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他一直游戏人间,玩世不恭,或多或少都跟徐丽虹当年的背叛有关,现在却突然告诉他,其实,当年她并没有背叛他,相反地,她为他牺牲良多,是他错怪了她。。.

假若,只是错怪一个人,令其蒙受一定的经济损失的话,他可以补偿给她,但欠了一个人的情呢,让他如何补偿才好?

从她望着自己的眼神,他感觉到,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爱着自己,也许她会一直单身,就是一直在等他。

虽然,她没有说出口,让他偿还这份深情,可她不说,他就可以当作没这回事吗?

“真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一天,亏某人以前还在我面前自夸说,自己是什么情场浪子,这回却这般失威,在旧情人面前落荒而逃。”

一小时后,他回到家,曲静书见他神色有异,便问他发生什么事,一时心乱如麻,他便将之前发生的事和盘托出,听完他的话,她不但不同情,反而取笑道。

见她笑得如此欢乐,他叹了口气,“很荣幸我的事令你如此开怀,不过,你若笑够的话,就给我出点主意吧。”

“你想我为你出什么主意?”笑够了,她端着茶杯喝了口问。

“我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光,都因为我而浪费了,如果不是我的话,她一定会活得很幸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说我要怎样才能补偿给她?”他一脸纠结道。

“钱。”放下茶杯,她斩钉截铁地道。

“钱?”他瞪圆了眼睛,很是讶然。

“你不用这么惊讶吧。”她啼笑皆非,“你知道,要解决一对情人之间的感情纠纷最好的工具什么?钱!对情人来说,那是分手费,对夫妇来说,那是赡养费。

当然,如果,你心里还是爱着人家的话,那就在金钱的基础上,加上你本人好了,否则的话,还有什么比得上钱更实际,更能补偿人家为了你浪费这么多年的青春的损失?”

“说是这样说,可你让我用什么名义拿钱给她?”其实,她所说的,他岂会没想到。

当知道当年的真相,又看到她现在的环境不好,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办法为她改善下经济,只是在明知道她还爱着自己的情况下,他冒然给钱她,也不知她会有什么想法。

以她倔强的性格,认为他看不起她的可能性居大,也有可能是,她误会他还对她有意思,这两种结果都不是他所乐见的。

“你这么了聪明,这种小事一定难不到你的。”曲静书给他戴高帽,然后,很没义气地跑人。

走了两步,她又转过身对他道:“对了,骆志文今天派人送了张请帖来,邀请我们今晚参加骆百齐的造势晚会。”

“造势晚会?”

“就是骆百齐有股份的那间医院的主席今年荣休,医院要重新选一位主席,骆志文就帮他搞了一个造势晚会,让他可以顺利当选主席了。”

闻言,张劲阳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示意知道了。

***

今晚的宴会跟平时那些商务晚会有些不同,出席的嘉宾中除了社会名流外,还有不少是医生,药商之类的业界代表。

曲静书趁机会也结识了好些医学界的名人,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得病,所以,多结识几个出名的医生是必要的。

“你真不舒服的话,过去找陈教授帮你把下脉吧。”

曲静书跟中医大师聊完回来,看到张劲阳一脸萎靡不振的模样,打趣地道。

他斜睨了她一眼,又像块烂泥似地窝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一声,指着胸口道:“我是这里不舒服,神医也帮不了我。”

见状,她翻了翻白眼,“喂,你那个徐丽虹不在这里,你装深沉也没人懂欣赏的,真这么惦记着人家,等会宴会完了,就买束玫瑰花,去向人家告白算了。”

换了平时,他早就反驳她了,可现在他只是有气无力地撇了下嘴角,然后,仰头把手中的半杯酒一口气喝光。

很是看不惯他这孬样,她还想说点什么,却听到从门口外传来一阵骚乱,下意识转过头看去。

只见一班记者正拿着相机,对着谁在猛拍相。她站起身,好奇的视线穿过重重人群,当看到身穿深蓝色丝绸亮片大衣,在一班记者的护送下,逐渐移向自从发现她出现后,就板着脸的骆百齐的周慧清时,她不由睁大眼睛。

当两位主角终于站在一起,记者们的情绪益发高涨了,闪光灯闪个不停。

“骆太太,听说你前段时间失踪了,有人说你是跟情人夹带私逃了,对此你有什么回应?”

