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与我们合作还来的及，否则你的归属比陈华更惨。”席晶晶知道
项英对自己的了解超过了洪为民，如果真象她说的那样，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
他，她以后怎么为军统服务，又怎么回到重庆。
“今天，本姑娘倒霉，裁到你的手上了。”席晶晶露出诡獝的一笑。
“席晶晶，明人不做暗事，你把保定的地下党押到什么地方了？”
“我也实话告诉你，刘洪是稻田杀害的，与我没有关系。保定的地下党被
大野清剿了，包括你的领导李达。”知已知彼，她与项英真是针尖对麦芒，在
智慧与机警上有着同样的敏捷，一位是暗香浮动，知性的女人，一位精明、干
练，对生命的热爱，对生活的感恩，对人生的睿智，都来自内心的强大的女人
，面对战争她们有着不同的认知，有着不同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这些，我比你还清楚。不过你利用马惠芳做卧底，将刘洪的情况给套到
了日本人手中，又借用日本人之手，杀害了我们的同胞。”
“项英，既然你什么都清楚，就给我一个痛快的。”
“席晶晶，你是怎么折磨我们的同胞的，你清楚，我会把你亲手交给洪为
民，让他用爱给你兴奋而死。”
“你，你这个魔女！”
“不，我就是你要找有地下党。”项英示意井田。春子将她捆绑起来，让她
也感受一下被俘的滋味。
“春子，你放开我。”
“席晶晶，我知道你不怕死，也不要脸。”冰凉的枪口依旧对着她的胸部
，项英想利用治恶的手段让她说出实情。
“席晶晶，你说，在游击队中，谁是你安排有内线？”
“不知道！”席晶晶哈哈大笑。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他就是秦玉海！”项英义愤填鹰地望着她。
“不是他。”
“席晶晶，别自做聪明了，我可以同你斗争到底。只要你一天不离开中国
，与日本鬼子合作，我和游击队就会找你算账。”
“春子，把她的衣服全部拔掉，然后通知龟子一郎来救她。”
“项英，你也是女人，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
“因为你不配做中国女人！”
“老实在这里呆着，千万别出声，否则日本鬼子会尝腥的。”席晶晶看着
项英和井田。春子离开了房间。
“春子，我们去拜访龟子一郎。”
“英子姐，你赵要把我送给他们。”
“不，我们让他来解救席晶晶。”
秦玉海始终找不到机会，临近傍晚，游击队的队员们经过一天的训练后，
有些疲惫，他悄然来到村头。如果井田。春子见到了岗村，自己在龟子一郎心
中就没有了份量，想到这里，他决定利用项英不在，离开这个曾经为之奋斗过
的组织，他有过念头，就是依靠刘洪参加地下党，日本人的酷刑让他经历了
摧残，他没有坚定的意志和笃深的情趣，成为被游击队员轻视的人。
有时候，人的一念之差造成无法挽回的悔恨，有时候，人的选择让自己濒
临绝境，也有时候因为多项选择让自己从获生机。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必须
尽快找到井田。春子，把游击转移的情况告诉给龟子一郎，这样才能求得眼前
的安稳。
雪夜的寒风扰人，秦玉海脱掉衣服，直奔富城方向。“站住，不然我开枪
了。”
“小童，怎么是你。”
“秦大哥，没想到吧？”
“老弟，快把枪放下。”
“你准备到什么地方去？”
“我，我有些想家了。”
“秦大哥，你就别演戏了。”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听不懂，让我来说。”素琴走到他的面前。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转移到这里吗？你知道项英为什么要赶井田。春子走
吗？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让她接近你吗？”
“素琴，你想对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等到项英从富城回来，我们让游击队的全体人员都清楚，谁
是真正的汉奸！”
“你，你说谁是汉奸？”
“证据会告诉一切。”素琴示意小童将秦玉海押起来。利欲炽然是火坑，
