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给你打个95折,再来四舍五入,一共是,谢谢。”

“一万五?”大堂看着她亮闪闪的两眼放光的眼睛,感觉后背一阵汗毛直竖。

“喂大猴子,你是变成鹦鹉了哦,跟我学什么舌,快点给钱。”

“小姐,你不是手折了吗?请问你还怎么可以按计算器哦?”小堂好心的提醒她。

“我……我……”

“嗯哼。”小堂憋着笑,一脸正经的看着她。

“如何,要不我们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故而认真的道,“搞不好有什么内出血啊,内脏移位什么的,最好仔细检查一下,免得哪天你的哪个零件散架了,我们可不负责哦。”

“哇,我靠,你这个缺德的大猴子,本小姐我……我……”那女孩将帽子往旁边一移,横眉竖眼的瞪着他,“你是发情期到了吗?”

“这跟发情期有什么关系?”梁芷妍听得云里雾里,觉得这个女孩好有活力,好有生命力。

“因为发情期到了才会变成疯狗乱咬人。”女孩用右手大拇指一滑鼻息,笑容得意的回过头来。

梁芷妍一下子目眩神迷:“你……”她吃惊的看着她。

“你……”女孩也指着她,然后一步步的朝她靠近。

“喂,疯女人,你要干什么?”大堂一脸紧张的挡在梁芷妍面前。

“给我滚开,死猴子。”女孩一拳挥出,虎虎生威,堂堂七尺男儿,顿成独眼大侠。

“哈哈,哈哈,哈哈。”一身黑衣的小堂终于忍无可忍的大马路上笑起来。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抖抖手啊抖抖脚啊,勤做深呼吸学爷爷唱唱跳跳,你才不会老,笑眯眯笑眯眯,做人客气快乐容易,爷爷说的容易”

“哈哈,芷妍,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么么。”

“是啊,菁菁学姐,没想到真的是你,你还记得这首歌啊,真是太好了。”梁芷妍开心的跟着那个女孩在街上扭起来,那模样,简直是青春飞扬,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两个女孩手拉着手,面对面高兴的尖叫。

当然了,梁芷妍比较含蓄一点,发现自己在大马路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情之后。立刻拉着她小声的说:“嘘,菁菁学姐,小声一点,小声一点,太丢人了。”

“哎呀,怕什么啊,他们喜欢看就让他们看去吧。”叶菁菁兴奋的挽着梁芷妍的手说,“没想到你还记得怎么跳舞啊。”

“扑哧,我想忘也忘不了啊。菁菁,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小姐,你们认识?”

“恩,大堂小堂,我现在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小学时候很照顾我的学姐了,叫叶菁菁。咳咳,菁菁,这两位……男士……嗯,是……是……是叫大堂小堂了。你叫他们大堂小堂就好。”

“什么大堂小堂,我看就是大猴子酗子。”叶菁菁满不在乎的撇撇嘴,“啊,糟了。”她迅速的跑回小毛驴的旁边,“哦,”她掩面大泣,“你们这两个杀千刀的家伙,赔钱,赔钱,给我赔钱,2万块!”

“菁菁学姐,出什么事情了?”梁芷妍担心的看着她。

“什么事情?噢,芷妍,你看看,他们把我要送的快餐全部弄洒了了,现在要怎么办啊,吼赔钱!”

“钱哦,大堂小堂……”

“小姐,别理这个疯女人了。她就是存心要讹钱的,我们快走吧。”

“大猴子,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叶菁菁双手叉腰,双眼冒火的看着他。

“菁菁学姐,你不要生气,大堂……”

“小姐,这种人你何必理?”