“骆太太,你突然现身这里,是否想对外澄清,你跟骆先生夫妻感情很好,并不像流言所说的那样不堪?”

“骆太太,有消息说,之前你提光了骆先生银行户头里的钱,骆先生还为此报警了,对此你有什么回应?”

面对记者们一条尖锐过一条的提问,当事人脸色各异,周慧清站在骆百齐身边,但笑不语,而骆百齐瞅了她一眼,硬挤出一线笑容,对记者道。.

“今晚这个宴会,如果大家想问我有关医院的问题,我很会很能欢迎,之于涉及到我们的私人问题,我就不在这里回应大家了。”

骆百齐向一旁的管家打了个眼色,对方马上会意,正想叫人打发这班记者离开,谁知道,一直不吭一声的周慧清,这时却开口说话了。

“各位,请听我说。既然大家对我跟骆先生的事情,如此感兴趣的话,那么,我就借此机会,回应一下大家的提问。”

此话一出,记者们立即精神一振,有预感今晚必定有大新闻可报了。

不但是记者,站在她身边的骆百齐,一听到她这话,就有不好的预感。

她躲了自己这么久,现在居然送上门来,其中必有诈,他正想阻止她之际,她却像知道他的用意般,立即向后一退,闪避开他的手,再掉头走上讲台,拿起麦克风对台下的记者道。

“各位请稍安匆躁,先静下来听我说,你们这么吵的话,我没办法回答你们的问题。”

听到她的话,台下的记者们也渐渐安静下来,想听她说些什么了。

“我知道,大家有许多问题想问我,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交代下要说的话。”

周慧清脸带微笑地扫视了台下一圈,最后视线在骆百齐脸上停下来,后者迎上她挑衅般的目光,心中一沉。

“刚才有人问,我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是否夹带私逃了?现在我回来了,是否因为想跟骆先生重修旧好。

我的答案是,不是。今天我之所以回来,并不是想跟他复合。因为,我实在受够他了。你们无法想像,我跟他结婚的这几年,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之前,我是失踪了一段时间,不过,我不是夹带私逃,而是我想到一个清静地方,好好思考下我将来的人生要怎么过。到底是像以前那样,过着非人的生活,还是拿起勇气来,过上新生活。”

听到这里,台下的记者顿时哗然一片。

“骆太太,你这样说,是否暗示骆先生以前有虐待过你,你因为不堪折磨,才逃跑出去了?”

“骆太太,请你讲清楚一点,你对骆先生有何不满?你说的非人生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现在回来了,是否已经有了决定,你是否要跟骆先生离婚?”

面对记者们的追问,周慧清挥手让他们先安静下来,才再次开口回答,目光直射向骆百齐。

“虽然,你对我不仁,但我不会对你不义,以前你对我所做过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不过,此次我回来,目的是要跟你离婚。我可以不要你的钱,只要回我的自由。

我们离婚吧,就像你以前所说的,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结婚这么多年,也没能为你生下一子半女。虽然,我曾经承诺过,会一生一世爱你,但这承诺没法实现了,对不起,你就放我走吧。”

她的话方落,记者们就立即发问。

“骆太太,你说没办法实现诺言,是否代表你现在已经不再爱先生了?”

“你失踪这么久,是否跟情人一起,这次回来,要跟骆先生离婚,是否想要回复自由身,然后跟情人一起?”

周慧清放下麦克风,接着就从讲台上走下来,对于记者们的提问,置若罔闻。

从她这里得不到答案,一部分记者立即转向骆百齐。

“骆先生,对于骆太太刚才的宣言,请问你有什么回应?”

