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在下逐客令,他也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刚才不让他带吴绮丽等人回警察局,不过,转念一想,这里人太多,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得道。.

“你也不用太客气,保护市民的安全是我们警方的义务,既然你们没事了,那我们就先回去,改天有空再出来叙叙吧。”

送走了他们,曲静书才问李蔓华道。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那女人会找上门来闹?”

李蔓华身体僵了僵,抿着嘴巴不说话。

见她不肯说,曲静书扬了扬秀眉,也没再追问下去,道:“那么,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闻言,李蔓华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于是,曲静书扶起她,“能自己走路吧?”

之后,曲静书就带她到相熟的私家医院去。

李蔓华的伤看上去很吓人,不过,伤势却不算很严重,医生帮她敷了药,就让她出院。

不过,她被吓到了,不肯回家,于是,曲静书就带她回自己家去。

***

第二天早上,张劲阳才回到家,看到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餐的李蔓华,就戏谑地笑道。

“看来,那班人出手挺重的,简直想毁你容呀。”

听到他的话,李蔓华下意识拿起一旁的报纸挡着自己的脸,不让他再盯着自己看。

“现在这里都是自己人了,你说说,到底做了什么事,那个女人才那般气急败坏地上门找你算账?”曲静书慢条斯理地喝关豆浆问。

“我没有做过什么,是那疯女人看我不顺眼,嫉妒关爷疼爱我,一见关爷不在就上门闹事,哼,等关爷回来后,我一定要他帮我出这口气。”李蔓华气呼呼地道。

或者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话吧。

事情就发生在在上个月,李蔓华逛时装店时,看中了一件衣服,谁知道准备结账时,才被告知,衣服早就有人订了。

本来,她也不是非要那件衣服不可的,不过,当她在更衣室试另一件衣服时,却听到店员在外面说,预订衣服的人是吴绮丽,而且,她也根本就没有付钱,不过是打了个电话到时装店,让店员帮她留货罢了。

如果只是这样也罢了,坏就坏在那两个店员说人是非,却不知道当事人就在身边。

那两个店员,谈起吴绮丽为人出手如何大方,每次来都打赏她们小费,再说到李蔓华身上,正确来说,她们是说关卓雄最近最宠爱的女人。

“那个小三,还真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当自己是关太太,让关爷在酒店宴客,平时还以关太太自称,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的样子,不过是小三一名,还真想跟真正的关太太一较高低了。”

“那种小三真不知天高地厚,这么多年来,关爷身边的女人还少吗?可来来去去的,最后留在他身边的也只有关太太了,我说那种小三,就是给关太太挽鞋的资格也没有。”

听到这里,李蔓华哪里还沉得住气,立即冲出更衣室,对那两个店员吼道。

“你这两个贱人,胆敢在背后说我是非!我是小三又如何,谁叫关爷爱我爱得要死,你们不服气的话,也可以对关爷投怀送抱呀,看他肯看不看你们一眼。

那个老女人都一把年纪了,除了为关爷生了一个女儿外,还懂什么!霸着屎坑不拉屎,哪天等我替关爷生一个儿子,看关爷不一脚踹开她,到时看你们谁还敢说我是小三。。。。。。”

就在她口沫横飞之时,吴绮丽却悄然走进店内,也不知道她听到多少,当她注意到店员的脸色有异,再听到她们喊了句,“关太太。”她才知道闯祸了。

不过,当时,吴绮丽只是若无其事地轻轻扫视了她一眼,就当她不存在地走到货架前挑衣服了,而她自然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事后,对于自己在时装店的表现,她相当恼火,尤其最后,吴绮丽大方得体地登场,而她却夹着尾巴走人,这一反差想起来,都让人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于是,她暗下决心,一定要争回这口气。

很快地,机会就来了。

就在上星期,她听到关卓雄说起,他们关家的祖屋刚刚装修完,打算搬回去住。她听到他的手下说起,那祖屋只有关太太才能住进去,于是,就一直在关卓雄耳边吹枕头风,要搬进去住。

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住进去,吴绮丽就带着人上门闹事了。

听李蔓华将跟吴绮丽之间的恩怨娓娓道来后,曲静书叹了口气,语重深长地道:“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闻言,李蔓华不解地抬眸望向她。

“你到底知不知道,关爷始终不肯答应跟吴绮丽离婚的原因?”张劲阳问。

“因为,他不想分一半家当给她?”李蔓华猜测道:“还是因为,他不想被人骂抛弃糟糠之妻?”

“有这个原因,不过,最主要的的因是他不敢。”他爽快揭开谜底。

“吴绮丽的外家,他父亲,跟兄长都是当官的,而她嫁给卓雄时,他还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徐混,他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除了本身的能力外,还有一半的原因,他的江山是跟她一起打下来的。

这些年来,她虽然已经退居幕后,不再插手帮派的事,不过,帮派里有一半的人是她心腹,所以,就算关卓雄今天已经是江湖上无人不识的关爷,都要忌她三分,而你竟敢太岁头上动土。”

曲静书笑眯眯地接着道:“虽然,你的所作所为虽然莽撞了些,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令她觉得你不会是一个威胁,只要你肯安份守已的话,她也不会拿你怎样。”

其实,这次的事,与其说吴绮丽因妒成恨,想要铲除李蔓华的话,不如说她只是给她一个下马威吧。

否则,吴绮丽真有心对付李蔓华,找人给她一枪就好,根本用不着带人上门去闹事,她这样做目的有两个。

第一,摆出姿态,让外面的人知道,关太太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吴绮丽。

第二,就是出手教训一下,李蔓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让她别恃宠重骄,如果她知进退的话,她也不是容不下她,否则,她可能会狠下毒手了。

