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干什么?写什么东西?”

没有抓到作弊证据的监考老师似乎依然坚信我在作弊,犀利的目光像是要在我身上穿个洞一般。

“我……”我暗暗咽了咽口水,指了指桌上乱七八糟的画,“画画啊。”

监考老师顿时鼻子都要气歪了。

“擦掉!”

找不到出气筒的监考老师凶巴巴地冲我吼了一句,随即就自顾自地冷着脸转过身走向讲台。

擦……掉?

嗷嗷嗷,这次画得水平发挥超常啊,舍不得怎么办……

在我心疼地擦了一个小小的衣角时,余光突然瞥到姚药杳正在冲我笑。

你大爷,老子这么倒霉你笑个屁啊。

然后,我果断地放下橡皮,用自动铅补上那个衣角,不干了。

我似乎看到姚药杳脸上的表情一僵。

第二场考的是数学。

数学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硬伤,那一道道题目里每个都暗藏猫腻,身为乖乖好学生的我当然是要仔细审题,认真答题了。以至于收卷时我最后一大题还没做。

当然我也不会觉得可惜,毕竟最后一大题算是个扩展题,我看了就头晕,那一个有一个数据,绕来绕去的条件,果断放弃补救。

英语更别说了,我把我的精力扑在了语文上,哪有什么时间背英语?看音标写单词瞎写,选择题瞎填,阅读理解瞎蒙。

灭绝师太曾经说的什么口诀是……助后情后,还有什么后?

哦不,我已经没救了。

成绩第二个星期就出来了。

我总分排名第三十一。

啊啊败棒有没有?我上次是排第三十五的!

拿着成绩单回家给爸妈看一向都是两个反应。

吾父曰:“不错不错,有进步了!”

吾母曰:“赶紧去写作业,下次考进前三十!”

原谅我文言文差,用现代文代替了好机智!

十月到了,我们地区秋天来得早,许多人都已经迫不及待地穿上了新发的秋季校服,当然也是由几个里外的。

“贱贱,你穿短袖不冷吗?”

省瑞祥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着我。

我很尴尬地发现,全班似乎就我一个穿着短袖。

“翔儿,这里还有一个!”杨永琪搂着省瑞祥的脖子指着刚进门的温煦。

“哇哦,你们看起来好像情侣装诶!”姚药杳阴阳怪气地调侃道。

我有些无语,当然也有些害羞,轻咳了声嗽,瞪着姚药杳:“既然这样,那你和人家胡震萌是不是也是情侣装?”

“滚!我们穿秋装的有很多,这才叫校服,你们如此独特,这才叫情侣装!”

胡震萌是我们班的一个男生,长170厘米,宽……很胖就对了。

这名字取得却是雷人,好端端一个大男生,偏偏就加上了“萌”字。

程喻飞在这时进了教室。

“大家都到了没?”

“没——”有人故意拖长了声音回答道。

“那好,我们开始吧。”

程喻飞非常“和善”地笑了笑,说道。

“月考过了,我们班同学也该都熟悉彼此,等会儿我们换个座位,先按成绩和身高来排,如果想要换座位的跟我说一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