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他也想找机会去享受一下。想请您两位老人家高抬贵手,让他也去逍遥逍遥呢。”

“你说什么?天天,连你也想气我?一个飞雪还不够,你也跟来凑热闹?你以为你现在成家了我就管不着你了吗?哼,想出去花天酒地,门都没有。”方玉洁一激动,又叫起了白云天的小名,天天。

白云天立时感到头顶飞过一群嘎嘎直叫的乌鸦。

“妈,不是的,兰君是信口开河,胡说的,我哪里会有那样的心思?您是知道的,我一向是最听您话的,是天下最本份的男人。”说完,他狠狠地又瞪了兰君一眼。臭丫头,竟然敢恶人告状,睁眼说瞎话。

兰君终于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白松亭也哈哈大笑,方玉洁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来。只有白云天憋了一肚子怨气无法发泄,对着兰君越看气越大。

笑过之后,方玉洁继续教育儿子:“天天,以后你中午没有应酬的话也得马上回家,不准没事就在外面瞎逛。听见了没?别以为你娶了媳妇妈就不能管你了。”

白云天立时又翻起了白眼,刚想反驳却忽然瞧见白松亭正一脸威胁地盯着他,于是便又气馁地改了口:“好,妈,我一定听您的话,可是您答应我的事情并没有兑现啊。”

方玉洁此时心情大好,便有心逗儿子:“什么没兑现呀?天天,你可不能乱扣帽子。”

白云天不悦地哼哼:“您还说呢,以前你答应过我什么,怎么还叫啊。”

这时,兰君已经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便好心地替他解释说:“妈,你是不是答应过白云天,不再叫白云天的小名?可是您今天早上已经叫过三次了,难怪他要不高兴了。妈,您以后还是不要再叫了吧,否则,他可能会迁怒于我的。”

方玉洁立时哈哈大笑:“还是我们媳妇聪明,一猜就中了。好了,天天,看在媳妇替你求情的份上,以后我就不再叫你天天了。回头你可得好好谢谢她啊。”

白云天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妈,您还说不叫,刚才又叫了两遍。”

这一次,大家笑得更响了。

白云天再次瞪了兰君一眼,这个臭丫头一大早就跟他过不去,存心在让他难堪,回头定然不会饶她,早晚有一天,他让她知晓他白云天也不是吃素的。

兰君早已看惯了他凶恶的神情,也不以为意。为了向他示威,她故意笑的越发响亮。

过了稍许,方玉洁笑够了,便望着兰君继续说闲话:“兰君,从现在起,我就把云天交给你了。他出生的那一天啊,天气特别好,白云飘飘,晴空万里。你爸爸便给他取名为白云天,希望他一生都晴朗快乐。不过,他的姐妹们就没有他的好运气了,她们出生的时候啊……”

“我知道了。”兰君笑了笑:“大姐出生的时候肯定是秋天,正下着雨。而二姐则应该是清晨霜降的时候出生的,至于飞雪,肯定出生的时候天上飘着雪花。所以她们就白秋雨,白晨霜,白飞雪,妈,我说得对不对?”

“对,你全说对了。”方玉洁微微一笑:“这些孩子啊,现在最让我操心的是飞雪。兰君,你们姑嫂年龄差距不是很大,应该有共同语言的。等有时间你帮我劝劝她,别让她那么死心眼。”

“嗯。”感受到家庭温馨的兰君一口答应下来。

“唉!也不知这野丫头昨晚野哪去了?”方玉洁忽然又感到眼皮跳了。

苏帆揉揉双眼,再次确认了他自己身处的环境。他看了看靠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甜的白飞雪,她睡得象个婴儿,红润的苹果脸蛋带着甜蜜的微笑。

为什么会这样?苏帆一点一点地搜寻着昨日的记忆。他记起了自己去找林蕙,想林蕙却对他说了绝情的话。他去了幸福酒馆喝了酒。

依稀记得白飞雪坐在他身边,然后他好象坐进车子里。后来他觉得自己象是飘向了云端,随着风儿飘飘荡荡,似乎又坠入深谷,接着又象是浮出水面。他慢慢地将这些细碎的记忆残片收集在一起,结合眼前所看到的事情,诗人的思维使他清楚的知道了昨夜发生了什么故事。

天啊,他酒后乱性了。知道这个结果后,他的血液一下子被抽干了,从心底涌出来的绝望让他头痛欲裂。

“啊……”他终于忍不住撇开白飞雪,发出了悲怆的叫声。

那叫声自然惊醒了梦中的白飞雪。在苏帆那哀痛的眼神中,明了了一件事,她和苏帆昨夜发生*了。渐渐地,昨晚的点点滴滴全都清晰地重现在她的脑海中。糟了,发生了这种事,她应该怎么办?

