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怎么把那么漂亮的头发给剪了?

许放盯着楚荞的短发看了半天,他还以为Boss陪太太去做头发,谁知原来是剪头发,这也太可惜了,不过,太太留短发也很漂亮,似乎比之前更具备时代女性魅|力。.

用罢午餐时间尚早,楚荞建议去家具城走走,淮宁有些犹豫,那里的甲醛味儿太浓,楚荞说不会待很久的,她既然很想去,淮宁自然舍命相陪。

两人去了金凯莎、欧宝龙等好几家高档儿童家具城,考虑到甲醛对宝宝的影响,楚荞进去都不会待很长时间,大约十分钟不到,大凡她相中的几款儿童家具淮宁都记在心里,刷卡结账,留了地址,店员说现在就能送货上门,淮宁对此非常满意。

临走,楚荞站在那个设计完美的尿布台前发了一会儿呆,这个尿布台可移动,还带有抽屉,可供存放尿片,以及日间婴儿临时情况需要替洗的衣物。

尿布台刚好及她腰部位置,高度得得宜,在尿布台的柜面四面有狭长的隆脊,以免在为宝贝更换尿片、衣物时衬垫会滑落。

当然也有配合尿布台的使用架子,放置一些随手使用的物品如婴儿爽身粉等,架子离尿布台应不到一臂之遥,这样可确保妈咪拿东西比较方便,从而避免将宝宝放在尿布台上无人看护,很是方便。

之后,又去了连卡佛,大悦城,总之一个下午,楚荞都拉着他在疯狂的逛商场,疯狂的购物,起初淮宁都是给楚荞和宝宝购物,谁知到了后来,竟成了她给他购物,从上到下,由内及外,剃须刀,男士香水等等,差不多快把男士用品都给搬回家了,见她兴头正浓,淮宁唯有摇头苦笑一一接受。

许放和小陈两人看着两人手牵手出来,心想现在该回家了吧,他们两人坐在车里等待,一个下午没怎么走路,可他们看他们一家家的商场这么挨着逛,两个旁观者都觉得累的慌,Boss和太太怎么就不觉得累呢,更何况太太还是有孕之身,也不知道他们还要逛到什么时候去。

回到家,冯阿姨笑着迎了出来,看到剪了短发的楚荞先是愣了一下,她明白楚荞的想法,也就笑着没说什么。

只说下午来了好几拨家具城和商城的送货人员,这不,婴儿房里都快堆满了一应齐全的婴童家具物什,淮宁和楚荞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大概是逛累了,真的饿了,她感觉胃口特别好,这顿晚餐楚荞吃了很多,淮宁担忧的目光看着她。

“晚上别吃过饱,你忘了英杰和淮容是咋说的了,多餐-少食!”

“小气鬼,嫌我吃得多呀,你都不怕饿着我们娘仨!”

“瞎说,饿着谁也不能饿着俺孩儿他娘是不?”淮宁学着葛优的腔调,楚荞听着那怪腔怪调的嗓音笑问:“这谁的声音来着,咋就听着恁耳熟。”

淮宁冲她眨了眨眼睛,说:“要不咱也来一段?”

“什么?”楚荞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

就见淮宁眯着眼,捏着嗓子就吆喝上了那段经典对白,楚荞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她笑着点头,清了清嗓子,学着何斌在《甲方乙方》里面扮演的梁子。

楚荞(何斌):“回老爷太太,张佃户家的租子还是没收齐啊!”楚荞弓着腰,她硬着嗓子学着那狗腿子像一脸恭维。

淮宁(葛优):“那不成啊,得按合同办哪,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淮宁学着葛优色迷迷了一双眼睛,左边眉毛噔噔噔还直跳跳,楚荞快被他那地主老财的色|痞|子样给笑死。

楚荞敛了笑,正了正脸色,找回情绪。

楚荞(何斌):“是啊,猪,他们家昨儿自个儿给吃了,大丫头前儿也走了西口了。”

淮宁以汤碗代替茶碗,待喝不喝的瞟了眼楚荞(何斌),问:“那二丫头呢?”

楚荞(何斌)弓着腰连连打揖,对于没办好差,对自家老爷深感抱歉,他懊恼上前:“让李地主他们家先一步抢走了,现在是就剩张佃户本人了。”

淮宁被楚荞入戏表演逗笑,他憋了笑,嘠着嗓子鸡公似的,接着问:“那孩儿他娘哪?”

