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好阴冷的笑,夜色中仿佛个恶毒的鬼妇,腐臭的味道从她心底渗出皮囊。
阮小溪狼狈的回到宋舟鸿租借给她的屋子,她满脑子全都是乔奕森和另外一个女人并肩而立的模样。
她发疯似得抱住了头,她本以为可以心死的,可酸楚却从心底无法控制的蔓延,眼泪一滴滴滚落,落在衬衣上。
乔奕森你怎么会……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阮小溪咬着牙流泪,她有预感,这次她和乔奕森大概是真的结束了。
也不知到底是过了多久,她把眼睛哭的红肿,似乎已经是流不出泪。
阮小溪走进卫生间,在脸上鞠了捧冷水。
她看着镜子中苍白憔悴的女人,那双原本灵动闪烁的眼睛如今已经没有了光芒,红肿的挂在脸上。
阮小溪强迫自己露出个笑容。
有什么,不就是个男人而已么……
过了今日,以后就再也不能为他流泪,把他所有事情尘封在心里遗忘。
这个男人不配她的信任和喜欢。
这一整天实在是太累,阮小溪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乔奕森对那个女人宠溺的眼神像是烙印烫在心底,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深深刻在阮小溪心上,每一笔都让她痛的无法呼吸。
第二天闹钟响了,阮小溪睁眼,她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只觉得全身上下都难受。
不是困倦,而是疲惫。
宋舟鸿一早就看到报纸上的消息,乔奕森和个看不清正脸的女人站在一起,大标题是“夫妻伉俪情深。”
宋舟鸿当然知道这图片上的女人不可能是阮小溪,他抚了抚下颚的胡渣,轻轻敲扣书桌。
这下可是有意思了,他不用去陷害,乔奕森自己就挖出了个大坑。
宋舟鸿整理了衣服,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份报纸拿到阮小溪面前,让她对乔奕森彻底死心。
宋舟鸿敲门的时候,阮小溪正在给孩子喂奶,她心神不宁,敲门声惊的她把手上的奶瓶失手落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把怀里的孩子吓得不轻,忽的就嚎啕大哭起来。
阮小溪手忙脚乱,抱着孩子先去给宋舟鸿开了门。
宋舟鸿往日里都是这个时候过来,手里总是会带着报纸,今天这个样子倒也不是很奇怪。
阮小溪却一眼就瞄到了报纸上写的头条,她眼神忽的又暗淡了几分,甚至忘了开口给宋舟鸿问句好。
宋舟鸿把阮小溪的表情受尽眼底,心里暗暗高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能做的太过明显,不然阮小溪肯定会怀疑。
他默默把报纸放在桌上,俯下身去把地上的奶瓶捡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没有碎了,不然伤到你可怎么办?”
阮小溪心不在焉,听着宋舟鸿这样温柔的话,愣愣的出神,忽的鼻头就开始发酸。
“怎么了?”
宋舟鸿走过来,手指轻轻抚过阮小溪红肿的眼眶:“你哭过了?”
阮小溪还是不喜欢男人太过亲昵的动作,后退了一步,强声道:“没有。”
阮静怡被困在这个地方已经不知是多少个日日夜夜。
每天她都是迷迷糊糊的醒来,昏昏沉沉睡过去,宋舟鸿对她并不上心,送饭的人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经常送来一些馊掉的饭菜,不然就是一天才来一次。
没有人会和她说话,她待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久而久之,阮静怡觉得自己快要发疯。
她抱着头缩在墙角,脑袋里浑浑噩噩,她几乎要忘记很多事情了,可却怎么也忘不了对宋舟鸿的恨。
她恨宋舟鸿,恨他!
阮静怡狠狠地啃咬自己的指甲,明明已经流出血来,她却像是毫无知觉。
宋舟鸿一直在骗她,这个男人竟然一直在骗她。
宋舟鸿让她在这里等死,她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宋舟鸿从头到尾都没爱过她,他爱的是她的姐姐阮小溪……
这个卑鄙的男人,不但利用她让她去破坏姐姐和乔奕森的婚姻,甚至……还找人来强/暴她……
阮静怡恨得抓心挠肺,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仿佛要撕咬下一块肉一样的用力。
别墅窗户都被钉死,阳光渗透不进屋子,漆黑中,阮静怡看起来像是只凄惨的女鬼。
宋舟鸿,你不是想让我死么?
呵,我偏不。
我有一日一定走出这个牢笼,把你虚伪的面具扯下来,狠狠踩在脚底。
让阮小溪,所有人看清楚你的恶心。
阮静怡正这么想着,门忽然开了。
是送饭的人来了。
光从门外渗进屋子,阮静怡下意识躲避,眯起眼睛。
送饭的人是一个四五十的邋遢男人,秃头肥肚,一张脸总是油光满面,酒槽鼻香肠嘴。
男人把两个馒头扔在阮静怡面前:“臭女人,吃吧。”
阮静怡愣愣看着地上的馒头,忽的有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形成。
她扯开自己的衣裳,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诱人。
这里四处都被钉死,她根本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力气去撬开那些铁钉,唯一的突破口也只有这扇门。
阮静怡贪婪的望着门口,她要逃出去,她要离开这个地方。
男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白皙的皮肤,看着阮静怡的眼神也下流猥琐。
阮静怡被男人的视线盯得反胃,但还是娇嫩嫩的开口:“这段日子我一个人在这里很是无聊……”
阮静怡咬咬牙,把自己整件上衣扯下:“~”
男人哪里看过这样好的皮肤身材,一双眼瞬间就直了。
“妈的……臭女人!”
男人走过来,他力道出奇的大,阮静怡痛的轻吟出声。
男人虽是下流,但他也记得这女人曾经是宋总的,他要是……
阮静怡看男人没有下一步动作,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索性扑倒那人身上。
阮静怡温热的贴在男人身上,直接绷断了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