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认真瞧着她,“听话,嗯?”

蓝漓惊觉,这个男人态度认真无比,可真的要让他帮她擦……药吗?

不不不,虽然两人已经十分亲密,但这对蓝漓来说实在有些超过,她咬牙,忽然起身,也不管腿部不适往外奔去,边道:“我去看看小丫头——”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月笙抓了回来,丢上了床。

蓝漓讪笑:“不是,咱们打个商量……我不怎么疼,不用上药……”

白月笙眉毛都没掀动一下,摆明不答应,手已经沾了些许药泥。

蓝漓面色青红交错,商量不成,索性求饶,“阿笙……阿笙……这样……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白月笙向前探来的手停住了。

蓝漓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停了一下。

白月笙问:“你自己来?”

蓝漓忙不迭点头,“嗯,我自己——”

“可是——”白月笙尾音拖得很长,将蓝漓的心也钓的很高,然后慢慢道:“我实在不放心你自己,你必然不会好好抹药。”

蓝漓崩溃,七手八脚的去挡,可白月笙到底也是会武的,两个巧劲就将她制住,她手脚不得动弹,眼睁睁的看着白月笙的手……

身体有一种莫名难言的感受,她紧咬着下唇,脸色涨红,忽然怀疑,一个人会不会活活被羞死?如果不会,她会不会创造这样的记录?

难耐的时光终于结束,白月笙涂药结束,放开了蓝漓。

蓝漓手脚并用的拉起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白月笙也不多言,放下药瓶,连着被子将她整个人抱了过来,“睡吧。”

蓝漓含糊的应了一声,哪还敢多说?

她白天睡了一天,本该也没什么瞌睡,可是今日睡了一日,耽误了些事情,明日必须要去办,索性也耐着性子闭目养神,却不想还真的睡着了。

第二日,蓝漓神清气爽,精神极好,早起之后先去看过小思儿,又和花匠一起料理了一下她前些时日每日照看的翡翠玉兰花,战英才前来报到。

战英穿着淡紫色的劲装,英姿飒爽,和走的时候一样,只是头上却裹着一方看起来有点奇怪的头巾,躬身立在蓝漓身侧,道:“王妃,我回来了。”

“如今寺中情况怎样?”

战英回道:“那孝被沁阳王暗中接走了,至于那个中年长老,也一夜之间没了踪影,我想应该是和孩子在一起,寺中其余一切都很正常。”

蓝漓点点头,道:“好,大佛寺这趟辛苦你了。”她瞧着战英头顶怪异的头巾,“你……”

战英忙道:“没事没事,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要……”她咬着下唇,悄悄道,“只要王妃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就好了……”

蓝漓不得不感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古人眼中,毁人发肤犹如杀人父母,战英若非喜欢战坤到了极致,也绝对不会做这么大的细绳才是。

“嗯,你放心,我记得。”

“小姐答应你什么了?”休息了一日百无聊赖的彩云还是更愿意跟在蓝漓身边,今日一起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