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我刚到家,何姐就打来电话,说她和你在洗手间见到他的情人了!这种人咱可拿不住,我还是和张力早谈吧!钱不用太多,够花就行,关键人老实,不花心。”

“金龟婿呀!你不试一试?”我问道。

“留给你吧!”

电脑屏幕右角qq提示有未阅读消息,我打开,是遥远的梦问我在吗。我问:“什么事?”

遥远的梦说:“我很烦!我交过一个网友,本市的。经常网上聊天,也不知怎么,俩人就搞在一起了。过了一段时间,她老公找上门来,我才知道,她不是她所说单身,我就和她断了联系。不久,她离了婚,再来找我,我没禁得住诱惑。我们之间没有爱,只有原始的需要。现在,我想和她断了,只是那个女人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我很郁闷。你能给我支招怎么甩女人吗?”

我不客气地回过去:“你总得对你的行为负责吧!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们这一对孤男寡女正好配成对算了!省得祸害人间!!!”

杨丽萍发来消息:“骆姐,我怎么总觉得陈厂长对你特别,你可别掉进温柔的陷阱里!”紧接着,她又发来几张幸灾乐祸的图片。

我回道:“我也没觉得他对我有企图,自他在我这儿买保险后,我们一直不远不近的联系着,偶尔请我吃顿饭,或者我请他吃顿饭。我的好妹妹!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我怕他交不起保费,硬把每年三万的保费消减为三千!我少挣了小一万啊!行了,不聊了,我去买后悔药去了!拜拜!”

“拜拜!”

“你确定你没认错人吗?”我冷着声音问。

他的身子一僵,颓然的放下手,说:“整个一个神经病!”他嗔怒地转身走了,留下我独自坐在转椅上。

其实,我只是情不自禁地说出大煞风景的话。女人都有一颗脆弱的心!不管她表面如何强势,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水做的女人!

早上起床后,我和崔立伟好像都忘记了昨晚的不快,还像以往一样,给对方一个笑脸。

上午十点钟,我收到崔立伟发来的短信:“我从没有认错人!”

“你拿我当过某人的替身吗?”这是我一直想问都没有勇气问的问题。

“从来没有,将来也不会!”

“你的将来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别的没记住,那句话倒记得死死的!”

“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的!”

“那你还记得某年某月某夜我们一起……”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晚上我变个象牙出来。”越说越离谱了,我不再理他。

隐隐约约的……一丝甜美涌上心头……

下午,我接孩子回到家不久,崔立伟就回来,他手里拿着一个轻薄的方形物件,被报纸包着。

他把那东西放进书房,又在儿子屋转一圈,叮嘱几句认真写字,就到洗手间洗手。然后,他见我开始打火开始做饭,巴结道:“老婆,辛苦了!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我来做饭!”

我瞪他一眼,起身离开,更正道:“谁是你老婆!请注意你的用词!”

崔立伟在我经过他身边时,我见怪不怪轻骂他一句“流氓”,脚步不停地继续走,忽然,我的手腕被拉,整个人猛的向后跌去,撞向他温热的胸膛。他张开双臂抱住我,他呼出的热气钻进我脖子里,把头靠在我肩上。

“嗯,下次我喊你孩子他妈!这总行了吧"子他妈,饭好后,我会叫你的!”崔立伟紧抱着我不放,嬉皮笑脸的在我耳边说道。

“看锅!锅都冒烟了,赶紧放油!”我边挣脱边说道。今天他变本加厉了,不知他哪根神经又搭错了。

他赶紧放开我,往锅里倒油。

饭桌上,崔梓城比平时吃得香甜。崔立伟得意洋洋的说道:“崔梓城,要是爸爸天天做饭,肯定就把你养胖了!哪像你妈妈,只管把饭做好,往桌子上一放,说‘吃吧!’――整个把咱们当猪喂了!”

我在洗手间正在洗手,听见儿子悄悄的小声说:“爸爸,你看我的肚子都小了――我都瘦了!我妈妈有时做的饭是真难吃!”

崔立伟笑出声:“别吸肚子!赶紧吃吧!崔梓城,一会儿,你敢把刚才你说的话对你妈妈再说一遍吗?”

