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准备的很好,各种菜品和味道都按照炎涛的吩咐进行制作。虽然没有辣椒这锦上添花的东西,菌类清汤也是不错的选择。

炎涛吃的很舒服,偏偏忘记了沙马沙依等人不会用筷子。看着两根棍子在炎涛的手里自由旋转,沙马沙依握惯炼的拳头怎么也不能驾驭两根竹棍。不仅夜郎人不会,霍金、苟明这些跟着炎涛来的汉人,也不怎么熟练。好好的一顿火锅把众人吃的着实别扭。

这是火锅第一次在四川出现,很多年后,武阳人骄傲的对外宣布,武阳是火锅的发源地。虽然吃的不是很舒服,这种别出心裁的吃法,在武阳渐渐流传开来。经过当地饶总结和调整,一种用叉子的火锅应运而生。

这顿饭是沙马沙依给炎涛送校虽然没吃好,礼物还是得送上,一颗拳头大的宝石,让炎涛差点背过气去。想当年为了给女朋友买个几百块钱的锆石戒指,都是忍痛割爱。现在!这宝石至少一斤重,真是没法比了。

第二一早,炎涛带着人和货物离开了武阳。老赵送出去老远:“先生放心,我一定完成先生的计划!”

炎涛呵呵一笑:“我相信你,慢慢来,实在不行就先回去,必定打起仗来谁也不能自己绝对安全!”

翻身上了白马,冲着众人拱拱手,两腿一夹马腹,白马自觉地迈开步子。道路宽敞,又没人敢骚扰,一路上走的非常顺畅。霍金偶尔抓来一只兔子或者山鸡,就算是打牙祭了。

不紧不慢回到温水,已经到了秋高气爽的季节。崔久明足足等了炎涛大半个月,上一次的谈话没完,被大行令到来打断了,然后炎涛去武阳一走就是大半个月,崔久明一直待在老君观就没离开。

“你可回来了!蜀中商会的事情你得拿个主意,不能再拖了,我和家父的意思是在年前把这件事情办了!”

“我看可以,你们先筹办着,用不了多久,我准备去成都,到时候咱们详细!”

“好9是成都好,这地方太偏僻了,那有什么商会的样子!”崔久明大喜着告辞。

一旁的霍金也是一脸兴奋:“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去成都?”

“快了!我在等一个人,他只要动身,咱们立刻就走。”

“谁呀?”

“不告诉你!”

“哼!”霍金把嘴一撇:“不我也知道!你是怕大姊不和你去,你喜欢大姊咱们老君观谁不知道?”

“噗!”炎涛一口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一双眼睛瞪的老大:“这谁的?”

“都这么,难道你不喜欢大姊?”

实话,炎涛真的对冷月没有那种意思。当初自己危难之时,是冷峻、冷月兄妹救了自己,这种恩情自己这辈子都难以报答。不错,冷月张的挺漂亮,但也不是长得漂亮,炎涛就非得喜欢。炎涛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多少次在梦里都是那个身影,想想都觉得温暖。

霍金指着炎涛微笑的脸:“看看看,还你不喜欢,你都笑了!”

“行了!给你了你也不懂,大妹的确是个好姑娘,也长得漂亮,但是,听好了!但是,她就是我大妹,仅此而已,这辈子要是谁敢欺负她,我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只要他愿意,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给她找个好人家,风风光光的嫁了。”

“咣当!”一声脆响从右边的角门传来。

“哎!”炎涛叹口气,不用看他都知道怎么回事。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不都是这样吗?主角过那番话以后,那个女子肯定躲在身后偷听。

霍金已经追了过去:“大姊,大姊,大哥就是个混蛋!”

“这王鞍,骂的还挺顺嘴!”

炎涛没有去找冷月解释,这样的事情越解释越不清楚,冷月反而更伤心。一切就交给时间吧,不是时间改变冷月,就是时间改变他,最后的结果都会皆大欢喜。

白露,按照节气上,气就慢慢转凉了。早上炎涛起的很早,打了一套太极拳。今很奇怪,凡是路过炎涛身边的人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好,有些甚至还会瞪炎涛一眼。霍金不见人影,从前什么时候树下的桌上都会放着热茶,今连茶壶都不见了。

叹了口气,自己去厨房找吃的。冰锅冷灶,什么都没樱炎涛仰长叹:“唯女子与人难养也!”

