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诗雨从公园逃走后,看见马路上有一辆车快速驶过,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她的丈夫丁国良的车子。
刚才车子一闪而过,从半开的车窗中,她隐约看到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穿着露骨的衣服,摆着撩人的姿势。
魏诗雨心里一阵抓狂,他们的儿子才刚刚过世,丁国良就又开始找女人寻开心了。
看来她和儿子在他的心里,当真是一毛不值了。也对,天天本来就是一个病秧子,活着不仅自己难受,还拖累别人。
不过看到丁国良这么薄情寡义丧心病狂,魏诗雨恨的牙痒痒的。她恨不得把丁国良的头颅拧下来当球踢。
刚开始丁国良夜不归宿那会儿,魏诗雨还出去找过他,每次都看到他在酒吧里面灯红酒绿,抱着别的女人醉生梦死,而且还当着自己的面跟别的女人调、情,羞辱自己。
魏诗雨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她忘记了自己是要躲回切尔西家的地下室的,低着头走在车来车往的人行道上。
她按照自己记忆的路线,走呀走呀,走的口干舌燥,走的双脚都磨出了血泡,可是一直都没有停歇。
她要赶在晚上到临之前,找到丁国良那个王八蛋。
在路上遇到一个两元店,魏诗雨进去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买之前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到一会儿见到丁国良,如果他再在别的女人面前羞辱自己,就让他好看。
夜色降临,这个城市的夜晚显得尤其美丽动人。闪烁的霓虹灯,橘红色的树叶,万家灯火,像是在等待劳作了一天的归人。
到了酒吧门口,魏诗雨在寻找机会,趁着人多的时候,门口的侍应生不注意,魏诗雨的就混了进去。
如果不是头发乱了一些,魏诗雨还是可以看得。她身上穿的是以前放在切尔西家里的衣服,只是这些天来暴瘦了不少,看起来衣服有些大了。
她游荡在酒吧里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丁国良,还有那个穿性、感衣服的女人,应该就是车上的那个。
副驾驶的位置,曾经是她的,现在不知道哪个位置被别的女人脏了几回。
丁国良的手搂住那女人的肩膀,还在女人的耳边小声低估一些什么,逗得女人一直开怀大笑,还在丁国良的脸上亲了一口。
魏诗雨悄悄地靠近了一些,听他们在谈些什么。
只听到那女人说道:“听说你儿子死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玩?”
丁国良回答道:“我那儿子本身就有病,或许死了对他是一种解脱吧。再说了,你没看我在这里借酒消愁嘛,哪里在玩?我很伤心的,你能不能哄我开心一下,宝贝儿?”
“好呀,你想怎么开心?”女人问道。
“我想……吃掉你。”丁国良说着对那女人开始上下起手。
魏诗雨听得五脏六腑就要被气炸了,丁国良这是拿儿子的死亡当做玩笑,博取女人同情享受男欢女爱。
趁着他们在沙发上意乱情迷的时候,魏诗雨弯着身子悄悄地靠近酒桌,快速地在他们的酒里下了点儿东西,然后迅速撤离,在一旁继续看着这对狗男女。
丁国良和那女人玩的不亦乐乎,终于直起身子,各自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轻轻一碰,然后一饮而尽。
魏诗雨的眼中露出狡黠的目光,她报仇的机会到了。当初在医院工作的时候,她自己调配的药,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突然有服务生看到魏诗雨鬼鬼祟祟地,问她道。
魏诗雨吓了一跳,然后赶紧保持镇静,回答道:“我来这里找人。”
“一定是找你老公吧,哎,看看你的样子,好好拾掇一下,难怪你老公往这里跑呢。要找人慢慢找,不要影响我们这里做生意。”服务生看着她怪可怜的,也没有多说什么。
魏诗雨赶紧点头答应。
在这里混夜店的男人,大多是老婆不顺心。来这里找男人回家的女人多了去了,魏诗雨也不是第一个,这里的人都司空见惯了。
看着丁国良和那女人酒过三巡,喝的差不多了,扶着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往外面走,魏诗雨跟了上去。
走到路边,他们本来是要打车的,可是出租车看他们喝的醉醺醺的,或者不想他们吐在车上,弄脏了他的车子,就拒载了。
丁国良指着出租车屁股骂骂咧咧的,那女人还在一旁觉得好笑。丁国良在女人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去路边小解去了。
路边是葱葱郁郁的矮树林,里面是一片草地。除了酒吧门口的灯光能照到的地方,其他一片黑乎乎的。
女人说她也要去方便,但是不能跟男人一样随便,就钻进了里面的矮树林里。
丁国良解决完,看女人还不出来,于是就进去找她。
魏诗雨一直躲在旁边的车子后面观察着他们,好久都没有出来,不一会儿听到里面传出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半醉半醒,魏诗雨一想就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勾当,于是悄悄地潜入了小树林里面。
声音越来越近,那叫一个刺激。魏诗雨紧咬着牙关,她都可以听到自己牙齿碰撞挤出来的声音。
如果可以,真的恨不得把丁国良给撕碎了。
“给我生个儿子,生个儿子吧,我一定让他过得比我那个短命鬼儿子舒服。”听到丁国良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害怕你有命生儿子,没命养儿子。”那女人回应道。
听着他们谈论自己已经死去的儿子,戳中了魏诗雨内心最疼痛地部分,她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怀里的刀子。
渐渐地丁国良和那女人都没有了声音,黑暗中魏诗雨露出了得逞的笑意,开始慢慢得靠近他们。
接着昏暗的灯光,只能够看到地上黑乎乎一团。魏诗雨蹲下身子,使劲儿把丁国良从那女人的身上推下去,毫不犹豫地举起刀子,朝着丁国良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