儿子的声音忽然变大,他说道:“爸爸,你要是天天做饭,我会更瘦的!起码我妈妈还会喂小猪!再说,原先都是你做饭,怎么也没见我胖?我妈妈会烤肉,会做匹萨、咖喱饭,你会吗?还是我妈妈会喂,你看我妈妈都把我喂成小猪了!”

我回到餐厅,儿子站起来。他双手摸着鼓气鼓出的大肚子,仰着头,满足的说:“小猪吃饱了,小猪要去看电视了!剩下的都给大猪吃吧!”

他屁颠屁颠的要走,我叫住他。我笑着问道:“崔梓城,你刚才说什么呀?我没听见?”

“没说什么呀!我说如果是我爸爸做饭,我会更瘦!”儿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脸色丝毫不见异样。

崔立伟见儿子狡猾的只字不提前一句,被逗得合不拢嘴。他笑着问道:“在这儿之前,你小声的说的那一句是什么?敢跟你妈妈说吗!”

“别的没有了啊!哦!我还说我妈妈会烤肉,会做匹萨……会好多你不会的!”儿子不紧不慢不慌不张地说道。

“崔梓城,你别耍赖,好不好?你说你都瘦了,你妈妈有时做的饭很难吃!”崔立伟笑着揭他老底。

“是吗,儿子?”我笑着说,想看看他怎么回答。

“妈妈,我还夸你了呢!你怎么不说?我还说你比我爸爸会喂我!”儿子急急的辩道。看着儿子急急辩解的好笑样子,我和崔立伟开怀大笑。

崔立伟边笑边说:“崔梓城,你就这样吧!光知道巴结你妈妈!”

儿子得意的摇头晃脑,说道:“我妈妈就是好!我就是喜欢我妈妈!”他见我没追究他的坏话,踮起脚尖,张开双臂搂住我的头亲亲我的脸蛋。

离婚后,我和崔立伟亲善有加,儿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这个房间里,好久没这么畅快淋漓地笑过。

孩子睡后,崔立伟还在书房赖着,我说:“你怎么不看电视了?”

崔立伟神神秘秘的说道:“孩子他妈,给你看一个好东西!”他从转椅上起来,拆开他带回的报纸方块,把里面的光盘放进电脑。

我见他从转椅起来了,自己一屁股坐上去。我反感的说道:“现在电脑该归我了!”

崔立伟贼兮兮的笑道:“保你愿意看!”

崔立伟显摆的说道:“这可是《色。戒》,香港原版的!国内好多人为了看没删节的,特意跑到香港去看!”

我一听是《色。戒》,也就没再吭声。我对颇受争议、人气冲天的《色。戒》还是充满好奇的。

我们这算什么?只是单纯的感官刺激,还是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分辨不出

既然想也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

他回他的屋。我打开qq,提示有未读信息。

我打开,是遥远的梦昨天晚上发来的,一条条信息扑面而来,洋洋洒洒一大堆。

“你好!我知道你误会我!我想和你解释清楚,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最开始我和那女人是无意间在网上邂逅的。她说她离异,上网只是打发寂寞的黑夜,而我也是单身,经常在深夜里聊,聊的时间长了,也就见面了。

最开始我真的是以结婚为前提,后来她老公拿着他们的结婚证把我们堵在我家里,我才知道她有老公有孩子!那人说我上了他老婆,得给他损失费,要不然要闹到我厂里去。那女人就呆呆的坐于一边,任他老公勒索我。我自然不干,对他们说,要不报警吧!那女的才说她老公别给脸不要脸!”

“就算她离了婚,我能要吗?”

“后来,她真的离婚了,过来找了我几次。不过,我再没有带她到家里。我和她都明白,我们只剩交易。”

“最近,我碰到我所谓的红颜知己了。她也离异了,遂向那个女人人提出分手,并多给了她一年的钱。她也同意了。现在,她忽然说她真的爱上我了!拿了我的钱还要缠着我结婚,我都要崩溃了!你从你们女人的角度想想若我喜欢的人知道后,会不会嫌弃我?你一定要给我回话呀!一定啊!”