“苏帆,你还好吗?”她来不及收拾自己的情绪,便急忙拉住苏帆,他的心受伤了,她应该安慰他。

“你不要这样,林蕙不爱你,可是这世上还有许多爱你的人。你不为别人想,还得为伯父伯母想嘛,他们都期盼你能忘记那个令你伤心的人,开始自己的生活。除了他们,你还有我,既然我们已经……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我们……”

“我们什么?”苏帆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他的眼睛变得赤红:“白飞雪,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趁人之危?你以为这样生米做成了熟饭,你就有资格来教训我吗?你以为和我发生了关系我就会爱你吗?你休想,我告诉你,就算我一辈子得不到爱,也不会接受你这种会不知羞耻倒贴的女人。”

“苏帆,你……”刹那间,白飞雪的脸胀得通红,眼泪盘旋在眼圈中打着转。苏帆,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吗?

“昨晚你醉了,我只是想照顾你。没想到……”她话没说完,眼泪却已滚滚而下。

只是情绪激动的苏帆没有顾忌到这一切,他狠狠地盯着她,发泄着自己的怨怼:“我醉了,可你没有醉。你应该是清醒的,你完全可以阻止这事的发生,不是吗?为什么你没有?难道你就这样巴望着让我的床吗?”

“啪!”一声巨响,苏帆的脸上挨了白飞雪一记重重的耳光。

“苏帆……”她浑身发抖,满脸泪光,咬着牙说出这两个字,之后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过度的羞愤让白飞雪的脸青白交加,良久,她终于咬牙发出了声音:“苏帆,你骂我不知羞耻,那你呢?你就高贵吗?呵呵,你比谁都下贱。明知道林蕙根本就不爱你,对你不屑一顾,将你的尊严和感情踩在脚底下践踏,可你却依旧死追着倒贴,这样的你与我有什么不同?象你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贱男人才是世间最蠢的人。”

苏帆身子一僵,脚步一个踉跄几欲跌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他的眼睛里已经溢满了愤怒,冲着白飞雪直直地冷笑:“是,我是下贱,我就是这种明知前面是石头还要往上撞的人,而且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也绝不会回头。我就是喜欢林蕙,就算她不会接受我,践踏我的自尊,我也愿意。至于你,以前我一直将你当朋友当妹妹,可经过昨夜的事,我们连朋友都没有的做了,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事实。”

白飞雪没有再说话,她默默地整理好衣衫,缓缓地转过身子,一行清泪流过面颊,落到衣襟上,她也顾不上擦,慢慢地走出房门。

飞雪离开了,苏帆无力地倒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绝望和恐惧再次袭击了他全身的神经。刚才的怒火掩饰不了他的心虚,尽管他将飞雪赶走,却也掩盖不了他们已经暗渡陈仓的事实。

现在,他应该怎么办?这么多年,他的心已经装满了林蕙的一颦一笑,再也没有空地容纳别的女人。

他将自己从认识林蕙直到现在的整个故事过滤了一遍。他回忆着和林蕙之间一点一滴的往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彻头彻尾地失败者。几年来无怨无悔的付出换来一场空。他爱的林蕙不接受他的情意,爱他的飞雪却被他重重伤害。

“对不起,飞雪。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可是我现在真的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我无法说服自己面对现实,所以只能委屈你了。但愿你会找到值得你爱的男人。”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能够减轻一点心理的重压。

白飞雪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行走着,绕了一圈又一圈。不知不觉中,她抬头一望,发现自己到了吴清舒的诊所前。

于是她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飞雪,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吴清舒正在给一位女顾客介绍一种新药,瞧见白飞雪面色苍白,赶忙向她打招呼。

紧接着,那位女顾客也回头看到了她,也跟着惊叫了一声:“飞雪,你怎么也来了?哎,才过了两天就这般憔悴了?”

