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觉得,这个时候,乔奕森应该去上班了,而作为生活助理,安初檬应该也在上班才对,所以才挑在这个时候来的。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安初檬穿着自己的睡衣站在楼梯上,正目光挑衅一般地看着自己。阮小溪的手掌暗暗地握拳,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
“少夫人,您回来了。”管家特别热情地迎上去。
“管家,你还好吧?”阮小溪问道。
“好,我们都好,就是都想你,你总算是回来了。”管家跟阮小溪说话,就像是家人一样的感觉,让一旁的安初檬很不舒服。
安初檬转身上来,将自己的行李拖到乔奕森的房间里,将自己的物品全部拿出来,摆在房间里。
阮小溪将宋萱介绍给乔家的下人们,她们对宋萱都很客气礼貌。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就住在这里?”早在一旁看不下去的宋萱,看着安初檬的背影,问道。
“暂时的,她住在客房。”管家解释道,也是为了乔奕森澄清清白。
“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简直是太欺负人了。”宋萱嘴里一直愤愤不平。
“少夫人,只要您回来,相信她很快就会搬走了。”管家满含期待地说。
阮小溪无奈地笑了一下道:“我今天回来,就是取点儿东西,很快就走了。以后我不在,你们自己要好好保重呀。”
听到阮小溪这么说,大家心里都很犯难,但是主家的事情,他们这些下人也不好多嘴。
这时候安初檬又从楼上下来,喊道:“管家,我饿了,开饭吧。”
这语气,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宋萱真想上去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谁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不过阮小溪及时拉住了她。
管家没动,只是吩咐别的人去帮安初檬准备早餐,她则继续拉着阮小溪的手挽留。
“好了管家,不要难过,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回来看望你们的。毕竟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等到爸爸妈妈回来了,我也会回来看他们的。”阮小溪安慰已经红了眼的管家道。
阮小溪要上去取东西,管家非要上去帮忙。阮小溪想,这样也好,她只是拿走了自己的东西,这样有人给自己做一个见证。
看到阮小溪上楼,安初檬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狡猾的笑容。
“去把今天的报纸杂志都给我拿过来。”安初檬说着端着一杯咖啡走到客厅坐下。
“都在这里了。”下人回答道。
下人们很少去看这些报纸杂志,一般都是主人家才看的。今天乔奕森还没有起床,所以所有送来的报纸杂志都堆在客厅的桌子上。
看着上面的画面,安初檬别提心里有多得意了。一会儿如果阮小溪看到这些,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呢?
阮小溪来到她和乔奕森的房间,一股女人的香水味迎面扑来,显然这个味道不是她的。她也断定,一定是安初檬的。
刚才管家还说安初檬住在客房,可是这里满满都是她的味道,还有她的东西,想必管家是为了不让她难堪吧。
管家看到这些,也有些意外,昨天还没有呢。
桌头原本摆放着乔奕森和阮小溪的合影,可是现在却换成了乔奕森和安初檬的合影。
照片上,乔奕森笑的很开心,很阳光,与现在的霸道总裁模样儿相距比较大,想必是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拍的照片吧。
她的梳妆台上,堆了很多化妆品,显然也不是她的,因为她用的东西只有那几样儿。
宋萱早就忍不住在一旁叽叽喳喳,骂骂咧咧了,无外乎啊是骂安初檬多不要脸。
阮小溪早就听不进去了,虽然她的心里已经明了,但是还忍不住走过去打开衣橱。果然里面挂着安初檬的衣服,而她的衣服则七零八落地堆在下面的暗格里面。
“这……这……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的。”管家急急忙忙解释,可是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太可气了,现在连小三儿都这么嚣张了,登堂入室。”宋萱气不过,拉着阮小溪的手道:“小溪,走,咱们一定要找她理论,把她赶出去。”
“算了,反正都要走了。”阮小溪很无力地回了一句,然后开始在梳妆台上,将自己仅有的几样护肤品收拾了一下。
这时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乔奕森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身上裹着浴袍,半裸着上身,完美的线条毕露无疑,只是神色有些疲倦,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阮小溪只看了一眼,立马移开自己的视线,自顾自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宋萱本来在气头上,看到这样的乔奕森,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
管家看了一眼,赶紧拉着宋萱道:“我们先出去吧。”
宋萱尴尬极了,只好跟着管家先走,还不忘记叮嘱阮小溪:“小溪,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阮小溪没说话,继续收拾东西,就当乔奕森是空气。
乔奕森慢慢地走近她,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忽然想起来她在厨房里为他准备爱心早餐的样子,忍不住就从后面将她抱住。
阮小溪的身子一僵,慢慢地直起来。
“我只是回来收拾几件我的东西,很快就走。”阮小溪说着,掰开乔奕森的手。
听到她说走,乔奕森的心疼了一下,挽留的话就要出口,张了张嘴,还是咽了回去。如果此时阮小溪转身,一定可以看到他受伤的眼神。
如果此时乔奕森走到她的正面去,也一定可以看到她强忍着没有掉下来的眼泪。
“你好像忘记了,这里是你的家,你要去哪里?”明明想要挽留,可是说出口的话,还是让人觉得咄咄逼人。
提到家,曾经她真的把这里当成自己一辈子的家,可是一个家怎么容得下两个女主人呢?乔奕森的话,在她听来,是多么地讽刺。
而乔奕森对她的所作所为,也被她理所当然得认为,他只是一头欲求不满的动物,而她正好在那方面迎合了他的口味而已。
“从现在开始,这里不再是我的家。”阮小溪说着,打开自己身上的挎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