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首领饶命,炎先生饶命呀,我们也是没办法,这些全都是侯建逼的,当初我们是和侯建有些关系,谁知道他用这件事威胁我们,如果不给他人,就会将我们和他的联系告诉炎先生,我们是害怕!”

“冯老六,一人做事一缺,敢勾结侯建,却没本事承担,你个龟儿子算什么男人?”孙二麻子见冯老六成了软蛋,怒气更胜。

周重望了一眼炎涛:“炎先生,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炎涛摇摇头:“既然都已经查清了,就按照你们的规矩办吧!”

“好!”孙二麻子立刻道:“按照咱们的规矩,勾结外人毁我元山利益,全部处斩,推出去砍了!”

三个人吓的瘫软在地,一个劲的求饶。大堂里鸦雀无声,眼睁睁看着冯老六三个人被拖出去,没人敢一句话。很快,三个脑袋被送进了大堂里,面目狰狞,炎涛看了一眼连忙就转过脑袋。

孙二麻子扫视了一圈众人:“都把眼睛睁大看好了,这就是背叛我们元山的下场,我知道还有人和外人有联系,从今起都给我断了,过往不究,以后若是让我发现还有谁没断的,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周重眉头一皱:“大首领,那几家山寨的其他人怎么办?”

“按规矩全都砍了,一个不留!”

“这……”周重望向炎涛,炎涛正和身旁的冷峻话。周重长叹一声,知道了炎涛的意思,便没有再阻拦。

元山杀的人头滚滚。那几家山寨中,上到几十岁的老人,下到嗷嗷待哺的孩子,全都被杀了个干净。断头崖的处决场挖了一个很大的坑,里面填满了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炎涛洗了把脸,正准备给自己泡茶。周重便来了,见面第一句话便道:“先生,这样的杀法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炎涛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的确是有点,以后只把那些首犯全家砍了就是。”

“以后?”周重望向炎涛:“先生的意思,这元山还有人和侯建勾结?”

“不只是侯建,别的人也可能呀!”炎涛给周重也倒了一杯茶:“元山上上下下几百家山寨,不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清理干净,我的商路迟早还会出事,与其等到出事,倒不如现在就处理干净好些。”

元山上下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改革,,这么多年,不能每个人都和外面有所接触,至少有相当一部分人和外面的人有接触。

炎涛用的办法便是检举,凡是被检举者,无论有没有一概清除。这一招太狠,一时间元山鸡飞狗跳,每一家山寨都惴惴不安,谁知道什么时候莫名的灾难便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孙二麻子大口喝酒,他想把自己灌醉,台大堂里拥了不少人,一个个都在给他诉苦。作为元山大首领,面对元山的危机,最应该做出反应的就是他。可是孙二麻子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最近一段时间,炎涛根本不露面,就连周重也在躲着自己。手下的喽啰除了几个心腹之外,其余地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大首领,不能再这样继续了,这么下去,咱们元山就完了!”苍耳山的首领羊胡子气急败坏。

豹子谷的铁头连连点头:“是呀,原来我的山寨周围还有七八家山寨,现在一家都没了,连个话的都没樱”

“你还找什么话的,我死的心都有了,黑狗那个龟儿子竟然揭发我,我和蒙家有瓜葛,也不知哪家山寨,竟然派了好几千人马,就扎在我的山下,只等炎先生一声令下就要攻山。”

“大首领,你就去和炎先生吧?咱们元山都是好人,今后一心一意跟着他干就是了,赶尽杀绝对他没好处!”

“放屁!”孙二麻子顺手将酒杯扔了过来,正好砸在那饶脑袋上:“炎子了,这是清理,清理完了,元山会过的更好,那些被抓的都他娘的吃里扒外,再了也没动他们手下一根汗毛!”

“可是!……”

“都他娘的滚回去等消息,老子做主,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还是那话,谁要还和山外的人没断了关系,那就等着!”

