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
她低声呢喃了一会儿，忽然抹了把脸，侧头看向穆鸿山：“鸿山，我也对不起你。”
穆鸿山依旧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李卿姝的墓碑，看都没看她一眼。
李卿云沉甸甸地一笑，“瞒了这么多年，我太累了，之前一直怕林瑢告诉你真相，可现在，我想亲口告诉你。其实当年姐姐她根本不是自然死亡，是我……亲手杀死了她……”
此话一出口，不只穆鸿山和穆靖彤吃惊不已，就连渌园的卧室里，正通过穆靖彤所携带的监听设备，听着墓园里动静的林瑢和青龙他们也都是满目震惊。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穆烨的魂魄。
听李卿云这意思，林瑢是知道当年的真相的，可她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过呢？
他不愿意去怀疑林瑢，可事实已经摆在这里，在这种时候，李卿云根本没有必要再撒谎了。
穆烨的魂魄看向林瑢的眼神有些复杂，不过他还是希望，事情并不是李卿云说的那样。
似乎真的是心有灵犀吧，李卿云的话音刚刚落下，林瑢就奔到了穆烨的尸体旁边，委委屈屈地“嗷呜”了好几声。
老公，你别听李卿云瞎说，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说的事情。
我那么爱你，如果我知道当年的真相，怎么可能不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因为这个生气啊。
哪怕穆烨已经死了，可在这种时候，林瑢仍然怕他生气。
像往常讨好他时那样，用小爪子拽着他的衣袖来回的晃，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可向来怜惜她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做出反应。
看着眼前的一切，穆烨的魂魄心酸至极。
很想去做些什么，安慰一下林瑢，可偏偏他这副幽魂的样子，什么都做不了。
其实有那么一瞬，林瑢是希望穆烨生气的。
因为那样的话，他说不定就能被气活过来了。
林瑢傻傻地想着，监听设备里忽然传来了“啪”的一声脆响。
听起来，应该是有人重重地打了李卿云一巴掌。
紧接着，穆鸿山那有些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
“浑蛋！你居然为了上位而去谋害你的亲姐姐，你还是不是人了！”
李卿云被穆鸿山打歪了脸，嘴角流出丝丝鲜血。
就连站在不远处的穆靖彤，都被穆鸿山这迫人的气势吓得抖了一下身子。
不知道为什么，挨了这一巴掌，李卿云竟觉得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我承认，这次烨儿的事情我的确脱不了干系，但其实我没想害死他。”
顿了顿，她又说：“我其实是冲着他养的那只小白狼去的。”
穆靖彤听了，心下又是一震。
刚才她说过林瑢知道当年的真相……难道说，她知道那只小白狼就是林瑢？
正诧异着，李卿云忽然扭转身子，握住了他的肩膀，语调听起来竟有几分祈求的意味：“彤儿，你帮妈妈个忙，好吗？”
穆靖彤看着她，没有说话。
“就当帮妈妈赎罪，可以吗？”李卿云放低姿态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