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照顾过他,现在轮到你了,如果你真的很饿的话,就打电话叫房间服务吧。.”挥了挥手,她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等房门关上后,他才想到,其实只要叫房间服务,两人一起在房间里用餐就行,她根本不用下去餐厅吃的。

其实,她是在生闷气吧,表面上好像不在乎,实际上对于露丝的事,还是耿耿于怀吧。

南风易猜测得没错,曲静书其实是故意独自到餐厅用餐,留下他在房里的。

虽然,她也明白,在这件事情上,做错事的人只是露丝,整件事可以说与他无关的。可是一想到,那个女人在南天豪面前,说自己那么多坏话,而他居然毫不知情,她就觉得既气愤又无奈。

那个露丝在背后搞那么多小动作,固然可恶,不过,所谓情场如战场,为了争夺南风易,她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其实,像露丝这种举动,在她看来不过是小菜一碟,不成气候,更阴险的计谋她以前也没少见过,不过,令她纠结的是南风易的态度吧。

她不是不明白,男人都有那种虚荣心,觉得被漂亮的女人仰慕自己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所以,他明知道露丝喜欢自己,却没有阻止露丝,也许还故意纵容之,好让她产生危机感,自愿留下来。

她倒不认为他这样做太过狡诈,这只是男女攻防战的一种手段罢了,不过这并不是她所想要的呀。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只想过上一种平淡的生活,她不奢求大富大贵,也不追求爱得轰轰烈烈,只想跟所爱的人,过上平淡而安稳的生活就好。

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也许错的不是他,而是她吧。是她让他没有安全感,他才会如此。

食不知味地在餐厅吃了份午餐后,不想这么快就回房,她漫无目的地四处逛荡。

忽地,一阵细微的呻吟声钻进她耳畔,脚步一顿,抬起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酒店的后花园来了。

这里的后花园占地面积挺广的,到处花团锦簇,可能是吃饭时候,没有什么人来这里,举目看去,除了她外,也只有一对男女在喷水池那边聊天了。

举步正要走过去那边的椅子坐坐,才走了两步,刚才那种呻吟声再次响起,而且听起来,发出声音的地方就在她的右手边。

好奇心人皆有之,不过,这种声音成年人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回事,尽管也想看看对方是什么人,竟然在这种地方‘打野战’,不过,她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就在她准备走向另一边之际,突然间一个金发少女衣衫不整地从右手边的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自她身边跑过,看她一身狼狈的模样,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不会是被人强吧?此念头在曲静书脑际一闪而过,应该不会吧,是的话,那女的应该会大喊,可她只是哭着跑开,应该只是闹什么矛盾罢了。

耸耸肩,她决定不多管闹事,掉头就要走开。

这时,从大树后又走了另外一个人,因为好奇心作怪,她不由得看了对方一眼。.

好奇心害死猫,这可是至理名言,起码于她此刻的心情来说。

只见那人同样衣衫不整,上衣连衣扣都没扣上,露出了结实的古铜色肌肉,隐隐然有种慑人的威势。

那人也看到了她,先是一愣,继而嘴巴一咧,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自从那次跟你分手后,我不知有多想念你。。。。。。”

见他一脸惊喜,想要扑过来的样子,曲静书却是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像撞鬼似的掉头就跑。

一口气跑出后花园,见路就跑,一直跑得喘不过气来,她才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那个塔隆将军不是在泰国吗,怎会跑到英国来了?他不会是想在这里密谋策划什么恐怖活动吧。

真是想太多了。她摇头失笑,不过,一想到他也在这酒店的事,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刚才,她怎么就那般不淡定,一看到他就害怕地逃跑,也不知他会怎么想的,当然他怎么想不是重点,重点是绝对不能让南风易,知道她跟塔隆的关系,否则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了。

不行,避免节外生枝,还是赶紧跟南风易他们离开这里。

***

“到医院了,下车吧。”

恍惚间,南风易担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抬眸,曲静书对上他犹如黑宝石一般幽深的黑瞳,怔了怔,才发现车停在医院门口。

之前,她在酒店偶遇到塔隆,担心南风易会跟塔隆碰上,她跟塔隆之间的关系被揭露,这也罢了,最怕秦柏得知她跟南风易之间的关系,然后就麻烦大了。

为了骗南风易离开,她就骗他说,自己的胃不舒服,一听到她不舒服,他立即就带着她跟儿子离开酒店,到附近的医院去看医生。

“我没事了,不用去看医生了。”

“你真的不让医生帮你检查下?可是之前看你痛成那样,我不放心。”他迟疑地道。

“我真的没事,我来英国之前一个月,才做过身体检查,我很健康,刚才可能是我在餐厅吃了些,难以消化的东西,才地胃痛罢了。”

见他还是没能释然,她只得出杀手锏道。

“我真的不喜欢医院,而且,现在都这么晚了,不如我们早点回家,早点上床休息吧。”说罢,还故意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瞳孔一缩,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吩咐司机不去医院,掉头回家。

之后回到家,把儿子交给保姆照顾,南风易就跟曲静书早早上床,不过不是休息,而是玩大人间的游戏。。。。。。

在酒店遇到塔隆时,曲静书会那般失态地转头就跑,除了潜意识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外,还抱有对方也没认出自己的期望。