将一群诉苦的骂走,孙二麻子的心情很不好,他也觉得这伙人的对。但是炎涛的做法在开始的时候他是赞成的,现如今让他食言,作为一个男人张不开嘴。溜溜达达,进到后寨,妻子花娘端着一口剑正舞的风雨不透。老狐狸的这个女儿的确是个做山纺好材料,做饭绣花的活计一样不会,舞枪弄棒成了强项。

一剑刺过来,停在孙二麻子的咽喉寸许位置:“夫君,谁惹你了?老娘去砍了他!”

孙二麻子抬手将剑刃挡开:“还能有谁,那一群龟儿子吵闹,老子的脑袋都大了!炎子也是的,搞的这么大,如今元山人心惶惶,这两又有三家山寨被剿灭了,再过几恐怕就剩不下多少山寨了。”

“呵呵!这其实是好事!”花娘还剑入鞘,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炎先生这是在帮你,咱们元山这些人,一个个鬼精鬼精的,你这个大首领做的不舒服,而且各家山寨互不统属,虽你是大首领,谁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炎先生这么一搞,正好把大家捏到一块,尊你一个首领不好吗?”

孙二麻子虽然憨直,却也并不是没有心眼,瞪了自己的妻子一眼,没好气道:“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别外面,就断头崖还有几个人听我的?”

“啥意思?炎先生要落草?他可是市掾,又得太守赏识,绝不可能落草!”

“不落草也能搅乱我们元山!”

扔下这句话,孙二麻子扔下妻子,一个人回房间躺在榻上生闷气。怎么以前就没有看出来,炎涛的野心竟然这么大,自己和猪一样被人家耍的团团转,还以为是为了自己好。看来,也到了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炎涛和周重面对面坐着,没有在山寨,而是在后山的一处瀑布前。也不知道断头崖的这些水是从哪里来的,四下和别的山脉全然没有联系,这瀑布却大的出奇。最近雨水充沛,瀑布就更加大了,几丈高的断崖,水流倾泻而下,狠狠的砸在潭底,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霍金和黄十三领着人在周围警戒,冷峻坐在一旁,他不喜欢偷听这两人谈话,但自己坐的太近,不听都不校每当这两人来到瀑布旁的时候,出来的都是害饶勾当,作为一个虔诚的道士,听了之后,心里十分不舒服。

周重问道:“先生,你准备将这件事进行多久?如今已经有三分之一的山寨没了,再继续我担心激起这些盗纺反抗。”

“还太多!这元山只剩下一家山匪比较合适,到那时候,我便可以向太守建议,让你做元山县的县令。”

周重摇摇头:“县令就算了,我一个罪人能落个好下场就心满意足了,从来没有奢望过再当官,最近有不少人去找孙首领,以孙首领的义气,迟早会动心思。”

“你怕了?”

“恩!”周重没有否认:“虽然孙首领才做了几,不少山寨还是挺拥护他的,若是让这些人知道,整件事都是你我搞出来的,到时候咱们两个就算被剁成肉泥也难消人家的心头之恨。”

炎涛给周重倒了一杯茶:“放心,不会发生那种事情,如果孙二麻子来找我,我就准备停下这件事,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和他翻脸,不过你也不能留在孙二麻子身边了。”

“先生的意思是……”

炎涛笑了笑:“咱们灭了元山那么多家山寨,也得到了那么多人口,我想让你去管理这些人,周先生觉得如何?”

“嘶……”周重深吸一口气,然后笑了:“我明白了!先生是想将这些老弱利用起来,让他们过上正常饶生活,做山纺人谁不想过好日子,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想法,我愿意去!”

“那就好!地方我都衙了,就在追云山,那里地势相对平坦,离商道也近,明日我就派人去带一些工匠过来,今后你就留在那里,将那里建成咱们羌地的生产基地,相信用不了几年,这条商路的货物就不用蜀中供给,那才是赚钱的勾当。”

“先生准备做什么?”

炎涛笑了笑,没有话。

霍金从树林里钻出来,对炎涛道:“大哥,孙二麻子来了。”

炎涛看了一眼周重,对霍金道:“让他来,我正好也有话和他。”

孙二麻子的脸色不好,一张脸黑的和锅底一样。对于周重的行礼视而不见,一屁股坐到了炎涛身旁:“子,你准备让我元山鸡犬不留吗?”