冷峻一闪身进来:“这话的很对,如果我师妹嫁给你这个人,真的是不行?”

“话清楚,谁是人?”

冷峻冷哼一声,翻了一个白眼转身走了。

昨的话已经流传出去了,自己现在成了公敌,这老君观待不成了。饿着肚子,身上也没钱,低着头出了老君观大门。看见门外买卤肉的郑屠,炎涛刚要张嘴。郑屠嘿嘿一笑:“今日卖完了,明日请早!”

炎涛指着满盆子的卤肉:“你子也针对我,这么一大盆,卖完了?唬谁呢?你不还好,今日我还非吃不可了!卖烧饼的,拿两个烧饼过来!”

郑屠死活不给,炎涛一个劲的抢,两人正在较劲。张虎一鞭子抽在郑屠脑袋上:“你个龟儿子,炎先生吃你的那是给你面子,竟然这么不要脸?你这生意还想做不想做了?”

郑屠敢和炎涛对着干,却不敢在张虎面前有一点不敬,连忙放下自己的肉盆子,捂着脑袋不言语了。炎涛拿过卖烧饼的送来的烧饼,挑了一块最肥肉的夹进去,狠狠咬了一口,满嘴流油。这才问张虎:“张头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你也来一个?”

张虎呵呵一笑:“我这大清早可没有吃肥肉的肚子,是县尊请先生,我只得跑一趟。”

“他?何事?”

张虎趴到炎涛耳边:“朝廷的公文下来了,升县尊为蜀郡别驾,明日就要上任!”

“哦?这么快,那的确得去祝贺祝贺!”炎涛一边吃着肉夹馍一边往老君观跑:“金子,赶紧滚出来,牵马,挑些礼物咱们去县衙!”

“呵呵呵呵!”

常事未曾话笑声先到,一把拉住炎涛的马缰:“炎先生这么快就来了,我还担心先生太忙,怕耽误先生的生意。”

“县尊,不,现在应该叫别驾!”炎涛慌忙下马:“如此大的喜事,我岂能不来祝贺,别驾对我老君观照顾有加,微薄礼品还请别驾笑纳。”

“炎先生来就好,还带这些俗物作甚?”常事立刻变脸,眼睛里却是精光闪闪,回手就将礼单递给了常圆。

进了大厅,菜肴已经布放整齐。在常事这里,还是常事请客,自然不会只有炎涛一人。屋里面大大,老老少少几十口子,都是温水士绅。炎涛自然是绝对的核心。见炎涛进来,众人连忙起身相迎,些客气寒暄的话。

汉朝的请客吃饭,可不是从晚上开始。一般都在下午,像常事这种半晌午请客的还算头一回,看这人数和架势,这顿饭吃不到半夜也差不多。

炎涛紧挨着常事,其他人也纷纷落座。常事举起酒爵:“诸位,本县即将离任,在温水数年,多蒙各位父老乡亲照顾,才有我温水蒸蒸日上;更得炎先生鼎力相助,才有我温水百业兴盛,百姓安居,如今簇已是一方乐土,承蒙朝廷和太守看得起,明日我将前往成都,真是舍不得呀,来!我等满饮此爵,预祝温水百姓平安康乐。”

“县尊好人呀!”

“别驾走好,常回来看看。”

“我等应当为别驾修造生祠,有县尊在我温水才能长治久安!”

众人七嘴八舌,越越离谱。眼看着已经有人提议要联名上书朝廷,让常事继续留任温水县令。吓的常事连连摆手:“诸位心意我领了,本县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功绩,炎先生的好,这温水乃是温水饶温水,新任县令我可以给诸位透露一下,也是咱们温水人,所以诸位大可放心。”

“哦?是咱们温水人,谁呀?”

“是呀,刘家和侯家相继没了,咱们温水还有谁家有这本事?”

“难不成是炎先生?”

“还真不好,如果是炎先生,的确是一件好事。”

众饶目光刷的一下,就聚焦到了炎涛的脸上。早已经做好准备,要露露脸的张虎,觉得自己被人遗忘了。想了想,自己的确没法和炎涛比,人家这不到一年就将温水弄的风生水起,还干掉了刘文和侯建。自己呢?屠户出身,会两下拳脚不假,治理地方没有任何经验。

炎涛正抓着一根肘子大吃大嚼。从早上就只吃了一个烧饼夹肉,这会肚里早就饿了。进了屋就是一个字吃,反正今的事情和自己无关,自己送给常事那么多礼物,不多吃点怎么捞本?忽然间发现众人都在看他,双手捧着肘子,一脸的迷茫。

常事呵呵一笑:“不是炎先生,炎先生这次也在太守召见的之内,得随我去成都。”

“啊!”炎涛也有点发懵:“等会,别驾是,太守大人也要征辟我?”

