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微觉得还是把程三儿交给乔奕森处治最好,这样子也算是给他一个交代。
“把他带下去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好了。”Bin很嫌弃地说。
乔奕森关了手机,不想任何人任何事打扰他,主要是为了不惊扰到阮小溪休息。
他匆匆地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阮小溪还是刚才睡觉的那个姿势,动都没有动过。
乔奕森从后面将阮小溪抱住,想给她多一点儿的安全感。
“爸爸,爸爸,不要,不要……”
乔奕森刚碰到阮小溪,阮小溪就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梦话。
刚开始没听清楚,乔奕森就挪过去,贴着耳朵听,才听见阮小溪嘴里一直喊着爸爸。
阮小溪在十几岁来到乔家的时候,乔奕森那时还在国外读书。等到乔奕森学成回来的时候,有安初檬在身边,那时候你侬我侬,压根就不把其他任何女人放在眼里。
所以关于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女孩子,只听说是爸妈朋友的孩子,其他的乔奕森根本就没有多关心。
在乔奕森的印象里,在结婚前,他跟阮小溪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对于她的来历,也压根不好奇不关心,就当是家里的一个养女而已。
现在乔奕森才突然想起来,阮小溪为什么会在十几岁时来到乔家?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小溪一整夜都没有回家,阮点点和陈姐都很担心。她很少夜不归宿,如果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回来,也会提前打电话通知一声的。
点点和陈姐打阮小溪的电话,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又打宋萱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陈阿姨,妈妈的电话打不通,也不回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点点的脸上都是担忧之色。
“点点乖,妈妈没事的,再说了,不是还有萱萱跟她在一起嘛,没事的。”陈姐掩饰着自己的担忧,安慰点点。
哄了好久,才把这个小家伙给哄睡着。
乔奕森的助手把宋萱送到医院里,做了全面的检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惊吓过度,精神紧张,加上低血压,所以才会晕倒的。
不过乔奕森特意叮嘱过,让他陪着宋萱,所以助手也不敢擅自离开。
阮小溪的手提包,已经遗失在了包间里,混乱之中手机也已经粉身碎骨。还好宋萱的包是跨在身上的,一直都在。
听到宋萱的手机响个不停,出于礼貌,助手并没有替她接听。
第二天阮小溪醒来的时候,乔奕森已经去上班了,床头放着一套崭新的女士裙装,还带着吊牌。
阮小溪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心里还直打哆嗦。如果不是乔奕森及时出现,她不知道后果如何,可能她就看不到今天的太阳了吧。
“萱萱!”脑袋瓜子一清醒,阮小溪就想起来自己的患难姐妹。
到处找不到自己的手机,她才想起来,她的手机在包间里被人踩得粉碎。
随手拿起旁边的浴袍,披在身上,阮小溪就着急忙慌地下了楼找座机。
“少奶奶早!”楼下的家佣看到阮小溪,客气地问好。
“早。”阮小溪应着奔向座机。
可是宋萱的电话打不通,打了几遍之后再打,已经关机了。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不知道自己跟乔奕森离开后,宋萱发生了什么。
“少奶奶,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家佣过来请她用餐。
“我吃不下,不用给我留了。”阮小溪担心着宋萱,根本就没有一点儿胃口,尽管她的肚子一大早就咕咕叫了。
“少爷出门的时候,特别交代过,一定要看您吃了早餐,才能让您离开。”家佣很是为难。
对,乔奕森!乔奕森说不定知道宋萱在哪里。
阮小溪又立马拨了乔奕森的手机号码,虽然两个人的手机联系不频繁,但是乔奕森的手机号不是6就是8,绝对是那种拿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的爆炸号,所以及其好记。
很快通了,里面响起乔奕森的声音。
“喂。”
听道乔奕森的声音,阮小溪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是先谢谢他,还是直接问宋萱的事情。
“喂,说话。”乔奕森在电话那头又催促道。
乔奕森在电话那头有些着急,他走得时候,阮小溪还没有醒。这个电话是从家里打来的,很可能是跟阮小溪有关的。
“是我。”阮小溪开口,声音没有了之前的平淡和火药味,就像是一个居家的小女人似的。
“哦,醒了,早饭吃了吗?”乔奕森也温柔地问道,像是一个关心太太的好男人。
“还没有,我想知道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同事,现在怎么样了?你知道吗?”阮小溪心里太记挂宋萱,实在是没有心情说起他的。
“你放心,她没事。”乔奕森在电话里面安慰道。
有时候觉得阮小溪真的是一个蛮善良的女人,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别人。
听道乔奕森的话,阮小溪总算是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宋萱没事就好。
“可以吃早饭了吗?”电话里都能听到阮小溪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乔奕森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同事的情况,肯定也是没吃饭的,于是问道。
“我想去看看萱萱,昨天的事情肯定吓坏了,她一定很不好。”阮小溪还是吃不下,放心不下宋萱这丫头。
“昨天她晕倒了,我让人把她送去了医院,不过没有大碍。现在有人陪着她,你不用担心。”
害怕她还是不肯吃早饭,乔奕森继续道:“你现在吃早饭,我让人接你去医院看她。”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阮小溪想拒绝,毕竟她跟乔奕森已经闹到了离婚的地步。
“你知道在哪家医院吗?”乔奕森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不给阮小溪再拒绝的机会。
阮小溪无奈,这是乔奕森算计好的。
“我洗漱一下,一会儿下来吃早餐。”阮小溪对家佣吩咐完,便上楼去了。
乔奕森的卧室里,没有女士用品,她就随便洗了一把脸,然后随便扎了一个马尾。
可惜了身上的这套衣服作废了,阮小溪想起来昨天那个男人,就令人作呕,于是毫不留恋地脱下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