“小姐?芷妍,他是你家仆人哦,那快点,让他赔钱。”

“不是了,学姐,他不是不是。”

“不是他干嘛叫你小姐?”叶菁菁反问。

“这……”

“好了,这里有500块,我看你没缺胳膊断脚的,这些就当是那些便当的钱。”大堂气呼呼的揉着乌黑一片的右眼,自认倒霉的催促道,“小姐,我们走了。”

“学姐,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你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去吧。”梁芷妍抱歉的看着她,她也没钱赔给她啊,抱歉啊。

“哎,等等,等等,芷妍,拿着,这是我的电话,你回去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哦。哼。”她跟芷妍交代完之后又狠狠的对着大堂哼了一声。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从不曾在上班时间分心的恒廷阎发现一整天脑海里总是若有似无进驻女人的倩影,勾惑他不设防的心。

几番压抑却仍不由自主盘旋脑海,他低咒一声,烦躁推开已摆在面前一个下午、却一个字也没看上的企画书。

当一个女人能让他燃起等同于工作时的狂热时,向来他能掌控如盘石般的定力已乱了方寸。

女人是非必需品,不需要浪费时间去特别在意,可为什么就是甩不掉她的情影?他气恼的以指爬了爬整齐的头发。

见鬼了!他习惯低咒一声。

她只是一个用来报复的女人,不值得他浪费心思在她身上。

一定是最近工作太多的缘故,导致他压力太大,以致感官都出现了问题。他替自己无可抑制的烦躁及满脑子绮丽找理由。

但是,他还是烦躁!

一刻也不愿意浪费,他抓起西装外套简单交代事情后,不顾秘书讶异的眼光便大步走入电梯赶着去解决害他不得专心上班的麻烦。

是手机号码哦,梁芷妍捏着那片纸坐在床上出神,她的第一个手机好像是计嘉能给她的吧,然后就被恒廷阎给摔了……

“这是什么?”恒廷阎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对着那纸愁眉苦脸。

“没……没什么……”怎么没发现他进来?梁芷妍在心底暗骂自己,又把手藏到了身后。

“拿出来给我看看。”他脸一沉,梁芷妍便乖乖将手伸出来了。

“电话号码?”

“恩,今天我在回来的时候遇上了以前的一个学姐,这是她的号码,她叫我有空打电话给她。”梁芷妍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恐怕自己不说,大堂小堂也都告诉她了吧。

“就是那个将大堂放倒又把他眼圈打黑的女人?”恒廷阎几乎不能想象,那女人未免太猛了吧。

梁芷妍尴尬的一笑:“没,没错了。我告诉你哦,学姐从小就喜欢柔道……”

“知道了,走吧。”恒廷阎将纸条还给她之后,便拉着她出门。

“我们要去哪里?”梁芷妍不明所以的披上他递过来的外衣。

“到了不就知道了。”

“哦。”

“你带我来这里干吗?”每看一次皇爵大厦,梁芷妍就感觉晕眩一次哦,这里真的是太壮观了。

恒廷阎不置一词的将他带进电梯,按下五楼的百货键。

梁芷妍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一只手遮遮掩掩的任由他牵着。

“别挡了,”恒廷阎拉下她的手,“自己看吧,喜欢哪个。”

梁芷妍不明所以,狐疑的看着他说:“这是要干什么?”

“买手机,快点,要哪个?”

“我知道你要买手机,可是是你要买,你问我干什么?”梁芷妍奇怪的看着他一脸臭屁的样子,喂,是你要买好不好,不买就走啊,干吗这副死人脸哦。

她温软的抱怨停在恒廷阎的耳里就像撒娇似地,不自在的说:“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敢顶嘴了?”

“我又不是你养的小狗,为什么不能顶嘴啊。”当然这句话她可没胆量说出口,“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不需要手机,你别浪费钱了,我们走吧。”梁芷妍婉拒了他的好意。

“不要?”恒廷阎脸色一沉,见梁芷妍惶恐的站在一旁,就随便指了一个手机生气的说,“把那个给我包起来。”

柜台小姐为难的看着他说:“先生,这个……好像是男士用的,不适合这位小姐。”

“男士用的?”恒廷阎看一眼,“咳咳,你别看她那样子像女人,其实就是个男人婆,那手机她用最合适了。”

“……”梁芷妍快晕倒了,他说的是什么话?他是发烧了还是嗑坏脑袋了?

