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红茶眉头蹙了下，有些好笑：“你胸前那对小馒头我又不是没见过，哪里来的男女有别？”
哈？楚离身体一僵，机械的放下手，带着防备：“你什么意思？”
红茶挑眉：“当初我家主子沐浴之时，因为发病，性情大变差点把你淹死，还是我帮你换的衣服。”
所以她是女的还是男的，红茶心知肚明，不过楚皇是个女儿身还真让人捉摸不透先皇的用意。
传位不传子，却传女……
“你帮我换的？”想起那时差点被那蛇蝎男淹死，楚离一阵后怕，不过换衣服这事儿……凤倾城不是说他帮她换的吗？怎么？
莫非当时凤倾城想看她笑话？才谎称亲自帮她换的？
还有这女暗卫说凤倾城发病性情什么的……又是怎么回事？
“不然呢？脱吧，你的事儿主子说了不让外传，这点你大可放心。”红茶上来抽了她的腰带。
凤倾城虽然脾气古怪，信用还是不错的，不然她的女儿身早已暴露于人世间了。
楚离自然还是信的过他，可当身上腰带被抽之时连忙抓紧后退，瞪着她：“你……你想干什么？你再这样我想喊非礼了。”
虽然同为女子……可坦诚相待，她还是别扭的。
“你我同为女子，我怎会非礼你？”红茶一脸黑线，她一个女人怎会非礼一个女人。
说的好像也是哈，可她就是别扭，楚离抿了抿嘴：“有断袖之癖，亦有百合之好，你……你背过身去。”
“百合之好是什么？”从来没听过，红茶有点好奇，乖乖的背过去身。
瞧她背过去，楚离才慢悠悠退下衣服，不忘解释：“断袖之癖是两个男人，百合之好自然是两个女人那个那个，话说，你先前说你家主子发病性情大变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想起以前凤倾城一下温柔如玉，一下邪佞如魔，她突然有些怀疑这家伙要么是精神分裂症，要么是双重人格。
“这似乎不是楚皇该问的。”
红茶突然察觉她似乎说错了什么话。
这摆明拒绝回答嘛！楚离努了努嘴，得，你不回答，我找正主儿去。
三加五除二穿戴好，头也不回的出了洞府。
林间笛声幽远而声长，凤倾城矗立枝头，一袭白衣被微风掀起，清贵出尘。
这么看，倒挺像一位出尘的仙子的，不过……想起当初这家伙拿换衣服这事儿恶心她。
楚离心中恶趣突起，双手抱胸，依在洞口旁：“我说凤倾城，朕见你仪表堂堂，本以为是个正人君子，没成想藏了这么个尤物，你家暗卫身体还真让人喷鼻血，只是你这破了别人身子，也不给个名分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她敢这么戏谑那是带着几分试探，若凤倾城真是双人格，那么眼前的人不会直接击杀她，毕竟那蛇蝎男才不会那么温柔，也不会救她。
顷刻，凤倾城脸上出现龟裂，嘴边笛音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差点从树上跌落下来，还好定力不错稳住了身影。
他面无表情，飞身而下，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靠近：“谁告诉你本宫破了她身子？”
雄性荷尔蒙钻入鼻间，楚离感觉这味道有种让人舒适的感觉，忽略他身上的危险气息，作死抛了个眉眼，猥琐笑着：“瞎猜的。”
“瞎猜的？”突然间，凤倾城怔忡，有些佩服某女的想象力。
楚离笑嘻嘻，余光偷偷端详着面前男子细微的表情：“你想，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如此尤物怎么会放过？”
古代都有通房，这身边的女暗卫只怕早已从女子变成了女人。
她这么说也没有问题吧？
“本宫……很正常，但也不是糜烂之人。”凤倾城突然觉得她这嘴皮子和以前那般刁钻，就是这内容，有点不能入耳。
话说，以前阿离从不说污秽之词，怎么……
讲真，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阿离如此一面。
这突然让他想起，上世亦殇说的话：你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你意思是……你还是童子鸡？”楚离咋舌，一脸不可置信，古代的男人不是早早就……
凤倾城耳根子通红，有些招架不住：“你一女子怎说话如此污秽？”
“你一男子怎还不知男女之欢？”
打不过，嘴皮子上的功夫还是可以的，楚离眼神一闪。
看来这家伙真是双人格了，若眼前的人格是那蛇蝎男，她这么戏弄只怕见阎王了。
不过……这一面的凤倾城还真让人忍不住上去搓揉一番。
“你……”凤倾城只差吐血，突然之间词穷，还好红茶出来解了围。
“主子，我……”二人的对话，红茶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出来之时跪在地下。
凤倾城低咳了声，掩去狼狈之姿，负手而立：“下去领罚。”
“是。”红茶庆幸主子不是发病期，不然她估计得掉层皮。
可这楚皇脸皮也忒厚了吧？这臊人的话居然也说的出口，还在主子面前说出来，她都替她脸红。
红茶临走前瞪了某女一眼，那模样似乎在说，在乱说直接撕了你的嘴。
楚离神色讪讪，心虚作祟，眼见凤倾城转身，一袭欣长身影渐行渐远，连忙追了过去：“诶诶！你去哪儿啊，等等我。”
凤倾城懒得搭理她，心中存有一股闷气，不是气她满口胡话，而是气自己如前世亦殇所说根本不了解楚离。
前世他根本不认同亦殇的话，可现下，他似乎才醒悟过来，瞧着这世她调皮狡黠如狐狸。
他发现他对她认知很少。
前世，她聪慧温柔善解人意，对人彬彬有礼，很难想想她会有如此滑头的一面。
半个时辰后……
“我说，我跟你说笑呢，就算你生气也气够了吧？这不依不饶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跟在他身后，无目的乱晃悠着，眼看日头逐渐倾斜，要赶回老家，楚离忍不住开了口。
哪知某些人不按道理出牌，一声不吭停下了脚步，某女直接撞了上去。
“哎呦。”鼻子酸痛酸痛，小脸皱紧，脚步一顿往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