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怒喝打断了。

“林蕙,你好啊,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同学啊,看不出来,你不仅长得漂亮,演戏也演得这么漂亮。既然你这样喜欢他,为什么不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呢?非要一再地掩饰。何苦在我面前要故做清高,装模作样,哼!真是虚伪。”

苏帆眉头一下皱了起来:“飞雪,你说什么话呢?怎么越学越没礼貌了。”

白飞雪冷笑了一声:“我就算是没礼貌也比你们两个在这儿偷偷摸摸地偷情要好得多。”

苏帆脸色有些难堪:“飞雪,你越说越不象话了。我们两人在这个人来人往的酒楼能干什么?而且就算是干了什么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白飞雪的脸色立时胀得通红。

见此情形,林蕙急忙圆场:“飞雪,事情不是象你看到的那样,我今天之所以和苏帆一起吃饭,是因为我想把有些事情说清楚……”

“别再跟我说你想什么了,我是不会再相信你了。你想什么我也不感兴趣,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装圣女了。”此时,酒楼里的人都已向这边望过来了。

林蕙不由在心里暗暗叫苦,她与白飞雪是多年的同学,对于白飞雪的性格脾气她是知晓的。

“飞雪,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回去我再跟你慢慢解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哼哼,那你们刚才不是说的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我一来就不是说话的地方了?明摆着就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嘛,你这算是不打自招?”

苏帆终于忍不住大声喝叫:“白飞雪,你说够了吗,你不要得寸进尺,再胡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呵呵,你心疼了?这么护着她,那我就偏要说。她可不是一般的人,小心她把你的魂勾走了,我和她同学这么多年,可都未听说过她的父亲是谁,人家的狐媚功夫那可是家学渊源……”

林蕙脸色陡变,每个人都会有底线。

“白飞雪,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你可以骂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家人。”

“哈哈,我说到你的心病了吧?哼,真是什么样的娘生什么样女儿啊,老不正经养了个小不正经……”

“啪”地一声,白飞雪脸上挨了林蕙一记重重的耳光,打断了她下面的话。

她可是位娇滴滴的小姐,深受家人宠爱,哪里挨过别人的打?一时之间,她捂着被打红的脸庞,怔忡地立在那里。

等她回过味儿来,林蕙已愤然离去。苏帆也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追了出去。

只是由于刚才三人都处在激愤状态,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悄地拍下了这个场景。

白飞雪被林蕙当众甩了一个耳光,自然是羞愤交集。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苏帆向服务员扔了几张钞票便将她独自丢下追林蕙去了。

此时,她呆立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独自一个面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们指指点点,心里更加酸涩无比,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小姑娘,你不要紧吧?”一个温煦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白飞雪微微愣了一下,回头一看,眼前是一位气质优雅的贵夫人。她微笑着掏出纸巾替白飞雪擦了擦眼泪

“小姑娘,人要往前看,不要因为一时受挫就认输。我这里有一盒药膏,你涂抹一点,脸就不痛了。你放心,我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是应有的职业道德。”她见白飞雪仍然精神恍惚,便一面说话安慰一面果真从皮包里拿出一个行递给白飞雪。

白飞雪再次怔住,天下有这么好的人吗?虽然颇觉惊奇,但见到她一脸真诚的笑容,便从心底里信任了她。

她接过药膏,轻轻地涂地脸上,果然被林蕙打的那火辣辣的半边脸清凉了许多,痛感也消失了。

她有些惊喜地向面前这位夫人表示感谢:“嗯,真的很神奇。谢谢阿姨,这药多少钱?我付给你。”

那夫人呵呵一笑:“不用了。我们今天能遇到一起便算是缘分了。小姑娘,我叫吴清舒,在前面的海曲路上刚刚开了一家美容保健院。这药膏送给你算是做广告吧。如果你用着好就帮我宣传宣传。”

“好啊,那我现在去你那里看看行吗?”白飞雪一听夫人自报家门,是一位美容医生,心里越发踏实了。而周围的人见是一位美容医生在宣传自己店里的产品,便也不觉得奇怪了。有些人甚至对这位见缝插针的美容医生起了兴趣。