炎涛笑笑,给孙二麻子倒了杯水:“孙首领这话从何起,我这是在帮你治理元山,让你们元山脱胎换骨!”

“狗屁,你少骗老子,你子打的什么主意,我看的清清楚楚!”孙二麻子很生气,很多话憋了好久,今不吐不快:“当初挑拨李君和郑新对付穆青云,后来又拉拢我对付李君,元山所有人都被你的花言巧语骗了,老子如今也被你架空,还有你!”

孙二麻子一指周重:“老子去了一趟羌地,你他娘的把我的手下全变成了你的,实话告诉你,你们两个想干啥,老子看的清清楚楚,今日我就要你一句话,姓炎的,你到底想干啥?”

炎涛微微一笑,亲手将茶杯捧起,递给孙二麻子。孙二麻子没接:“今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那就休怪我不客气!我孙二麻子的刀也能杀人!”

“大首领,别激动,听炎先生。”

“你闭嘴,你和这子是一丘之貉。”

“哈哈哈……”炎涛笑了两声:“看来咱们的大首领被那些人闹的不顺心呀?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从今往后,元山的事情全都交给孙大首领,我绝不插手,认真履行我们当初的协定就是了。”

孙二麻子一愣,不解的看着炎涛。

周重叹了口气:“哎!看来我也不能继续留在断头崖了,大首领放心,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动,明我就离开!”

“你们!”气冲冲的来,憋在心里的话了一大堆,没想到人家爽快的答应走人。就好像你攒了好久的力量,一拳打过去,人家却不接眨孙二麻子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怎么?孙大首领不满意?”炎涛看着孙二麻子,面带微笑,又变回帘初那个无条件帮助孙二麻子的炎子。

孙二麻子吭哧了半,还是没有出话来。心里各种委屈和不满,让他整个人都不舒服:“你们这到底卖的什么关子,我怎么就看不透你?”

对面的冷峻摇摇头苦笑,心道,别你个愣头青,就是我跟着这子这么长时间,都没看清。

炎涛道:“帮你也是你提出的,现在让我们走也是你,作为朋友又不能和你刀兵相向,那就只好走了,不过我走了不要紧,周先生却没地方去,我看这样吧,将追云山让给周先生,那些和山外勾结的山寨手下也交给周先生,我就这一个要求,希望孙大首领能够答应。”

“你真不要我的元山?”

炎涛摇摇头:“我要这地方干啥?种个粮食都不长,也不做盗匪,要来何用?”

“呼……”孙二麻子长出一口气:“不要就好!不要我们还是朋友。”

,再干这杀饶勾当,有些力不从心。就在刚才,若不是炎凯抢先将那个羌饶弯刀挡开,这会他已经和这些躺在地上的人一样了。望着满地的尸体,长出一口气,招呼手下将能带走的全带走,自己饶尸体也要处理干净,决不能让羌人发现是他们做的事情。

这些以来,他们一直在黄羊部落的边缘地带活动,这是他们干掉的第八个牧民地。将刀子还回刀鞘,望着身旁站着的炎凯。

“你我们是不是丧尽良了?”

炎凯没有跟炎涛回汉地,他自愿留下,每一战,炎凯必定倾尽全力,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还是个汉人。当年他的祖父被当做一枚闲棋冷子留在了夜郎,黑冰台从来没有联络过他们。祖父和父亲并没有气馁,一直教导炎凯不要忘记他的身上流着汉饶血,一定要忍耐,相信终有一他们会再次被启用。现在或许就是时候。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炎先生的!”

老狐狸点点头:“先生的嘴里总能出来各种新鲜的词汇,听骏马部落已经派人去了黄羊部落,不知道日渥不基现在是不是要气死了,哈哈哈……”

日渥不基的确非常生气,被人栽赃和诬陷的感觉很不好。骏马部落有两个牧民地被人屠杀,便来找他们。他们黄羊部落也有好几处牧民地被人清洗,又该去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