西。于是,我跟家里妥协,娶了王湘兰那女人,然后,得到了现在的一切。”

听着他把自已卖掉的经过,她不由叹息,望着他的眼神不自觉带着怜悯。

“你觉得我很可怜?”对上她的目光,他眼睛微眯。

“不,我不觉得你可怜,这是你自已的选择,每个人都应该为他所作的选择负责,只要你不觉得自已可怜就好,而且。。。。。。”

“而且?”

“我觉得,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让自已一直过得不快乐。”

听着她的话,他有些乐了。.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那么厉害的人。”

她但笑不语,心中却想到另一个她也觉得十分厉害的人。

忽地,听到他说,“在想南风易?”她直觉反应,“你会读心术?”

他哈然一笑,“是呀,我会读心术。”

被他笑得极不自在,她没好笑地别过脸不甩他了。

“我听说,他跟前妻回英国了,你还在等他吗?”他问。

她怔了怔,眼眸中掠过些许哀伤,却更多的是平静自若。

“不了,正如温明菱之前跟我说的,我们始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就算偶然相遇,最终还是会分开的,我想就算没有严诗的出现,我跟他都不会长久吧。

我已经决定了,与其浪费时间去谈恋爱了,不如,趁年轻时,多赚点钱,等存够钱后,我就背着背包到外流浪,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静静地听着她说,他幽暗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激动的光芒,随即稍纵即逝。

之后没多久,就有消防员冲上天台,把他们救了下去。

***

经过餐厅失火一事,曲静书深刻认识到,世事无常,于是不再反对小妹的婚事,而且还很积极为她筹备婚事。

因为怕曲婉仪的肚子等不了,所以,双方家长见过面后,就决定尽快举行婚礼。

曲静书跟方承希的家人见过几次面,他们给她的印象不过不失吧。

方父的人很有威严,说一不二,说难听一点就是专制,不过,他只管大事,小事一向交给太太作主。

方母为人和蔼细心,八面玲珑,一看到她,曲静书就明白,方家能从一间小小的便利店,发展到今日拥有两间超市的原因。

而令曲静书不太放心的是,承希那个妹妹方晴。

方晴年纪跟曲婉仪年纪相仿,本应两人很谈得来,可不知为何,她对小妹却怀着莫名的敌意,处处针对着她。

“你之前是不是哪里行罪她了?”

“不是我得罪她,而是抢了她哥哥罢了。”曲婉仪以着嘲弄的声音笑道:“她有恋兄情意结。”

曲静书呛了下,有些意外,不过这样一说的话,也能解释,为何她会对她们有敌意了。

“这样可麻烦了,以后你们朝夕相对。”

“怕什么,她年纪都不小了,始终要嫁人的,等她嫁人后,还怎么跟我作对,这个好不好看?”

见她一脸忧心,曲婉仪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角,拿起一旁的金镯子戴上。

“这个好看些。”曲静书却拿起别一个镯子,套进她别一只手里。

看着手上的金镯子,金戒指等,曲婉仪叹息道。

“是不是一定要戴这些东西,又重又老套,可不可以不戴。”

“每个新娘都戴这些呀,你不戴的话,婚宴当晚被人指指点点的话可不要跟我哭。”

“好吧,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曲婉仪脱下那些金器,对一边的店员道,“帮我把这三件包起来吧。”

“是的,请稍等。”店员拿着她所要的金饰,走向收银台。

“咦,姐,那套钻石首饰漂亮不?”

曲婉仪不经意一瞥,当看到单独放在那边玻璃柜里面的一套钻石首饰时,眼睛像发光似的。

她拉着曲静书走过去,两眼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套首饰。

“姐,这套首饰简直是为我而设计的,我要它。”

看了眼灯光映照下,闪烁着炫目光芒的绿宝石项链,曲静书有瞬间移不开视线,不过,她还是很快收回视线,打趣地道。

“擦擦你嘴边的口水吧,快掉下来了。”

闻言,曲婉仪反射性用手抹了抹嘴角,然后才反应过来,被她戏弄了。

“你想要的话,就让你未来老公买给你好了,不过是四十多万元而已,我想他应该买得起吧。”

“买得起,也要他肯买才行。”曲婉仪有些哀怨地道。

忽地,一把娃娃女声横插进她们之间。

“麻烦,你拿那套首饰给我试试。”

“好的,请你稍等。”

店员走过来,从柜里拿出了那套首饰,再递到站在她们身后,长相甜美的女子面前。

娃娃声女人拿起来,戴上,再在镜子前照了照。

“小姐,这套首饰你戴起来,简直艳光四射,配极了。”店员在一旁恭维道。

“是吗。”女子在镜前搔首弄姿,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仿佛感应到曲婉仪投射向自已的视线,她转过头,故意朝她笑了笑,“你说,我戴得好看么?”

看她笑得那么灿烂,曲婉仪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曲静书替她答着,“小姐,你戴得很好看。”

“是吗?”她站起身,朝从门外走进来的人扑过去,“少风,你说我戴这条项链好不好看?”

曲婉仪瞪大眼睛,直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唯恐那男人二话不说就买下来。

曲静书也瞪大眼睛,不过,她的视线却不是落在那条绿宝石链上,而是从门口走进来那个举止优雅,浑身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慵懒而性感气质的男人。

不过,曲静书却知道,他看似优雅无害,实际却是一个极其无耻的男人。

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出尔反尔,把相片寄给南风易的话,她跟他怎会弄至如此田地?

都是因为他,她失去了最爱的男人!

她恨死他了!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恐怕此刻他已经流血倒地而亡了。

“好看,你戴什么都好看。”程少风敷衍似地道。

“那我就戴着它走了?”她歪着脑袋,可爱地笑问着他。

他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她颈上的项链,眼眸闪过一丝算计的神色,扯唇一笑道。

“既然,你看中这套首饰的话,那就这套吧。”

说罢,他掏出信用卡交给一边的店员,让她包起那套首饰。

店员的效率不错,几分钟后就办好一切手续,把信用卡交还到他手中,之后,他就带着那女人离开珠宝店。

由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曲静书她们一眼,仿佛在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女人似的。

“我还有事要办,你自已先回去吧。”

曲静书跟小妹说了句,接着匆忙追着他们而去。

在她走出店门口时,他们已经上了车,于是,她急忙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先生,麻烦你帮我跟着前面那辆银色的宾利。”

司机意味深长地瞄了她一眼,“小姐,你是在抓奸吧?你放心,之前我帮过好几个师奶抓奸的,保证你男人跑不掉。”

被口水呛了下,她啼笑皆非地看了自作聪明的司机一眼。

“你误会了,我不是去抓奸。”

“我明白的。”司机从善如流道,小声嘀咕了句,“每个女人去抓奸,都是这样口是心非的。”二十分钟左右,宾利停在前面的屋苑前。

“小姐,他们停下来了,不过,这屋苑我有朋友住在这里,听说这里的保安挺严的,陌生人要进去不容易呢。”

司机道,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在想她要怎么混进去抓奸。

她瞥了他一眼,懒得去纠正自已不是去抓奸了。

“咦,只有一个女的下车?”

司机发现,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她朝车上的人抛了个飞吻,然后就拿着刚才在珠宝店所买的那盒首饰,扭着小蛮腰走进屋苑。

“小姐,是继续追前面的车,还是在这里下车?”司机问。

“当然是跟着前面的车。”

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真的来刺探军情的。

一路跟着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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