楚荞瞅了眼他那癖|样,腾的在饭桌边坐了下来,端过碗夹菜,给嘴里扒了口饭菜,她笑看着他:“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啊,东打听西打听的。快,赶紧了吃饭,可恶的土财主,孩儿他娘都快给你饿死了还色迷|迷的呢!”

淮宁笑着给她盛汤,“这词儿你咋记住的?”

“那么经典的段子,你当就你会啊,上高中时,我们建校周年庆典联欢晚会上还排练过这段儿呢,当时任时演的是老爷,夏夏客串何斌的那个梁子,郝静演傅彪的那个张富贵,而我,就一句台词,就那个……呵呵……”楚荞撇嘴笑着不说话了。

“接着说呀,你演谁?”淮宁来了兴趣,心里隐隐猜到些。

“听好喽。”楚荞放下碗,她换了种沙沙的声音,学着刘蓓当时说话时的语气和腔调:“梁子,既然张先生来了,就让咱家的骡子呀马啊那些个大牲口都歇了吧X来,去,带张先生换身衣裳,这哪象干活的样儿啊!”

“哈哈哈……”

淮宁咧嘴大笑。

楚荞瞪他,“你笑什么?”

“我在想你当时那个妆扮会不会也像刘蓓那穿戴,一定特招笑!”

楚荞笑着扒了口饭,说:“还别说,就我那恶毒的地主老太扮相,刚出场那是迎来一片掌声,害我差点就忘词了,结束后去卸妆,那几个可恶的家伙死活拉着我不许卸妆,还拍了好多臭臭的照片,嗨,别提多糗了,外公外婆当时就在台下观看,可他们愣是没认出我来,回家后外婆还一个劲的夸那地主老太的丫头演的如何如何好,乐呵的我尾巴都快翘起来了,到现在外公外婆都不知道那个地主老太其实就是我扮的。”

“得瑟吧你,你真当外婆不知道那人是你扮的?”淮宁耸了耸肩,笑的得意。

“什么意思?难道外婆一早就知道?”

原来外婆早认出她来了,她还以为……哎,真是够笨的,楚荞拍了拍脑门。

“想不到你还蛮有演戏天分。”

“你以为就你有演戏天分呐,尽小瞧人!”楚荞嘟唇一声闷哼。

“呵呵,哪敢,哪敢,在你面前我甘拜下风。对了,吃好了没?”

“吃好了。”楚荞摸了摸胃部,她笑。

“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淮宁起身,他牵过楚荞上楼去了。

“是什么?你快说啊,到底是什么?”

“当然是宝贝啊!”

淮宁笑的神秘兮兮。

来到二楼书房,淮宁在抽屉里翻出一本相册,他拿出一张照片给她看,楚荞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登时傻眼了,“你……你哪儿得来的?”

“你忘了,我去渥太华参加Eva的葬礼,后来,阿进整理Eva遗物时发现的,说是那个演员很像你,就把这张照片送我了。”

“Eva怎么会有?”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Eva好像也是你们一中的,不过,她只待了一学期不到,后来他们全家就移民渥太华了。”

“Eva中文名字叫什么?”楚荞问,或许Eva她认识。

“中文名?嗯,好像是依啥来着,这个我还真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阿进是在渥太华认识的Eva,大家都这么叫她,没几个人知道她中文名叫什么,要不我下次问问阿进。”

“不用了,阿进因为Eva的逝去不知道多难受,咱们怎么好再去提这些以往的旧事,对了,你说Eva全家移民?”

“嗯。怎么了?”

“夏夏好像全家也移民了。”楚荞想了想,夏夏全家也移民了,后来就音讯全无了。

“夏夏?”