白飞雪苦笑了一下,人倒霉了,真是喝口凉水也塞牙。袁丽荣,现在她最不想见的就苏家人,却偏偏在这里遇上了苏帆的母亲。

“飞雪,你告诉伯母,是不是林蕙又欺负你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这一次伯母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袁丽荣自那晚受挫后,原本心情也很郁闷的,可是自她来了这个诊所,在吴清舒的开导下,情绪便慢慢好了起来。

这吴医师真是神人啊,不但能医病,美容,还能看穿客人的心事,加以纾解,让人清爽舒心。此时飞雪心事重重,便充当起长辈的角色。

只是却不晓得飞雪今天是受了自己儿子的气,因此她这一开口让白飞雪脸色更加难堪。她没有回答袁丽荣的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而一旁的吴清舒却看出了门道:“飞雪,你就别自寻烦恼了,有些事情命中注定的,你生下来就这样幸福,应该是很幸运了,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别再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是愚蠢的事情。

人活着,首先要学会让自己开心。其它的都是次要的。过来,阿姨给你的皮肤加点养分,瞧你的小脸这么黄,哪象个青春年华的小姑娘,真快成黄脸婆了。天又没塌下来,你忧心什么?”

“哼,都怪姓林的小妖精。长着一张狐媚子脸,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害得我家苏帆失魂,害得飞雪如此落魄。那天晚上,如果不是白家那位少夫人多嘴,我肯定就把她送进警局了,哪容得她这般嚣张?唉,飞雪,你说你那位新嫂嫂是怎么一回事儿,刚嫁到你们白家就把胳膊肘儿拐向外边,处处维护那个姓林的狐狸精。飞雪,你就没问问她,她那样做要置你于何地?”袁丽荣想起那晚的事,犹自愤懑。

“她那样说自然有她的道理,我爸妈都没怪她,我哪敢去问她?”白飞雪闷闷不乐地回了一句,对于兰君那晚的言行,若说她没有意见那是假的,可她却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指责她。

吴清舒早已从袁丽荣嘴里知晓了那晚发生的一切,事情倒是她想象中有些出入,她原以为兰君看着林蕙受欺只能干生闷气,却真没想到兰君会不顾身份挺身而出。哼哼,就算她保住了林蕙,却也得罪了这么一大票人。那晚的礼自己也算没有白送。

呵呵,兰君,我们就继续玩这个游戏吧。反正我现在活着也了无生趣,只要能让你心里不痛快,我心里就舒服了。既然她们都已经对你有意见了,那我就顺势再添一把火吧。

“好了,飞雪,苏夫人,你们就看开点吧,既然你们说的那个林蕙非同一般,你们又能怎么样?总不能让她永远消失吧?除非她不在这个世界上,否则就永远不会消停。所以啊,我劝你们不要想太多,学会凡事淡然处之,将她当作不存在,随她去吧。你们越是把她当回事,她就越得意,而受伤的却是你们。女人的情绪若是不注意调节,是容易变老的。”

瞧着面前的两个人都一脸的忧愤,吴清舒好心好意地劝说着。

“飞雪,其实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好日子的,这个世界上并不是谁离开谁就不能活。你又何必一颗树上吊死呢?苏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的事情不是做父母的能左右得了的。您何必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呢,退一步海阔天空,既然你阻止不了他们,何不学会成全呢?”

“成全?”袁丽荣立马反驳:“就那种不清不白,不三不四,没有一丝教养的女人也想进我们苏家的门?我们苏家的媳妇只有飞雪这样美丽高贵的女孩才配做。飞雪,别难过,你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儿媳妇人选。苏伯母我说到做到,一定会让苏帆向你求婚的。”

“别再说了,苏伯母,我和苏帆没有缘分,不能强求。现在就算他想娶我,我也不会嫁他了。”白飞雪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跑。

一时之间,苏帆那无情的话语再次充溢到她的脑海中,让她羞愤交加,再也无法保护冷静,跑出了吴清舒的诊所,再次游荡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此时此刻,她真想躲到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自己的清白就这样没有了,却只换来所爱之人的无情羞辱。这份痛苦和悲哀任谁都无法承受。

苏帆,我对你一片真情,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林蕙,都是林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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