天下还有这么乌龙的事!不过,世上,这么痴情的男人很少见了!

于是,我回道:“这些乌七八糟的事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想你的红颜知己是不会介意的。毕竟,你对那人只是生理需要,而对她却是念念不忘!我衷心祝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没想到离婚后,我的生活悠闲不失无聊,平淡中富有激情。其实我明白我已经习惯独睡,我的眼里不再只盯着崔立伟一个人,开始放眼外面的世界。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以前太执着于所谓海枯石烂永不变的爱情。其实,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度过了甜蜜,走过平淡,就开始漠然与酸涩C在我天生就是知足常乐的傻子,哭也是一天24小时,笑也是一天24小时,干嘛整天沉湎于痛苦,而把快乐拒之门外?

我在星楷那儿的工作很轻松,在何会计的点拨下,我很快就上手了。在自己的小单位那儿,我和左小秦也相处融洽,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转眼进入五月份了。

郑钧开始着手改革,整个局里从上到下一片紧张。每个职工都要定职定岗,未竞上岗位的人,要到局里培训。结业合格者,局里会重新安排岗位,不合格者,待岗。整个文件总结为一句话:能者上,庸者下。

文件刚发下来,我们单位就炸了窝,因为有的岗位都超员一两个人,包括我们宣传科。我们的宣传科说是科,其实就我和左小青两个科员,现在定岗一人,明显是我与她竞岗。

我不会和她竞争。因为我想抓住青春的尾巴尝试一次。或许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不想放弃!

我看着她着急上头的样子,安慰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就安安心心像我一样学习学习再学习!”

她见我语态轻松,直勾勾的盯着我问道:“是不是你早知道你不会去培训?”她紧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在我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我平静的看着她,轻松自然地说道:“恐怕要去培训的是我!”

她狐疑的盯着我,言而不信的成分在她眼里越聚越多。她忽然笑了,说道:“你就别在我这里说风凉话了,论你和大局长的关系,你能下岗?别逗了!”

我见她不信,遂说道:“我不是你的竞争对手,你最好是静下心来好好准备准备!”

她冲我笑笑,眼神里泄露出嘲讽。我试着隐晦的表示我要到局里宣传部,她一脸的未置可否。她不相信,我也不屑去解释。我们办公室的空气变得凝重了。

她转身走出办公室,话未说,头不回。虽然我有些失落,但并不难过。我与她的嫌隙不是我想弥补就能弥补的。她出去了,正好让我能清静地看书了,我也乐得自在。我一个人在屋里津津有味地看书,忽然肚子隐隐的疼痛起来,这才想起快来例假了。

我拿一个卫生巾去卫生间,路过值班室,我听见里面传来左小青连续的话语:“她和大领导说是师生,具体还有什么更深一层不见阳光的关系,谁知道呢?你们不知道吧,元旦晚会的时侯。你们肯定还不知道吧,她整天呆在屋里,拿着书――哦,有时候书都拿倒了!眼睛却盯在别处,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说现在定职定岗,咱们哪个不是提心吊胆的光怕被刷下来,人家却根本没当回事。你说他们是不是”

我推门进去。

左小青看到是我进来有些惊慌失措。别人也是一惊,脸色尴尬。

我似笑非笑的问:“左师傅,什么时候我把书拿倒了?你是说我呢,还是把你拿倒书的事按到我身上?我上大学时,郑局长不单单是我们的任课老师,还一直担任我们四年的辅导员。后来还是我们的系主任。在我大学四年里,我一直是系里的文艺骨干!我的文章经常出现在校刊上!若没有那四年的胡写乱画,这么多年,我一个理科生哪能得心应手的帮你出板报?写些只言片语?”

满屋的人听我说完,都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我,似是要辨别我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只有左小青狼狈不堪的望着我。他们谁曾想到轻若微尘的我会有那么一段相对光耀的大学时光。

“顺便告诉左师傅一声,那会儿我说可能是我要培训,是因为我想到局里宣传部竞岗,若是没有竞选上,当然是我培训了。

未完,共2页 / 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