“夏夏的全名叫伊夏,曾经和我同桌,后来夏夏走了,任时就成了我的同桌,不过,他也上了一学期,第二学期他爸爸调北京,他也就来了北京,最后,郝静和我同桌……”

“伊夏,伊夏,阿夏!对呀应该就是她,我记得阿进有一次就是这么唤的,叫的是阿夏,对,是阿夏。”

淮宁大手拍了脑门一记,他想起来了。

“夏夏就是Eva,原来我们竟是认识的。”楚荞一下子呆坐在椅子上,眸色沉痛,淮宁过来,将她轻拥入怀,“要是知道你们是同学,我那天说什么也会带你去见她最后一面的。”

“夏夏还那么年轻,怎么就……”楚荞伏在他胸口低低的啜泣。

夜光裹着空气中的淡淡清香,静静的月夜如水地透过通透的落地窗洒了进来。

片刻后,淮宁缓缓说道:“很晚了,早些歇了。”

这一夜,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

楚荞辗转反侧,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看见了昔日的同学夏夏,任时,郝静,还有和中央来的首长叶孝诚一起前来观看演出的孙子子叶久杨。

郝静一边卸妆,一边翘起了大拇指,凑了过来说:“哎,看见主席台上那个老头没?那个!听说还是咱们成都人呢,好像还是什么国防部的大官,哇塞,可给咱们成都人民长脸喽。”

“完全没那必要,到处题字留名儿,瞅瞅那字儿都写成了那样,也好意思到处显摆招摇!”伊夏想起叶孝诚给一中匾额题的那几个字,不屑撇嘴。

“夏夏,你说的那题字的人谁呀。”楚荞问。

“还有谁?就那拽的不行的老头呗,那会子颁奖时,和你握手,嗨,就坐在最中间的那白头发老头儿,身边还有一个帅的掉渣的小帅哥,他一直盯着你看呢,八成是看上你了哈。”

“有吗?”楚荞几乎没什么印象了,她一直低着头的,觉得穿成那样子见人好丢脸的。

“被那老头看上能有什么好处,他们现今儿那是在军艺挑花眼了,听说成都出美人,可不,又跑到咱这地儿‘选妃’来了,谁媳,那圈儿里乱着呢。”伊夏不屑摇头。

“夏夏,你不会是妒忌楚荞了吧,听说你爷爷和那老头儿不对付,今儿那老头没睬你,是不是心里贼郁闷。”郝静趴在伊夏肩头哈哈笑。

“不是我爷爷和他不对眼儿,是那老头看谁都不顺眼,在京里谁不知道那老头为人霸道,不讲道理,那是出了名的……”

“靳楚荞,外面有人找。”学生会有人进来唤着。

“谁找我?”

已经卸妆的楚荞一脸讶异,不会是外公外婆吧,她演出的时候可是远远的就看见外公外婆就坐在台下。

“去了就知道了。”传话那人走了。

楚荞怕外公外婆等急了,她欢喜的跑出了体育馆。

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人,楚荞有些纳闷,不是说外公外婆找她?怎么没人呢?就在楚荞准备离开时,身后有人唤她:“靳楚荞。”

楚荞转身,从一颗白杨树后方出来一个帅气的大男孩,她向来都不怎么和男生说话的,之前外婆说了,女孩子早恋不好,中学生谈恋爱不靠谱,会害了自己一辈子,让她好好了念书,争取考个名牌大学。

“有事吗?”

她垂眸,没有看他。

“我刚看了你的演出,很精彩。”他说。

“谢谢,演的不好,让你见笑了,要没什么事,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哎,先别走。”他拦住了她,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她脸看个没完。

“还有事?”

“没事就不能和你说说话?”他笑。

“不能。”楚荞回答的很干脆,他一愣,继而笑了,“你很有趣。”

这人还真是够无聊。

“抱歉,我要回家了。”

“等等,先别走,我今儿找你不为别的,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找了你很久,才知道你在这所中学,所以今儿过来特地看看你,顺带给你捎样东西。”

受人之托?

谁?

她自问没几个朋友的,因为她每天都很忙,每天的安排几乎都是满的,周一晚上要练半个时辰的字,还有画画,周二晚上她要译完外婆交给她的稿子;周三她要去练钢琴,姑姑说弹琴可修身养性要她不能懈怠了,周四她参加了校篮球队有比赛,周五要陪学插画,唯一得空的周末她要回北京看爷爷,她真的很忙。

“我没什么朋友的,谢谢你今天对我的演出做出评价,再见。”楚荞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朗朗男声:“你还记得宁子吗?”

宁子……

荞荞,我很喜欢你的饼干,明儿我也有好东西给你,一定要等我哦!稚嫩的童音在耳边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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