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听了,虽然之前有所准备,但是当真真切切听见的时候,心还是很沉重地痛了。.

他强撑着受重伤的身体,直直地站立在乔安暖面前。

抬手,想替她捋捋飘散的发丝,却被她移步躲开了。

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伤害不亚于他被车子撞出去四五米远,

宋时依旧含情地微笑,“没关系,你考虑一下也是应该的。”

他有气无力。

把手上的礼盒放到她手心里,“回家换件衣服,晚上再来看你。”

乔安暖微笑,“好。”

宋时沉默了片刻,目光带伤地看着乔安暖,“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乔安暖站着不动。.

她从未面对过这样的宋时,一时之间,竟无法做出反应。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宋时说完,上前一步,张开双手,把她拥入怀中。

下巴抵靠着她的肩,鼻尖是她的清香淡雅,“安暖,我爱你。”

乔安暖身体僵住。

宋时感知到她的不自在,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转身离开。

乔安暖看着宋时萧条的背影,觉得手里的礼物沉甸甸的,有种拿不起,也放不下的沉重。

因为宋时这件事,她画稿子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画了擦,擦了改,用了几个小时才画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最后,不得不放下稿子,回家。

而回到家里的宋时,正面临一场审判。

密室之中。

宋时被拷在冰冷的十字架上,刚换好的白衬衫,破烂不堪,鲜红的血液从鞭破皮的肌肤里渗出。

他咬牙隐忍剧烈的疼痛,不发出一点声音。

“竟为了一个女人,先后破坏两次计划。宋时,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一个戴着黑色手套的男人拿着长鞭站在宋时面前,脸色冷酷。

宋时倔强地扬起嘴角,“没什么好解释的,要杀要剐,请便。”

语落。

男人狠狠地挥动长鞭,在他身上留下一条条猩红的伤口,一下又一下,静谧的密室,只有鞭子用力鞭打身体和挥动时的声音。

宋时咬牙握紧拳头,忍痛,他额尖不断冒出大量的细汗,他身受严重的内伤,现在又遭受鞭刑。

身体机能,不堪重负。

忽然。

宋时只觉得胸膛一堵,下一刻,吐出大口的鲜血。

“宋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组织认错。”男人怒吼的声音像猎鹰的爪子,险些刺破他的耳膜。

宋时坚定,“我没错,为什么要认!”

“很好,有骨气。”男人说得咬牙切齿。

迎接他的不再是鞭刑。

在他的身边,从地面上升出正方形的钢化玻璃。

几秒之后。

宋时像是被装在大型杯子的人,他依旧被牢牢地拷在十字架上。

有人扛着大麻袋爬到钢化玻璃顶端,解开,将数百条无毒蛇全部从宋时的头上倒下去。

那些被饿了一个星期的细蛇嗅到宋时身上的血腥味,疯狂地用獠牙撕咬他被鞭子划开的伤口,吸他的血液。

宋时再能忍也是人,短短十分钟,他再也熬不住,轻哼出声。

男人看着奄奄一息的宋时,冷漠发声,“知错了吗?”

宋时依旧坚韧,但说话很无力,“没错。”

“蓝戾,主上让你不要伤他性命。”有人看不下去,忍不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