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女人,皆都是黑色长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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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领着她们来到了湖边。

月星染抬眸。

若说之前争霸赛时,看到的船只是大船,那么现在这艘船就是一座奢华的楼船。

“殿下,船上一切都准备好了。”

月星染怀里抱着小方盒的手紧了紧,她抬了抬脚,再落下。

这一步跨过去,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尉迟寒,我走了,若我们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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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运来客栈。

趴在床榻上的尉迟寒,忽的心口一阵撕裂的痛:“啊——”

青离见状,大惊,问:“七爷,你怎么了?”

“痛,好痛……”心疼得像刀绞一样,让他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青离跟鬼宿还有鬼畜见状,都大惊。

“爷?”

毕竟这么多年,尉迟寒深受奇毒的毒害,每一次毒发,他们也从未见过他痛成这个样子。

心口的痛,让尉迟寒蜷缩着身体,低声的嘶喊着:“痛……”

痛的同时,他的脑子里,似是要蹦出什么。

可是脑子里的东西,又像被什么狠狠的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像是濒临缺水的鱼,长大口,大口大口的想要跟多的呼吸。

他这个样子,就像下一秒就会失去呼吸。

青离看着他紧紧捂着心口的位置,脸色发白,他被他的样子吓到了,立刻朝外跑去:“你们看好七爷,我立刻去找尊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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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波湖。

月星染过去,司白紧跟其后。

上了船,看着船上奢华的摆设,月星染随口一问:“你们很有钱吗?”

白翎看着她,纠正着她的话:“殿下,准确的说,你家很有钱。”

这些年,他在外面,是有产业。

但如果没有女帝的扶持,他也做不到今天这般。

“哦。”

月星染抱着盒子,眼睛肿肿的,她问:“此去南朝有多远?”

“水上大约二十天的路程,再马车行驶三四天,便能到达。”

“我想去休息了。”昨晚没有休息,她现在特别的累。

主要是她遇到事情,就像靠睡觉去麻痹自己。

白翎没有多问,领着她,去了她的房间。

然后白翎又指着一旁的小床,说:“这是司白的。”

司白:“……”

“司白的?”月星染错愕的看向白翎,确定他没有开玩笑,蹙眉:“没有其他房间了吗?”

“有。”

这一个有回答的那么干脆,只是还没等得及月星染发火,又听到白翎说:“微臣只是想让殿下习惯。”

一句话,又是说的那么明明白白。

让她习惯。

回到女尊国后,一切的一切,皆都由男人来做,她必须要习惯。

月星染的沉默,便是一种默认。

司白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白翎离开前,看了一眼司白,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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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走出去,看着已经开始行驶的楼船,手扶着扶杆,吹着冷风。

终于要回去了,心中总是有些兴奋的。

御卫走过来,站在他的身后,将在客栈里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跟白翎说了。

白翎听完,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