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房内,满载死气。.

男人将西装外套脱下来,露出冷凝清雅的纯白衬衫,长指去解着另一只手的袖口纽扣,在他身上,强大气场压迫人心,有着淋漓尽致的尊贵优雅。

安谨然亲手扯下宋时脸上的黑布,上半身倾下,黑影如同魔咒压制着试图挣扎的宋时。

小小暗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四目对峙,宋时惨败。

宋时示弱,“总统,我做错什么了?”

“错在利用。”安谨然轻言细语,寒意自成漩涡吞噬着宋时周边的空气。

“属下不懂总统在说什么。”宋时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都给安馨设计请柬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

“很好!”安谨然直起身体,走路带着寒风掠过宋时的脸。

宋时坐在地上,头跟着他的脚步转头。

“总统,我真的没有利用安馨啊。”宋时说得有气无力。

这就话,他解释得都快吐了,为什么安谨然就能不厌其烦问。

“话是你说的。”安谨然淡静如海的眼底沉了沉,阴冷的声音让宋时感到背脊发凉,“怎么证明呢?”

宋时觉得汗毛倒立,心里涌起惶恐,不安,仿佛周围有鬼魅围着他转,大气不敢出。.

安谨然走到暗房一角桌边,拿起放在上面的枪支,长指在上子弹的时候特别漂亮,像是在把玩玩具一般闲暇,没有丝毫的血腥气息。

宋时是军人,他知道安谨然此时正在干什么,子弹,上膛。

清脆的响动,叫嚣着惊恐。

这里是暗房,秘密处决人的地方。

安谨然拿着手枪走到宋时身边,优雅地蹲下身体,抬手,把手枪的枪柄放在宋时的手上,他很有耐心,就像教孩子拿枪一样。

“总统。”宋时的声音颤抖着。

死亡的气息正在以收网的形式,将他困住。

安谨然扭转宋时握手枪的手,冰冷的圆形枪口对准心脏的位置。

宋时拿着抢,手颤抖不止地对准自己,冷硬的枪口让他如坠冰窖。

“用命证明给我看。”安谨然声音微凉犹如月光,潺潺地流淌在宋时的身上。

“总统,我跟安馨要结婚了……”宋时额头上密布汗珠,滚滚而下。

他故作镇定,手却止不住的在抖。

安谨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他,“这个世界上又不止你宋时一人。”

宋时瞪着眼睛,却不敢抬头去看对方,“可是安馨爱的只有我啊。”

“所以你心里就该装着乔安暖,去娶安馨吗?”安谨然的声音向着怒意转换,“你利用她,我还得感谢你是吗?”

宋时本就心虚,他确实是利用安馨以此来达到破坏安家的最终目的,生怕安谨然在问下去,他会崩溃掉心理防线。

他激动万分,语速很快,“我要怎么做你才信?”

安谨然冷血回应,“死。”

宋时抬手摸了一把汗,斜眼偷瞄了一下身形颀长的安谨然,握了握手里的抢,心里的陡然生出罪恶,蠢蠢欲动的杀心逐渐膨胀。

暗室没有灯,亮光是从铁门上的镂空图案上投射进来的,冷蓝色的光束之中,尘埃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