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几个人就没有说话了,包括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都没有人在开口。
阮小溪和乔弈森先是去看了点点,点点在这段时间被照顾的还算是比较好,脸色已经有了一点的血色,小小的身体也圆润了几分,不再干瘦。
只是现在的阮点点还没有彻底的清醒过来,他在某天中说不准会在什么时候睁开眼睛。
刚刚好现在他们来的不是时候,点点在睡着。
乔弈森走到旁边的摇篮中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满心全都是爱意。
念念从出世就没有怎么见过自己的父亲,但是在她看到乔弈森的时候确实完全都不害怕。
她伸出圆滚滚的手对着乔弈森胡乱的挥舞。
“辩辩。”
念念还小,说出来的话还是不太清楚,但是乔弈森知道她在说的是爸爸,乔弈森刚刚因为老管家生出来的不悦完全化在在自己女儿的温柔之中。
乔弈森抱起自己的孩子,亲了亲念念的脸蛋,如今的念念已经出落的皮肤白皙,她的眉眼像极了阮小溪,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有一阵的春风吹过。
“哈哈……”
孩子的笑声和缓了刚刚的尴尬,乔一鸣这个时候开口:“念念被奶妈照顾的很好,最近正在学怎么叫爸爸妈妈。他十分的聪明。”
乔弈森忽然间眼前就回显出来铁秩给自己的录像,里面自己的小天使被扔在地上,哭的声嘶力竭。
乔弈森心头难以控制的涌出来一阵的怒火,乔弈森这个人本就是极为顾家,所以当他知道是老管家参与了这一切的时候,他努力的才克制住了自己的杀意。
怎么他还要对一个伤害了自己妻儿的人,加以同情么。
阮小溪也在生气乔弈森的绝情,因为老关机的样子看着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她还记得刚刚进去乔家的时候老管家给她的帮助。
阮小溪和乔弈森两个人的气氛不太对,程琳拉了乔一鸣一把:“我们忽然间想起我们还有一点的事情需要解决,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乔一鸣全身松了口气:“是啊,我们就先走了,你们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就叫我们好了。”
说完,两个人就像是逃命一样的出了房间。
出了那个让人压抑的婴儿房,乔一鸣和出了说:“怎么几天不见,大哥这样的冷漠了?”
程琳想起那个老人的样子,心中也是有几分的不忍心:“我倒是觉的大哥做的是对的,还有你刚刚还说不能够放过这个管家,怎么忽然就变卦了?”
乔一鸣轻轻咳嗽了两声:“这还不是我有同情心吗?哪里像大哥那么冷血?”
程琳叹了口气:“其实每个人都会有同情心的,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值得同情。”
程琳忽然间想到如果今天的那个人是伤害了乔一鸣的,她如果使用了什么药物让乔一鸣躺在病床之上,自己会不会这样同情。
肯定是不会的。
她也听说了,在阮点点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只有乔弈森一个人在点点的身边,中间点点还几次下了病危通知,想来那个时候乔弈森应该是极为绝望的吧。
阮小溪和乔弈森单独在一个房间之中,两个人沉默了一会,乔弈森抱着两个人的女儿,阮小溪看着昏迷不醒的点点。
乔弈森看着阮小溪的背影,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
“小溪,我知道你是觉得我太冷血了,但是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阮小溪的声音有几分的古怪了:“是,你是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有什么泛滥的同情心。”
乔弈森放下了手上的女人,走到阮小溪的身边,一起看着阮点点沉睡的面容。
“小溪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感觉,我是一个男人,你和点点念念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乔弈森脸上露出了一点的苦笑:“我不能连你们都保护不了。”
“你现在看着点点的样子像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你不知道中间你不在的时候,点点是被几次下了病危通知书的。”
阮小溪的心脏一紧:“什么?病危通知书?”
乔弈森不想再看点点闭着眼睛的样子,这会让他有很多不好的回忆。
“是啊,那个时候你不肯听我解释,点点在那个时候被人从楼上推了下来,脑袋上的伤口惨不忍睹,这个是你知道的。”
阮小溪死死的等着乔弈森:“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乔弈森:“我该怎么告诉你呢?那个时候你一直在想要把点点带走,你不肯听我的解释,如果你要是知道点点出了什么意外,你会怎么想我?”
阮小溪没说话,要是那个时候她知道了阮点点出了问题,一定会二话不说把责任全都怪罪在乔弈森的身上。
“我没有敢告诉你,那段时间都是我在陪伴点点的,但是说来也是很奇怪,每次点点的情况看起来都像是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又会复发,有一次点点就被深夜的送进了急诊室,医生给我一分病危通知书。”
阮小溪不能够想象那个时候的乔弈森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应该说是绝望也不为过吧。
“但是点点每次都挺过来了,点点的病况在那段时间真的是极为反复,这个人把我的绝望看在眼里,却三番两次的对我的孩子用药,你觉得他是真的想自己说的那样逼不得已?”
“点点的情况那样来来回回,你真的相信他只是给点点用了一次的药物么?”
阮小溪忽然间觉得一阵的心惊,原本得她觉得自己已经能够看清楚了人性的险恶,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人性。
“要是那个时候点点没有挺过来,可能他就真的这样因为一个人的陷害离开了我们,我们谁都没有想到是他在做这样的手脚,他就真的能够这样堂而皇之的谋杀了我们的孩子,再逍遥法外。”
乔弈森只要一想到这样的情况就觉一阵的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