于是,在众人的瞩目下,吴清舒便很自然地挽着白飞雪离开了酒楼,去了自己的美容店。

白家大宅,方玉洁无聊地坐在客厅里看着一部日本肥皂剧,白松亭则在一旁为她削水果。

电视里正演着一场母慈子孝的戏,方玉洁便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老头子,你说我们的儿子和媳妇是不是在外面玩疯了,一放出去就撒野鹰了。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

白松亭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笑话她说:“他们前些日子不是打来电话说取消了自驾游,已经跟着旅游团去西部了吗?怎么?才这么几天就开始想儿子了。有我陪着你还不满足?人家正度着蜜月,谁能有精力再想我们这一对老头、老太太呢?”

方玉洁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哎,你说谁老呢?我老了吗?我还年轻得很,说你是个糟老头还差不多。”

白松亭一见夫人生了气,赶忙赔礼说:“好,我年轻的夫人。是为夫我说错话了。”为了让妻子不再追究自己的口误,他狡猾地转移了话题:“不过,这一阵子我们小女儿是不是不太对劲呢。飞雪好几天都不来纠缠我们了。”

果然,一句话便提醒了方玉洁:“是啊,她这一段时间都是阴阳怪气。我问她话,也爱搭不理的,象失了魂一样。你说会是什么原因呢?”

白松亭淡淡地哼了一声:“还会有什么原因,女大不中留呗,她准是又受了苏帆那小子的刺激了。她也真不给我们争气,天下那么多好男人,她干嘛非要嫁苏帆呢?难道我白松亭的女儿还会嫁不出去吗?”

“可她就是认准了呀,这叫执着追求,你懂得了吗?”方玉洁一向知道白松亭不看好女儿和苏帆,爱女心切的她急忙替女儿辩解。

白松亭苦笑着叹了口气,这时他手里的苹果已经削完,便切下一块,送进妻子的嘴里。

“可人家苏帆也在执着追求林蕙啊,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傻瓜一个,你说我白松亭一世聪明,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傻瓜女儿呢。”

方玉洁终于抓住他的话柄,反击说:“哼哼,你是在骂我是不是?你聪明,就是我傻了,所以才会生出傻瓜女儿来对不对?”

“夫人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老夫一时说话不慎,还请夫人多多包涵。”他一边一边学着戏剧的酸儒对着方玉洁作了个揖。

方玉洁终于被老伴逗乐了,破涕为笑。她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老头子,我们是不是应该找飞雪好好谈谈了,不能再继续听之任之了。”

“那是你当妈妈的责任,当然你说了算。”白松亭简单得将责任推给了老伴。

方玉洁马上表示了不满:“这么说女儿是我一个人养的了?以后我不让她再叫你爸爸了。”

白松亭只好哄她说:“夫人,你今天怎么这样爱生气呢?好,我陪你还不行吗?”

从吴清舒的美容院出来,白飞雪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但依然有些郁闷,她一回到家,随便打了声招呼便匆匆上楼走去。

方玉洁却开口叫住她:“飞雪,你回来了,为何急着往上走,过来让老妈瞧瞧。”

白飞雪只好下楼坐回客厅。

白松亭看着一脸忧郁的女儿:“飞雪,你最近好象瘦了呀,告诉爸爸,是谁欺侮你了?爸爸替你教训他。”

白飞雪满脸的晦气,心情非常不爽:“告诉你们也没用,反正你们也不会给我出气了。”

“谁说的?谁若是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爸爸会揍他,你信不信?”白松亭煞有介事向女儿保证着。

“真的?大人说话不许反悔?”白飞雪颇有些欣喜,现在她满肚子的郁气难消,但是又不敢去找苏帆发泄,对林蕙更是恨在心里。

白松亭笑着看着女儿:“好,你说吧,到底是你这么大胆惹了你?”

“当然是苏帆那个坏家伙,还有那个林蕙。真是气死我了,她明明对我说不爱苏帆,不会跟我抢苏帆。可是她却还背着我跟他在一起。今天还被我当场捉到。我说她几句,她居然还当众打了我一耳光。而苏帆却还一直护着她。你们说我能不生气吗?”白飞雪委屈地说。

“什么?林蕙竟敢当众打你,她是不想吃白家的饭了?你当时怎么不打还她?是你打不过她吗?”方玉洁惊叫一声,脸上立刻现出了怒气。真是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员工竟敢打她的女儿?

