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哭,我现在是困了,要睡觉。”
沐佳人起身准备回屋,北辰烨将她一拉:“我陪你。”
刚躺下,北辰烨便转过身来,抬起胳膊:“想哭就哭吧,忍着对身体不好。”
之前他听说,感情越是压抑越是难以释怀,倒不如说出来。
沐佳人被烦的不行了:“本来我没有想他的事,你这不停的提醒,让我不得不想。”
“有些事,我不会勉强你。”
北辰烨人生第一次说这么违心的话,若不是看季彦希病弱的不行,他真打算和他比试一次,让沐佳人明白自己才是最佳人选。
可偏偏季彦希现在还不如一个普通人,沐佳人喜欢的人是自己,但对季彦希的那份同情,让他有种捡了便宜的感觉,不是凭实力得来的。
“殿下,你知不知道百草谷?”
沐佳人没在意北辰烨悲凉的心情,换了个话题。
“嗯,怎么了?”他一直在追查百草谷的事情,原来希望她知道,但现在他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
“去百草谷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人,他们身穿白衣,力气极大,样子像人,之前你说是药人,他们应该不会放火,那洗劫百草谷的人会是谁?”
北辰烨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应该是月影族的人。”
“月影族?”
当初在王府的时候,假冒凝香的冬雨潇潇好像听他们说是月影一族的人。
“你还记得我在山谷中毒的事吗?”
“记得。”这件事那么深刻,怎么会忘记?哎?好像经历的很多事都很深刻,九死一生,果然自己就是躺枪的命。
“暗卫查到,和月影一族也有关系。”
沐佳人仔细一想,好像有道理,之前冬雨潇潇还说,她的主人手中有赤炔的东西,而她的手中有百草谷的信物和文昌王的东西,如果有一天这三样东西放在一起,肯定会找到宝藏,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好像很危险的样子?
“殿下,你知道赤炔吗?还有文昌王,他们是什么关系?”
北辰烨没想到沐佳人会问出这个问题:“你为何会想起他们?”
“就是想到了,冬雨潇潇曾经嘚瑟的说赤炔的东西在她主人手中,那是什么东西?百草谷的创始人不是文昌王吗?”
北辰烨有些感慨,沐佳人真不知道是傻还是聪明,这两人的关系他们想了很久查了很久,才发现有关系,没想到她一瞬间就把两人联系了起来。
“两人认识,但具体的关系,目前的推断是朋友,赤炔比文昌王大十岁,战神赤炔晚年归隐山林,无人知晓他身在何处,不过有人传言,赤炔曾经的东西留在了百草谷。”
朋友?说起来她手上的文昌王传记还没看,主要是看不太懂,上面的字都不认识。
“百草谷的人一夜消失,真是让人搞不懂。”
沐佳人感叹了一句,随后看向北辰烨:“殿下知不知道古书?上次我看到一本,但上面的字体我不认识。”
沐佳人曾经在家中翻找过,小时候看到的那本昌炎体的书已经不见了,云上天涯阁的那本如果没有师父应允,是没办法进去看的,关键是这段时间她通过云峥了解到,师父偶尔回过门派,但现在又不见了。
每每想到这里,沐佳人都十分受伤,果然自己不是亲生的徒弟,自从下山后,师父就再没出现过,原本还想着,念及这么多年的养育教导之恩,师父还会在危难时刻出现,现在想想还真是话本看多了,她真是太小太天真。
“古书有很多,你若是想看,先要弄清楚上面的字体,荣锦王府有一些藏书,但说到字,铄皇叔那里最多。”
“啊,那算了,他的东西,我没兴趣。”
“为何?”
“他太精明了,我这么笨,会吃亏。”
北辰烨被她逗笑,竟然还有让她有所顾忌的人,真好,以后可以少担心一点了,沐佳人终于长大了。
沐佳人不傻,并非她拿不到书册,只是如果被铄王爷发现,一定会立刻去查这本书的来历,以他精明的头脑,说不定会猜到她这里有文昌王的传记,不能冒这个险。
翻了个身,窝进北辰烨的怀中,先睡觉,明天还要帮齐锐做柠檬,赚他的钱真是太容易了。
等一下,齐锐会不会知道昌炎体?
沐佳人仔细想了想,还真有可能,他那么话多,又喜欢交际。
看到怀里的人安静的睡前,北辰烨有些意外,看样子沐佳人真的放下季彦希了。
三日后的婚宴很热闹,季大人为人友善,朋友很多,加上他是工部尚书,自然有人愿意结交。
北辰烨来了,铄王爷也来了,季大人十分高兴的迎接两位的贵客。
沐佳人挺佩服铄王爷的,他的闲散王爷人设实在是太好用了,这次送上的贺礼是一枚镶嵌着宝石的玉如意,一看就很浮夸闪亮。
季大人不好意思收,铄王爷满脸笑意:“我对这些不懂想来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婚宴自然图个吉利。”
她呵呵一笑,铄王爷只差在脸上写上:人傻多金很好骗。
有他在,北辰烨一下子就显得格外聪明,真是个阴险的招数,如今天下,皇上最在意的便是这个年轻的王爷和与太子年纪相差不多的世子,这两人若是有反心,皇位自然不保。
铄王爷弱,皇上自然把注意力转到北辰烨身上。
皇族真不容易,荣锦王精神不济,北辰烨这么多年还要装病,人艰不拆哦!
众人落座,北辰烨很多次把沐佳人带在身边,周围的人慢慢的也关注到了,他们刚坐下,铄王爷就来打招呼,还特意和沐佳人说了话。
之后齐锐进来,韩柏弈身边跟着青莲,他们三人打招呼的时候也戴上了沐佳人,云泽墨作为京城的大众熟人,来了以后也和沐佳人打了招呼。
本来在北辰烨身边就够显眼了,这些在京城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都和沐佳人打招呼,看来她身份很不一般。
于是整场宴会总有人投来好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