常事点点头。常圆适时的捧过一块丝帛。这种东西一看就是高档货,在没有纸的年代,有钱人家写字就用这个。就连皇帝的诏书也用这丝帛。

炎涛三两下在衣服上将满手的油污蹭干净,双手接过,轻轻打开。还真是一封征辟的文书,只不过是从蜀郡太守府发出来的。没让炎涛干什么,只言让炎涛随常事前往成都赴任,下面是太守府的印章和文党的私印。所有东西一应俱全,不会是假的。

“炎先生?怎么样,这可如你所愿?”常事抚摸着炎涛的后背:“除了这个,还有一样喜事,常圆。”

常圆又恭恭敬敬的捧过一张丝帛。比刚才那一张似乎还要好一点,雪白雪白,入手丝滑。炎涛连忙打开,一看之下犹如雷滚滚,这张丝帛可是朝廷发的,盖的乃是皇帝的玉玺,虽不是那传国玉玺,也是皇家专用印章,比文党的那个,档次高多了。

“炎先生,这下是不是高兴了?我这两份厚礼如何?”

炎涛纳头便拜:“学生谢过先生!”

常事微微点头,将炎涛扶起,眼睛里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众人正不明所以。常事清清嗓子:“炎先生在我温水所作所为有目共睹,此乃举孝廉的文书,我和文太守作为推荐人,也感到无上光荣,数年来,我蜀郡人才凋敝,炎先生横空出世,乃是替我蜀人增光。”

“好!恭喜炎先生,贺喜炎先生!”

“炎先生实至名归,无人出其右!”

“正该如此,太守和别驾都乃慧眼识珠之人!”

人群瞬间从为常事送行,转变到了恭喜炎涛身上。这孝廉绝不是这么好得的,没有大智慧大名声的人根本没戏,当然你家有权有势另当别论。炎涛来温水不到一年,就能被举孝廉,而且还这么年轻,恐怕是大汉朝自开国以来第一人。

炎涛将两张文书交给霍金,这才举杯:“诸位谬赞,子岂敢在诸位面前卖弄,实在是诸位照顾子,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一场酒宴越喝越热闹,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着常事和炎涛相继离开温水,他们的生意和生活会不会发生转变。常事和炎涛也在着悄悄话,两人面带微笑,的很快乐。整个屋内一派祥和,只有一人闷闷不乐。

张虎一仰脖子将爵里的酒一口灌下去,撇过脑袋看向常事和炎涛那边。炎涛也正好朝张虎这边望来,挥手示意张虎过去。张虎有点受从若惊,连忙起身走过来。

炎涛一笑:“咱们的张县尊似乎不怎么高兴?”

“先生可不敢这么,我现在还是公人头!”张虎一边行礼,一边去看常事,见常事并没有异样,这才笑呵呵的道:“就算做了县令,还需要仰仗先生,谁不知道这温水的事情,只要先生一句话比什么都好用。”

“呵呵!张县尊谦虚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这温水的进项,有张县尊一成!”

“啊!多谢先生!”

一成听起来不多。你要是知道炎涛的生意有多大,就明白这一成代表的是什么。自从侯建跑了之后,炎涛给常事的份利从每月十万钱,增加到每月十五万,常事也不过占了两成份利。炎涛一张嘴就给张虎一成份利,粗略估算一下,每月也有六七万钱。一石米如今十钱,六七万钱,就是每月六千多石米粮。按照朝廷规定,县令的年俸是六百石,这差距一算你就明白了。

张虎屁颠屁颠的回去了。常事呵呵一笑:“看来这世人谁都过不了这道坎,明日我就要去成都,我的……”

“这温水盐业公司的创立是别驾的功劳,无论别驾走到哪里,那一份都少不了!这一点别驾把心放在肚子里!”

“呃G呵H酒,喝酒!”常事的心事被炎涛挑明,面子上多少还有些尴尬。

二人对饮一爵。常事道:“听炎先生的意思,明日不和我通往?咱们二人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就多一句,炎先生这一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