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光很好,气温合适,不时会有一缕微风飘过,窗外的一朵玫红色月菊开得正盛,清淡的花香徐徐飘入房中。

白兔兔坐在李广的怀里,李广在和白兔兔讲小故事听,不时把白兔兔逗得咯咯笑。

白兔兔的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这些天来,李广和白兔兔睡觉都只是单纯的睡觉。

忽然,有一个小丫鬟走进来,禀告道:“大人,老夫人和老爷到了。”

什么?

竟然来得这么快?

李广挥退小丫鬟,神色有些凝重。

小丫鬟退开后,李广把白兔兔从腿上抱下来放到凳子上,对她道:“兔兔,你在房间里待着便是,我去应付他们。”

待看到白兔兔点头,李广才起身离开。

李广一走,白兔兔就赶紧冲过去把门锁上了。

然后,自己在房间里吃吃喝和,拿着邪本儿看得津津有味。

………………

李广来到大厅的时候,李父已经坐在椅子上了。

李父年纪在四十岁左右,浓眉大眼,方块儿脸,颔下蓄了一把胡须,此时板着脸,看起来威严的很。

李母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和李父差不多的年纪,因为保养的好看起来像是三十岁的人,配带着金银手饰,穿着绫罗绸缎,看起来倒是雍容华贵。

李广走过来,向父母亲问好。

李父朝李母递了一个眼色,李母站起来道:“广儿啊,你先陪你爹说说话,我去看看我儿子娶的是怎样的女子。”

李母说完便要走,李广拦住道:“母亲,她身体比较弱,现在困了在睡觉,您别去打扰她了。”

“是吗?”

李母画的有些尖细的眉毛一挑,道:“怎么晚了还在睡?我去叫醒她。”

“不,您不能去。”

李广想拦住自己的母亲,却被自己的父亲伸手拦住了。

李父严肃的道:“你坐下,让你母亲去看看。”

李广无奈只能坐下。

李父道:“你写回家的信我看了,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就私自成亲了?”

“况且了,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是世家大族的小姐吗?是皇族的公主郡主吗?你不多思考一下就娶了,要是娶的是身份尊贵的大族小姐或皇族,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你娶的那个女子有什么显赫的身份?”

“这亲事,我和你娘都是不认同的,族谱上也不会有她的名字。”

自从李父开始说话,李广的眉毛就开始皱,拳也握着。

听到这里,李广的眉毛已经皱成了一团,拳也握得紧紧的。

李广打断道:“父亲,我已经长大了,并且官至太守,自我十三岁那年击杀入侵的匈奴直到现在战功无数,我只是想娶一个自己的女子而已,难道都不行吗?”

李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孽子,你再怎么战功无数,再身居何位,你也是我的儿子,我也是你爹。只要我是你爹,你的婚姻大事就必须由我做主。”

“以前你说你要建功立业,不要成亲,我们由着你。既然现在你已经成亲了,那我便为你找一个世家大族的女子嫁给你为妻,至于你现在娶的那个,让她做个妾便是了。”

李广的手紧紧的握住,指甲刺进肉里而不自知,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

他啪叽一声,跪在地上,请求道:“父亲,你不能这样,我是真的爱她,不愿娶别的人,请您成全。”

李父冷笑一声,道:“你要是不娶一个世家大族的小姐或皇族的公主,现在的这个你也别想有。你就好好想想吧,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有什么不好的?偏要娶一个连身份都不明的人。”

李广颓然坐在地上,他在战场上拼命和匈奴人战斗,保家卫国,不在乎任职的地方,也不在乎职位的高低,却连让心爱的人做自己妻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如果兔兔知道了这件事情,该是多么难过。

对了,刚才母亲去找兔兔,也不知道会说些什么,大抵不会是什么好话。

李广的心里担忧,他想去兔兔那里,但是他没有理由的话是过不去的。

李广只好皱着眉毛,一脸痛苦之色的道:“父亲,我肚子疼,我要去更衣。”

(在古代,更衣就是上厕所的意思。)

没等父亲同意,李广就捂着肚子跑走了。

远离了大厅后,李广放下捂着肚子的手就赶紧往白兔兔的房间而去。

……………………

小丫鬟在李母的威胁下,带着她来到了白兔兔的房门外。

李母推了推门,没推开后,就朝里面喊道:“白姑娘,开一下门,我是李广的娘亲,我有话要和你说。”

白兔兔正在吃葡萄,李母来到门外后,白兔兔就赶紧放下葡萄,擦好手和嘴巴,蹑手蹑脚的爬到床上睡觉去了,任李母在门外如何说都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李母再怎么样也不能暴力破门而入,她只能在外面喊话,白兔兔不出来,她也没办法。

李广过来的时候,李母和小丫鬟都在叫门,说这说那,很是嘈杂,李广心里有些生气,他的兔兔一向喜欢安静,她们怎么可以打扰她的清静。

李广站在李母的身前,道:“母亲,兔兔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嗜睡了些,睡的时候比较沉。您有什么想和她说的话告诉我就好了,等她醒来,我会和她说的。”

李母笑道:“我就是想和她聊聊,也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你父亲都和你说了吧,你也别怨他,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徐家的小姐甚是不错,知书达理,人又漂亮,与你甚是良配,儿子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母亲,这些你和父亲看着办便是,只是希望你们不要难为兔兔。”

李母点头道:“这是自然,我有什么好和她计较的。”左右不过一个妾室而已。

“既然你想通了,我便走了。”

说完,李母便离开了。

李广等李母走得看不见了,才轻轻敲了敲门,轻声唤道:“兔兔。”

白兔兔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盖着被子睡得很香呢,是听不到李广的呼唤声的。

李广唤了两声后,见屋内没有一丝动静,便想到白兔兔应该是睡着了。

不想吵到白兔兔睡觉的李广只好停下呼唤,他坐在门外等着白兔兔醒来开门的时候再进去。

李广的心里很是忧愁,不知道应该怎么和白兔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