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懿寒笑了笑,挑了挑眉说:“逃不出去,所以没胃口?”
缪寒酥不悦的皱眉:“言懿寒,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这不是变相的数落她?她很不开心!
言懿寒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主要是对缪寒酥来说吧,他不是那种人,所以他还是要迁就她一点,然后告诉他说:“好,我少说两句,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
他只说道这,然后定定的看着缪寒酥,似乎是观察她到底会不会好奇。
缪寒的反应,并没有言懿寒想象的好,只是有一种不耐烦的感觉,像是在告诉他:什么事,你说,我听着呢!
言懿寒略微笑了一下,是自嘲,然后,说了出来:“已经确定该,我们,有我们爱的结晶了。”
缪寒酥看着言懿寒的眼睛,一点点的闪躲都没有,随后才淡淡的回应了一个字:“哦。”
本来还笑着的言懿寒顿时不开心了,像是真的生气一样,质问的说:“你怎么还是这么冷漠?”
早上说,太久没来月事,猜测很可能是怀孕了,然后她的回应是,还不一定呢,着什么急开心,万一没有呢?
好吧,现在晚上八点多,他在一个小时前,去跟医生确认了这个事情,他过来告诉她,是真的有了,她还是这么冷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啊,都没有一点母性的爱么?
言懿寒不知道的是,缪寒酥越是冷静,心里想的事情就越多,此刻呢,她想的是:既然如此那就生吧,反正爷爷都说了,让她怀言懿寒的孩子,让七哥早点告诉爷爷,爷爷应该就会来救她了吧,可是爷爷为什么不告诉她,她为什么要怀言懿寒的孩子呢?这一点让她很郁闷。
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想法,缪寒酥变得抗拒起来:“难道我应该开心么?这个孩子不是你强加给我的么?”
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正常的反应,表现得不会喜欢这个孩子,因为是言懿寒逼迫她的。
只不过,缪寒酥的心里还有另一种感受,就是有一个孩子也挺好的,反正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也不想谈恋爱结婚了,爷爷救她出去了,她以后还能有个孩子陪着她,挺好的。
言懿寒这个时候,就很不给面子的说了:“医生说了,十天左右,你自己算算日子,这段时间,是你主动的才对,所以说,这个孩子是你想要的,不能算是我强加给你的。”
“你……”缪寒酥没想到言懿寒居然那么斤斤计较,她不开心了,很不开心。
突然的发狠,缪寒酥很不要脸的回击了这么一句:“还不是因为你不行?”
听说男人最不能听到别人说自己不行,那她就偏用这个嘲讽他,不然他中说是她主动的,哼!
言懿寒的的脸上多了好几条黑线:“我行不行,你不是知道吗?”
因为他的表情有点难看,缪寒酥感觉他是那种易怒的男人,更不相信他会是真的喜欢她了。
缪寒酥有点语重心长的说:“言懿寒,我很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她突然严肃,言懿寒有点慌了,是不是吓着她了?
“我……什么样子?”
他本来也想说这句话,但是感觉直接说出来很僵硬,好像他在反驳她,所以他的语气和停顿都柔和了一些,因为他也想了解,他到底哪里不好,他的什么样子,她不喜欢。
缪寒酥嗦了索下唇,看着言懿寒,都觉得有点心虚,快速的拿了筷子,同时回应的说:“我不说话,我吃饭,好吧。”
言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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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晚饭之后,言懿寒扶着缪寒酥出去散步。
虽然腿上没有想手一样蹭到了什么地方,但是也被撞得不轻,所以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走路也有点跛脚,需要言懿寒扶着。
走着走着,言懿寒看着缪寒酥也挺累了,而且手上缠着大绷带,也不舒服,就扶着她去亭子坐下了。
缪寒酥也没什么可以干的,就待在哪里吹冷风,言懿寒坐在他的旁边,很安静。
不过没几秒钟,言懿寒就开口了。
“其实,我都听到了。”
缪寒酥愣了一下,稍微有点疑惑,然后回想了他说这话的意思,有点没想明白,听到什么了?
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听到她问了问题,言懿寒开口解释了一般的说:“听到了你跟你七哥的谈话。”
这么一说,缪寒酥好像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昂,是在他拿饭进来之吧。
只不过缪寒酥现在疑惑的是,他偷听到了就偷听到了,跟她说这个干嘛?
“然后呢?”
被缪寒酥开口问了,言懿寒突然深情的笑了笑:“然后就是,我想问问你,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了么?”
“……”缪寒酥没有说话,也没有回避。
言懿寒没有得到回答,至少是没有得到否定的回答,他就感觉很有希望,再问了一次:“可不可以,原谅我之前所有的不对,试着接纳我。”
他的语气中故意的带着一点点的祈求感,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为了我们的孩子。”
缪寒酥这个时候,眉头才微微蹙了一下,似乎是听进去了,然后在犹豫,在思考。
这个时候,言懿寒也不着急了,就只是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的表情变化,似乎是在期待什么。
其实他更有把握的是,缪寒酥今天之后,一定会对他改观,并且会喜欢上他,一定会喜欢上他,他要给他足够的依赖,让她脱离不了他,这样给乔正科的打击,才会更大。
缪寒酥想了好久,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言懿寒看着她,她也不回避,但是就是没有能给一个准确的答案。
言懿寒的眼神里越发的期待,她就越有压力,言懿寒真的喜欢她吗?可到底喜欢她什么呢?感情真的是那种难以描述的东西吗?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不放心,觉得言懿寒并不是那么简单呢?
好长好长的时间过去了,言懿寒的脸色已经挂上了失望的忧伤。
就在这时,他貌似准备放弃的时候,缪寒酥吐出了两个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