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娇娇脸色微变，咬了咬牙：“偷了东西还这么嚣张。”她朝身后的警察和保安做了个手势：“这个小偷就拜托你们了。”
“包在我们身上！”
他们刚动了动身子，廖北辰眼睛一立，低喝了一声道：“都给我退下！”
也许是被他的气场吓到了，他们竟就乖乖地褪了下去。
“白痴么你们是？是不是偷东西，你们事先都不查监控？凭着一面之词，不由分说就抓人？”
“监控？苏小鱼都把监控砸碎了。我们上哪里调监控去？至于什么一面之词，那更是无稽之谈——”上官娇娇冷笑了一声：“苏小鱼人赃俱在，还有什么可以辩驳的余地么？”
她顿了顿，添了一句道：“哦，对了，大概是为了让自己盗窃行为正当化，竟然还开了收银台的锁，自己给自己盖了章。这么不要脸的人也真是没谁了。幸亏你盗窃的是那件非卖品，不然我们简直要没法子证明你偷窃，让你逍遥法外了。”
“呸呸，小小年纪就这么不要脸，长大可怎么得了啊？”
“就这种人渣，就应该消灭在萌芽。”
人群都对苏小鱼露出了鄙夷的眼神，还有人用手机录像的。
“上官大小姐。”苏小鱼轻蔑地道：“你自己犯下的错误，你现在还有机会也有时间承认。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要是你还是一意孤行自找没脸，我可就真的不想和你客气了。”
“你不和我客气？”上官娇娇挑眉，一哂：“难不成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敢对我施加暴力不成？告诉你，你乖乖地被警察抓起来乖乖承认罪行，对还是未成年的你，说不定批评教育一下也就罢了。若敢动手动脚负隅反抗，那可是罪加一等，被送到少教所去，你就得背负着这辈子都抹消不掉的污点了。”
苏小鱼沉吟片刻，忽道：“那么，换句话说，如果我乖乖认错，您们就会放过我了么？”
换成了敬语。
无论是语气，还是言辞，皆是无懈可击的礼貌。
明明是平凡的外貌，却微妙地透出了些微大小姐——不，也许说是皇室贵族要更贴切的，高贵而不容侵犯的气质。
但是，这并不能引起更多的在意。以这样的口吻，大概也意味着她下一刻就要松口认错了。
林叶子用手遮住嘴巴，掌心下的嘴角并不是向下垮塌，而是向上挑起，有着微微的笑意，声音却愈显得焦急。
“小鱼同学，你根本没做过的事情不能承认！凭上官同学的性格，即使你认了罪，她也根本不会放过你的！”
“林叶子，怎么哪里都有你多嘴多舌？为什么是她的错，却像是本小姐做错了什么似的？”上官娇娇瞪她一眼，用颇为仁慈的口吻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上官娇娇可以承诺——只要你这小偷认了错、乖乖地向我道歉，那本小姐只需要你把衣服还回来。其他事情我也就不追求了。”
周围围观的人都忍不住啐道：“以为自己用敬语就没事了？这种渣滓祸害，哪怕再怎么装出彬彬有礼的样子，也不过是社会垃圾。”
“唉唉，也没办法。谁让她碰到的上官大小姐呢。怂一点，说不定人家就会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