听着她的分析,李蔓华此刻才有些后怕,不过,一想到昨晚所受的屈辱,又火冒三丈。

“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算了,白白被他们打一顿?这口气我怎么都吞不下的。”

“中国有句古语叫,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张劲阳两三口吃完碗里的炒面,抽了张纸巾抹着嘴,然后起身回房补眠去了。

“十年?”别说是十年,就是一年她也等不下去的。

“我吃饱了,你慢用。”曲静书也站起身道。

“你们怎么都走了!”见状,李蔓华嘟着粉唇懊恼瞪视着他们,“你都没还跟我说,我要怎么办。”

“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曲静书不再理会她,转身上房。

还未走到房门口,就听到手机响个不停,她快步走回房,拿起手机一看是巫启成打来的。

要不要接?听巫启成昨晚的口吻,他对她还死心不息的样子,昨天,他又帮了她,因此,她没理由不接他电话的。只是接通了,又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才好。

“怎么不听电话?”当她犹豫着要不要接听之际,就听到张劲阳的声音在门口传过来。

她拿着手机走向他,一副女王之态把手机递到他面前,“帮我打发他。”

扬了扬眉头,他接过电话,嘴角扬起一抹狡诈笑容,“喂,哪位找静静呀?”

“怎么是你接电话,静静呢?”巫启成有些不爽的声音传来。

“她还在睡觉,昨晚她累坏了,就让她多睡一会儿,你有什么事找她?”

张劲阳语气暖昧地问,回应他的是一阵‘嘟嘟’的声音。

“完成任务。”他扬着一抹狐狸般的笑容,将手机交还给她,气得她牙痒痒的。

“刚才,你怎么那样说话?”

“我怎么说话了?”他张着无辜的晶亮眼睛望着她。

“你还问!你是故意误导他,让他以为我昨晚跟你有什么!”她恶狠狠地瞪着他。

“有吗?”他眼珠转了转,然后,伸手到她面前拿回电话。

“我还以为,你觉得他很烦,不想他继续缠着你,又不知怎么拒绝他,所以,才好心让他知难而退呀。原来不是吗?唉,我真是好心做坏事了,原来,你还惦记着他,那好吧,我打电话给他解释清楚好了。”

她一手拍开他的手,然后,向后退几步,一甩手把他的裤子甩在他头上。

他用手摸了摸差点被毁容的鼻子,摇了摇头,“女人心,海底针呀。”

***

下了飞机,关卓雄怒气冲冲地一路直奔回家,步入客厅,就看到蜷缩成一团,坐在沙发上玩着笔电的李蔓华。

“原来你在家,我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居然,一直不接我电话。”

满含着怒气的话传到她耳畔,可她依旧不瞅不睬地低着头,于是,他大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她在看什么,却发现她在玩网游,怒气不禁高涨几分,伸手就要去抢过她手中的小笔电。

他的手还没碰到她,就听到她哗啦啦的哭出来了。

把小笔电往旁边一丢,她双手揽着他的腿,仰着梨花带雨的芙蓉面哭道:“关爷,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你的脸怎么这样?”原本的一腔怒火,在看到她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不由化作绕指柔,“到底是谁弄成你这样的!”回应他的却是她令人心痛的哭泣声。

他好不容易才哄得她停止哭泣,再次追问发生什么事了,才听到她哽咽着道。

“你别问了,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跟姐姐争宠,好像他们所说的一样,我不过是个弃妇,根本就配不上关爷你的。”

听她的话,他有些迟疑地问:“是绮丽叫人做的?”

她一听到吴绮丽的名字,身体就害怕地颤着道。

“你不要责怪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会说话激怒她,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想住进祖屋,她才会生气了,我想过了,祖屋那里,你还是跟姐姐搬进去住吧,我不想因为自己,害得你跟姐姐反目。你千万不要因为我的事,而去责怪姐姐,我怕。。。。。。”

“你怕什么?”

“我,我听说,虽然姐姐现在不理帮里的事了,不过,帮里有一半人是她的心腹,如果,因为我而害你跟她闹矛盾的话,只怕会危害到你的地位,我不要那样。”

一听到她这样说,望着她脸上的伤,关爷是既心痛又生气又无奈。

“你放心,这事我知道怎样处理的。”

他抱着她哄了几句,又承诺送她几套首饰等,两人才甜蜜地回房去。

事后,关爷虽然没有为此事责备吴绮丽,却叫人教训了顿,当天出手打伤过李蔓华的几人。

***

“外面怎么这样吵?”曲静书从文件堆中抬起头,望向站在一旁的秘书。

“是张董回来了。”陈妮答道。

“哦。”曲静书大笔一挥,将那几份文件都签名了,交给秘书,然后,站起身,走出办公室。

来到张劲阳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未等里面回应,就推门而入。

“我什么时候让你进来了!”

才推门踏进房内,就听到张劲阳怒气冲冲的话响起,她抬眸看去,只见文件跟一些杂物散落一地,而他的脸色阴寒得能刮下一层冰霜。

“是你。”看到她,他这才收敛了下怒火,在办公椅上坐下。

她顺手关上房门,踩着高根鞋,避开一路上的‘地雷’,走到办公桌前。

“发生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你不是去签约吗,难道发生意外签不成合同?”

将头向后仰靠在椅背上,他伸手揉着太阳穴,“别说了,功亏一篑。”

皱了下眉头,她走到他身后,伸手替他按摩着头部。

“之前,不是已经打通好所有的关系吗,怎会不成了?”

她知道,为了取得这次政府兴建焚化炉的项目,他事前做了多少准备功夫,化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还以为这回是十拿九稳了。

感觉头没那么痛了,他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停手,然后站起身,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威士忌酒,倒了两杯酒。

“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不过,遇到骆百齐跟江国权联手出击,那项目当然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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