不过,世事往往这样,你越想避开某人,上天偏跟你作对,正如曲静书已经尽量避开塔隆了,可对方却像背后灵般,非缠着她不放。

原以为离开酒店,就可以甩掉塔隆了,殊不知他从哪里拿到她的手机号码,竟然打电话给她,约她出去见面。

本来,她都婉言拒绝他了,可他竟然说,既然她没空出去,那么,他就上门来拜访了。

一听到他找上门来,她哪里还坐得住,心想这里是英国,并不是他的地盘,想必他也不敢乱来吧,再说出去见他,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样也好,于是,她答应赴约。

两人见面的地方是曲静书决定的,是一间离南风易家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的饭店,换句话说,在这里见面,应该不会遇上南风易,而且,饭店就在警察局对面的街上,谅那塔隆也不敢对她怎样。

“抱歉,我来迟了。”曲静书走进饭店时,塔隆已经坐在那里喝着咖啡了。

扫视了眼,坐在隔壁桌旁的塔隆的两个保镖,她在他对面坐下,侍应上前问她要什么,于是,她点杯咖啡,就听到他道。

“这里的三文冶不错,给这位小姐也来一份。”

曲静书眼皮跳了跳,对于塔隆这种事先没征求人家意见,就擅自作决定的举动,有些反感,不过,表面上却没有反对。

“未知将军约我出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等侍应走开后,她开门见山地问。

“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能约你见面吗?”

他锐利的眼神扫向她,虽然面带微笑,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犹如一只可怕嗜血的黑豹。

“我真的这么可怕呀,之前在酒店,你一看到我就掉头走,打电话约你出来见面,你又诸多推搪。记得以前,你对我说,对我仰慕非常,作梦也想当我的女人,原来是耍我的。

你可知道,从来只有我玩弄别人,没有人敢戏弄我,别以为现在你干爹当上国会议员,就很了不起,我捧得起他,就能拉他下来。我看得起你,才让你爬上我的床,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在泰国位高权重,从来没人敢逆他的意,看上哪个女人,有时候不用开口,就有人替他按排好了,那些女人就算不是震慑于他的权势,也会看在他出手大方上,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

其实,对于他来说,曲静书就跟他以前所上过的女人没什么区别,那时候会看上她,不过因为知道她是秦柏故意用来讨好自己的棋子,所谓不吃白不吃。

如果问他是否对她食髓知味的话,答应是否定的,其实关于那晚的事,他是不愿意再提起的。换作任何男人,都不会想再见到令自己出丑于前的女人的。

他会再约她出来见面,全因之前在酒店,她一看到自己,就像看到瘟神似的拼命逃跑的举动,有些伤了他大男人的自尊心了。

如果,这只是她想引起他的注意力的方式,反正这段时间在英国也很无聊,他不妨陪她玩玩也罢。

不过,事后他打电话约她出来见面,但她却诸我推搪,就令他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愿意再见到自己了。

“将军这是什么话呢。”听着他难听的话,她心中气极,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露齿一笑。

“将军是我所见过的男人中,最英明神武的。我敬重你都来不及了,哪敢戏弄你呢。不过,自从那次之后,你再没有来找过我,所以,以为将军因为那次的事情,讨厌我了。

虽然,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是也有一点骨气的,既然将军都讨厌我了,自然不会再在你面前晃来晃去,自讨没趣了。”

听她这一说,虽然明知道她不一定是真心的,可他还是很受落,“这么说来,是我误会你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色迷迷的眼神令她几欲想吐,不过,还是忍住了,又听到他道。

“我已经在上面订了房间,等会吃饭后——”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可有点智慧的人都听得出他什么意思。

曲静书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低下头,没有说话,见状,塔隆的脸色有些难看,她这是在拒绝他?

思及此,他的眼睛里射出凶残的精芒,望着她的眼神也不自觉的变得狠戾。

未等他说出狠话,她就抢先开口道。

“有件事,本来我也不想说,因为我并不想责备将军,只怪我自己运气不好,染上那种病,可是那段时间,我只跟你一起过,除了你以外,我真的想不到自己怎会得到那种病。

刚才,你责怪我,说我一看到你就掉头跑,还诸多推搪不肯出来见你,那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来面对你。直到现在,我还在吃药,医生吩咐过我,叫我在病愈前,绝对不能再行房了。。。。。。”

对上她充满着埋怨的眼神,塔隆下意识用左手握住右手,望着她的目光带着几许慌乱,及庆幸。

“你是说,你染上病了?既然你有病,干嘛还来勾引我?”

如果不是碍于他的身份特别,不能得罪,她早就狠狠地将他骂个狗血淋头了。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她的腮子气得鼓鼓的,愤恨地瞪着他,“明明是你传染给我的,我还没骂你,向你讨赔偿费,你还好意思指责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住嘴!”他用力一拍打着桌面,响亮的声音引起饭店里其他人的注视。

“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谁知道你在哪里染上了那种病,竟然还妄想向我要钱,呸!我警告你,如果让我知道,你跟别人乱说话,就算你是秦柏的亲生女儿,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们走!”

说罢,他站起身,挥了挥手,便带着保镖一起离开了。

目送他们走出饭店的门口,原本还一脸愤懑表情的曲静书,下一刻,一抹得意的笑容自嘴角扬开。

虽然,自毁形象这招有些难看,不过,终于送走那尊瘟神还是值得的。

自从遇到塔隆开始,她就一直患惴惴不安。虽然她也不是那种自恋的人,觉得他还惦念着她,不过,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谁敢保证他对她不是存有那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