白松亭的脸色也猛然沉了下来,收起了笑容。他紧紧地盯着女儿,说出来的话却与方玉洁大相径庭:“飞雪,林蕙打了你?果真如此?那你坦白给我说,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林蕙为什么会打你?不许撒谎。”

白飞雪被父亲锐利的眼神吓了一跳,心里立马慌乱了。瞧着父亲严肃的面容,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她不应该指望父亲为自己出气的。此时她知晓在父亲面前撒谎也没有用,便只好将中午发生的事情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

白松亭听后面色阴沉:“飞雪,你太让爸爸失望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先揭了人家的短处,人家能不打你的脸吗?再说,苏帆又不是你的丈夫,他们也不过是一起吃顿饭,碍你什么事了?你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无理取闹吗?你这样子大吵大闹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只会丢我的面子。居然还有脸跑回来跟我告状?”

白飞雪“哇”地一声哭了:“你的面子就那么重要吗?比我的幸福还重要?”

方玉洁慌忙打圆场说:“好了,好了,飞雪已经得到教训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你不能再惯着她了,再惯下去,她就会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以后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来呢。白飞雪,你听着,我能容忍你的小性,可是绝不会纵容你的任性妄为。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在外面做事情要掌握好分寸,你已经不是孝子了,再这样不知深浅,胡搅蛮缠爸爸就对你不客气了,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你挨了那一个耳光就当作是教训吧。”白松亭犹自愤愤地说。

见白飞雪哭得更加厉害,方玉洁安慰她说:“不哭,不哭,老头子,有话你就不能慢慢说吗?看把孩子都吓成这样了。飞雪不就是为了苏帆吗?

虽然她骂人不对,但林蕙也太嚣张了,连飞雪都敢打,也不想想她是怎么才到我们云天集团的?如果不是飞雪的面子,她能如此幸运地就进公司吗?真是忘恩负义。哼,等云天回来一定要让他好好管束一下公司的员工,至少要让他们学会怎样做人。

飞雪,别哭了,来来来,过来让妈教你几招,就不信你争不过林蕙,对付不了苏帆。你这样硬碰硬是不行的。”

同一片天空下,兰君和白云天正翻山越岭跨峡谷,领略了白雪皑皑、高耸如云的雅拉神山,观赏了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古寺以及金色的桦木、白杨林等。俯瞰连绵群峰及辽阔的大草原,品味道异常鲜美的高原黄鱼……

一路上跋山涉水,辗转走来,经过嘉绒藏族、康巴藏族、纳西族、摩梭族等众多少数民族聚居地。融登山探险与休闲渡假旅游为一体。所到之处,既有美丽的自然风光,也有不同民族独特的民风民俗,民族风情浓郁。

他们住过宾馆、政府招待所、民居、藏房、帐篷等。坐过车、划过船、骑过马。当然,不会骑马的就只好步行走。

这一天,大家到达了人间的伊甸园香格里拉。只是这香格里拉美则美矣,但天气却变幻无常。原本非常晴朗的天空忽然间下起了雨,气温也骤然下降。正在山间赏景的人们措手不及,无法冒雨下山,只好四散躲避。

兰君和白云天躲到了一块巨石下面,虽然他们为防万一带了雨伞,但是仍然禁受不桩风的侵袭。从小生活在温室之中的兰君更是冻得浑身哆嗦。她用风衣裹着自己瘦小的身躯,眼睛却贪婪地盯住了白云天宽阔的胸膛,她想,那里面应该暖和吧?

雨飘飘悠悠地下着,风羞羞答答地刮着,远处的山峦浸润在雨雾中,朦朦胧胧中依稀可见一片片红红黄黄的色彩,那是香格里拉秋日里盛开的狼毒花丛。

只是这充满诗意的山峦秋林却无法再吸引兰君的眼球,此时在她的眼睛里只有那块感觉温暖的地带。

白云天靠在石壁上,一手撑着伞,由于风总是不拘一格地摇摆,雨却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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