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世昌眉头一皱,不满地说道:“我曾经和林贤弟说过,让我去当飞行员,他不同意,唉……”
陈飞无奈地想道:“就你这把老骨头,上天就得散架了。”不过陈飞没好意思明说,笑了笑,说道:“我要去查看动力外骨骼的情况了,失陪。”
战舰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一路前行,在看了十几天大海的蔚蓝之后,一片陆地的葱绿出现在眼前,那里是马鲁古岛,比较靠近新几内亚岛,三亚舰队在这里有一座基地,舰队在进攻新几内亚岛的时候就以这里为基地。
这里原本是荒无人烟的小岛,有十几个土着部落,在三亚舰队对这里进行开发之后,很多中国人来到这里定居,他们给当地土着居民带来了中华文化,土着居民很快被中华文化同化,他们说汉语,用筷子,除了长得和中国人不太一样之外,基本上和中国人一般不二。
陈飞和邓世昌让部下轮流下舰休息,陈飞先去岛上基地,和向导见面,马鲁古岛有不少人去过新几内亚岛,对岛上的土着比较了解。
在基地会议室里,四十多名马鲁古岛土着和陈飞见面,陈飞首先寒暄客套几句,给众人讲解了进入新几内亚岛的重要意义,然后问道:“你们谁对新几内亚岛最熟悉啊?”
这时一个看样子三十多岁的人站了起来,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对陈飞说道:“中国将军您好,我是这些人里面最年长的,对新几内亚岛最熟悉。”
陈飞看到那人才三十多岁,不由得问道:“我看你年纪不大,你怎么是最年长的?”
那个人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时基地军官小声对陈飞说道:“我们到来之前,当地人生产力低下,缺医少药,人均寿命非常短,我们进行人口普查的时候发现,平均年龄只有二十六岁,三十多岁已经算年长的了。”
陈飞点点头,看向那人,笑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是最年长的了,我问你,岛上有多少个部族?都有多少人?”
那人答道:“我曾经去过新几内亚岛十几次,所以对岛上的各个部族都有一定的了解,岛上的部族有三十多个,每个都有几千人。”
陈飞眉头一紧,暗暗想道:“竟然有这么多部族?这要一个个地打可够麻烦的了。”
那人接着说道:“这些部族是猎头族……”提起“猎头”,那人的全身明显一颤,这才接着说道:“这些部族都很凶狠,都喜欢吃人肉,尤其喜欢吃人的大脑……”
陈飞听林远说过这些事情,于是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说一些我不知道的,比如说,他们是用什么办法抓人的?”
陈飞提出的这个问题有很重大的现实意义,了解猎头族抓人的方法,就了解了他们的战斗模式,也就能有针对性地做出应对。
那人说道:“他们都是鬼魅一样的猎手,擅长在山林中隐藏行踪,悄悄地接近对方,然后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杀死对手,弓箭、吹针、梭镖,对了,他们还有一种可怕的武器!”
那人说到这里突然全身一阵发抖,他身后的马鲁古岛土着也都吓得全身发颤,整个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不一样了。
陈飞试探着问道:“猎头族有什么可怕的武器?是不是毒药?”
那人摇头说道:“如果是使用毒药,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他们的那种武器,拥有亡魂的魔力,十分恐怖。”
陈飞听得皱起眉头,说道:“到底是什么武器?怎么连‘亡魂的魔力’都弄出来了?”
那人害怕地说道:“那种武器是这个形状的……”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V字形”,然后说道:“他们把这种东西扔出去打人,如果打中了人,那人就会惨叫着倒地,如果打不中人,猎头族人就会驱使亡灵,让亡灵把那件武器送回他们的手中。”
那人说到这里,怕得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陈飞转头对基地军官说道:“他说的东西是什么啊?”
基地军官茫然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从来没听他们提起过这种东西,我还想问您呢,您知不知道这种东西啊?”
陈飞想了想,说道:“他说如果那件东西打不到人,就会飞回使用者手中,我觉得这个东西和回旋镖很像啊,你们基地有回旋镖吗?”
军官无奈地笑道:“哪有海军装备回旋镖的啊?我去海军俱乐部看看吧,那里说不定会有回旋镖玩具。”
陈飞答应着说道:“那好,快去看看吧。”
军官答应下来,起身走了出去,陈飞对众人笑道:“你们不要害怕了,我再问你们一件事,岛上的居民都是猎头族吗?就没有非猎头族人吗?”
那人摇头苦笑,说道:“当然没有了,岛上有猎头族人,就算有非猎头族人也被他们杀光了。”
陈飞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说道:“那这样说来,岛上的部族都是猎头族,他们彼此互相杀戮猎头,对不对?”
众人都郑重地点头,陈飞的心猛地一颤,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本以为岛上是有猎头族,没想到岛上都是猎头族!”
一边的廖崎霏听陈飞语气中带着担忧,疑惑地问道:“飞哥,岛上都是猎头族至于让您担心吗?”
陈飞轻叹一声,说道:“如果岛上是有猎头族,那猎头族和非猎头族就像狼和羊,我们打猎头族就像是打狼,现在岛上都是猎头族,那就是一群狼,你想想,是抓羊吃的狼难打,还是抓狼吃的狼难打?”
廖崎霏恍然大悟,说道:“您的意思是说,猎头族人在彼此的生死较量中学习到了强大的猎杀技能,所以更难打了,对不对?”
陈飞赞同地点点头,正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砰”的一声开了,方才出去的基层军官从外面走了进来,屋子里的土着人一见到军官,立马吓得“嗷嗷”怪叫起来,站起身来缩到了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