“先生,”那柜台小姐左看右看都不像啊,“要不这款吧,诺基亚最新款,男女都合适。”

“好吧,就这个吧。”

“哎,等等,我说了我不要,你干嘛还买啊。”梁芷妍拦住他付钱的手说,“我没用的。”

“谁说我是要买给你的,放手。”恒廷阎盯着她抓着他的手说,“这是给我一个很重要的人的。”

重要的人?梁芷妍的心里突然怪怪的,酸酸的,她默然的放下自己的手,尴尬的说:“对不起,我……”自作多情了。

“没事,时间不早了,走吧,我带你去吃饭。”恒廷阎似乎是很自然的就拉起她的手,但是那一刻,梁芷妍感觉自己的心骤然收缩,震惊的抬起头。

“可是福嫂在家里做了晚饭啊。”

“闭嘴。”恒廷阎将她塞进车里。

恒廷阎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会想带她去吃饭?

外面的灯光璀璨,梁芷妍不自在的望着车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她是真的在看风景吗?她是在看窗上印出的恒廷阎的侧面。

一个人,怎么可以有那么完美的侧脸?老天真是太厚待他了。

霸道,狂傲的性格,张扬,健硕的身材,功成名就的身份地位,这个男人,值得天下所有的女人疯狂。

“咳咳,你想吃什么?”恒廷阎假装专心致志的开车,其实正用余光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见她望着窗外出神这才开口,难道他的魅力还比不上那些五光十色的灯光?

梁芷妍好不容易回过神,指着自己说:“你在问我吗?”

“废话,请问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不问你难道问空气吗?”

“啊,哦。”是了,这个才是他,那么凶,那么爱生气,还以为他脑子真的烧坏了,原来一切都是伪装,那他到底想干什么?梁芷妍心里的警报不断加强。

恒廷阎见她又走神了,用力的一踩刹车,梁芷妍整个人向前冲,好在他开的速度不快再加上安全带,没大碍,难道他忘记了,她怀孕了吗?“你干什么?”梁芷妍责问道。

“不干什么,停车。”难道他在她的心里就什么都不是吗?自己真是脑壳坏了才想对她好点的,“吃意大利面怎么样?”他闷声闷气的问。

“随便啊,你喜欢就好。”梁芷妍低头回答。

“你……吃法国菜怎么样?”他咬牙再问。

“随便啊,你喜欢就好。”她没有意见,反正出钱的是他。

“你,你……我看吃烤鸭好了。”

“随便啊,你喜欢就好。”她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可以。

啪的将车钥匙拔出,恒廷阎真想掐死她,他终于忍不住咆哮道:“梁芷妍,难道你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吗?”

见鬼的!他火焰高涨的盯着她的头顶心:“抬起头来回答我的问题。”

梁芷妍依言慢慢的抬起头来,他以为她会哭的,不哭至少也是泪眼朦胧的,但是这次他错了,他真的错了,梁芷妍只是很疑惑的反问:“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她的声音陡然透出无限的疲惫,“我还能有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吗?你不是想掌握我的人生吗,你还能允许我有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吗?自从跟你扯上了关系之后,我的人生就变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请问我还能有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吗?”

这真的是那个懦弱的凡事只会哭的梁芷妍?恒廷阎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连梁芷妍自己也傻了,她怎么讲了这样的话?难道是她的潜意识里就是这样的抗拒?

“我……”她觉得该为自己说点什么。

“你觉得认识我只会你的人生就变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我剥夺了你有自己意见和看法的权利?”越是温柔的声音代表他越生气。

“我……”她怎么面对他那一双眼睛漆黑的眼睛时,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使劲的瞪着她,沉默越来越压抑,就在她真的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一阵轻扬悦耳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沉默。

恒廷阎看到了来电显示的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喂。”他的声音是少见的温柔。

“阎。”依稀可听见从电话那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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