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不是人，只是她手里把玩的玩具。
苏小鱼如魔女般妖冶美丽的脸上，露出了相衬的冷酷。
“杀了你哦。”
妖冶地吐息。
那双乌得发紫的双眸，地盯着他。
透过镜片，透过模糊的雾气，眼球却疼痛着，相当尖锐地疼痛着，仿佛是充满了气的气球，下一刻就会爆炸开。
然后，他半点也想不起自己想要说的话了。
是因为剧痛呢，还是因为那双妖冶的眼睛？
旋即，她又挂上了温暖而甜蜜的笑容，上一刻不过浮梦。
“有人说过，画漫画的通常都是很邋遢的废宅呢，然而深渊罪他却是个相当好看的人……意外么？”
苏小鱼的脸稍稍有些泛红，带着少女般的羞涩——不，她原本就是少女。
再根据之前的碎片，他想他大概已经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尽管手臂已经复原到了原来的位置，可是还有有一种没有办法言说的相当强烈的疼痛感。这种疼痛让他不禁老实了下来。
他没有把苏小鱼的那句“杀了你”当作是玩笑话，因为自己也时常很想要杀了某些人。
可惜，他没有实力，太过弱小。纵然使计将讨厌的人扫除，最后其实也不过是自己一身的污名，永远没有办法让死人瞑目了。
并且，揭别人伤疤而受到惩治是小事，他怕会伤到他们。
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他们的关系是很微妙的，并不是可以拿来调侃的。
他揉了揉生疼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笑吟吟地抬起头：“喂喂，上面的人，为什么你们对地板沉下去，还有这位白衣哥哥是深渊罪大神的事情都一点反应也没有呢？该不会是和我一样，太过震惊结果在第一时间傻掉了？”
“其实……”厉漫曜趴在桌子上朝下面喊：“对于经常来魔女之家的人来说，这都已经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了。还为这个感到惊奇的话——嗯，火星实在是太远了，我们救不了的。”
这个混蛋，之前在和他讨论最新漫画的剧情的时候，他不是还略带遗憾地说“深渊大大不露脸真是太糟糕了”，怎么转眼间自己就变成需要火星救援的人了？
“喂，你小子……”
厉漫曜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在他把话说完前，已嬉皮笑脸地道：“至于为什么他明明就在这里一点都不低调地开店，却在各大媒体上始终都处于真容隐形的状态么？一方面因为我们这些人都是很有节操的，才不会胡乱把我们自己小圈子里才知道的秘密随意分享，另外一方面——白哥哥也算是漫画界里TOP1的大佬了，想拜托媒体兜着点还是不难吧？”
听起来倒是还算合情合理的理由。
不过，既然是群体，就没有办法保持着绝对的一致性。无论是无意还是恶意，一定会有人破坏这种和谐的。
一个阴暗的念头涌上了阴暗的他的心：之所以所有人都如此有节操说到做到替他保密，那么可不可以认为，不能替他保密的那些人全部都消失了？
杀掉，或者是用其他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