贪爱沉溺为苦海；一念清净烈焰成池，一念惊觉船登彼岸。知性而立，知情而
生，人生在世千万别因情所殇？因爱而悔！
项英和井田。春子将写好的条子能过日本慰安妇传到龟子一郎官邸，他看到
项英留下的字条气急万分。
“八路，项英、我要杀了你！”他带着卫兵来到席晶晶被捆绑的房间门口。
“你们，在这里。”
“嗨！”龟子一郎走进房间，眼前的一切让他目瞪口呆，席晶晶赤裸着身
体，隐私处被一个酒瓶顶住，席晶晶泪流满面。
“一郎，你一定要为我报仇。”
“她们的，多少人的干活？”
“二个人的干活。”龟子一郎惊讶地望着席晶晶。“怎么回事？”
“我看到井田。春子了，她也成了游击队的成员。”
“你说，春子，她也是八路。”龟子一郎怒发冲冠，静静望着席晶晶。
“你说，八路为什么要对你这样？”
“因为我是日本人。”龟子一郎突然想起樱子的话。
“不，你是中国人。”
“一郎，你也不相信我。”
“你的，大大地狡猾。”此刻她看到了龟子一郎的真面目，她必须要回自
己在他心中的尊严。
“一郎，大野要重用岗村。”龟子一郎静静地看着她的下肢。
“你的，没有？”席晶晶不知如何诠释眼前的一切。
“一郎君，如果你相信我，我会证明给你看。”龟子一郎微微一笑。
“自己的问题，还是你个人解决。”席晶晶紧紧搂着龟子一郎，他对她没
有了从前的温润，也没有过去的兴趣。趣如山上之色，水中之味、花中之光、
女中之态，虽善说者不能下一语，唯令心者知之。心与世界的距离在于容纳或
敬畏。心与花的距离在于欣赏或懂得。心与心的距离在于理解或真诚。善于用
眼睛看世界，无法甄辨真假的痕迹，深藏在诡獝的背后，收入眼底的依旧是阴
森和恐怖。
龟子一郎的淡然，她决定去找陈世仁，准备到德洲见见洪为民，也许他才
是解决眼前危机的救星，他才能让自己从泥潭中摆脱出来。
“你要做什么？”
“我去找陈会长。”龟子一郎带着鬼子离开了酒楼。
项英和井田。春子火速往游击队赶，她认为当前最为主要的任务是除掉内奸
，如果不能平息这件事，游击队还会遭受巨大的损失。
“英子姐，你真英猛。”项英回头一笑。
“春子，我们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英子姐，我不明白你的意识。”
“春子，秦玉海见到你会怎么办？”
“我估计，他可能不在了。”
“为什么？”
“他已经爱上我了。”
“春子，你爱他吗？”她摇摇头。
“那就好，我最害怕处理带情感的事情。”井田。春子微微一笑。
“你笑什么？”
“我觉得你有时候刚毅、柔韧，现在又感觉到你有些母性的慈悲。”
秦玉海没有想到自己的行动早被人所监视，特别是小童的跟踪让他痛恨，
为什么不把井田。春子做掉，让她成为了自己的灾难。
“小老弟，你把小童叫来，我有话要说。”
“你这个汉奸，有什么可说的。”
“你误会了，我不是汉奸。”
“你的事情在游击队都传开了，老实呆着吧，等到英子姐回来就处理你。
”秦玉海此刻感到无力回天了。
“英子姐，你们回来了。”小童急忙跑过来。
“春子，你没事吧。”素琴关切地问。井田。春子把智擒席晶晶的事情复述
了一遍，在场的人哈哈大笑。
“同志们，我们内部的汉奸找到了，为了给刘洪同志报仇，为李达同志雪
恨，我们必须除掉他。”
“英子姐，我们已经把他抓起来了。”井田。春子瞪大双眼。
“英子，他准备逃跑，所以才采取了行动。”
“春子，我们去看看。”项英、素琴、小童和井田。春子来到关押的地方。
“开门。”
“这是怎么回事？”小童问看守的游击队员。
“刚才，他还叫喊着要找你。”秦玉海没有等到项英对他指证，他用极其
简单的办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项英面对已经死掉的秦玉海，心中有着说不出
的愤慨和怨恨，如果他的意志坚定，肯定是位才华卓越的指挥员，他不仅拥有
游击战、偷袭战、麻雀战的熟悉指挥经验，而且与鬼子周旋有一套过硬的本领
，在烽火岁月里，不仅需要有坚韧地意志和信念，而且必须具备不怕牺牲的精
神。
“同志们，他的确是汉奸，但是中国人，曾经对我们游击队有过贡献，既
然人已经死了，按照本地的风俗给安葬了。”
“英子，你不能慈悲。”
“我说安葬，不是给他立碑。”
“英子姐，他还有位老母亲，我想去看看。”
“英子姐，我也想去看看秦玉海的母亲。”井田。春子望着素琴和项英。
作者：梦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