“现在证实,骆太太给你戴绿帽子,你会怎样对付他们?”

“你会不会大方祝福他们?还是,你坚决不跟她离婚?”

听他们越说越难听,骆百齐的目光蓦然露寒芒,被他扫视过的记者顿时噤若寒蝉。

“无可奉告。”站在一旁的骆志文,眼见形势不对,立即跟保镖上前,帮骆百齐解围,护送他离开现场。

突然间,从入口处传来一阵骚乱,原来是姗姗来迟的骆洪来到,被记者逮到访问他。

“骆洪先生,对于令弟媳今天的这番宣言,你作为长辈有什么看法?”

“骆先生,听说你的太太也曾经红杏出墙,现在你弟弟也有相同的遭遇,对此你有什么建议给他?”

“混账!你是哪间杂志社的,什么戴绿帽!有胆子你就再说一遍!”

因为迟到,现在才到达现场的骆洪,对于这班记者的提问是一头雾水,可一听到某记者问他有关前妻的事,被戳中死穴的他,顿时变了脸,那种震慑效果让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不少。

“立即护送大伯离开这里!”看到大哥大发雷霆,骆百齐立即当机立断,叫骆志文上前带他先行离开。

“各位。”为引为那班记者的注意力,骆百齐只得将自己当鱼饵,“请听我说。”

一听到他有话要说,记者们也就舍弃骆洪,再次围向他。

“本来,今天这个诚不应该发表与公事无关的言论,不过,我看如果今晚我不给大家一个交代,你们一定会对我们穷追不舍的,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在这里给大家一个交代。周慧清,刚才你说过,只要我肯答应跟你离婚,你就什么也不要,是否当真?”

差不多走到门口的周慧清,听到他的问话,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两位当事人互相对望着,目光在半空中一碰,当即火花四溅。

全场顿时一片寂静,静待接下来的剧情。

“是,只要你肯放我自由,我什么都不会再要你的。”周慧清收回跟他对峙的目光,语气坚决地道。、

“很好!”骆百齐沉声道:“在场各位,请帮我们作见证,从今以后,我骆百齐跟这个女人,再无任何瓜葛,以后她要做什么事,都与我们骆家无关。”

看到护送完兄长离开的保镖返回,骆百齐说完,就在他们的开路下步出会场。

“好戏落幕了,我们也走吧。”

站在角落里,看着一场由他一手导演的闹剧,张劲阳放下手中的酒杯,伸了伸懒腰,站起身,看了眼还坐在那里不动的曲静书道。

见那班记者如潮退般一下子涌出门口,她也站起身,轻佻笑望着他。

“你这一招果然安排得漂亮,这回不但令到骆家面目无光,还信皮他竞选主席的好梦落空,相信明天干爹看到有关的报道后,必定会龙颜大悦,然后,赏赐你黄金千两的。”

“过奖了。”他得意一笑,然后,伸手手臂让她挽上,掉头就走出会场。

***

庄园式的别墅里,灯火通明,窗户上的纱帘与旁边的布艺,皆采用了金色,在灯光的映照下,整个区域渲染出一种古色古香的中式氛围。

曲静书坐在窗边,抱着个抱枕,享受着从窗外吹进来的凉风,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随着夜风迎扑鼻而来,令她有种莫名的惆怅感。

抬头望着高悬于天际的皓月,也不知是刚才看了一趁戏,太过刺激兴奋,还是怎样,都已经是深夜二点钟了,她依旧无半点睡意。

不知道,远在英国的南风易,此刻在做什么呢?看了看时间,英国那边应该还是白天吧。

心中一动,她从窗台下来,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然后,在床边坐下,拨通南风易的手机。

等了好一会儿,电话依旧无人接听,她皱了下秀眉,难道他在开会?

就在她想挂断电话之际,电话却被接通了。

“你好,请问哪位找南先生?”陌生的女声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为什么不是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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