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乘警直接看向男孩，微笑着问：“告诉叔叔，你为什么揪这个姐姐的玫瑰花呢？”
男孩晃荡着两条腿，笑嘻嘻地答：“因为好玩。”
乘警默了片刻，又微笑着问：“你为什么会把手搭在姐姐的屁股上？”
旁边的妇女打岔道：“哎！你怎么能这么问！”
“因为我想知道是什么感觉！”
男孩稚嫩的声音一响起，整个值班室都安静了。
柳时微微张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男孩，却见他一脸的无所谓。
她突然觉得很可怕。
妇女一时也是懵了，完全没想到自家孩子会拆她的台。
回过神来后，她狠狠拍了一下孩子的后脑勺，语气着急责备，“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乘警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本来柳时的五官就很容易博得好感，她又一直处于弱势，酗子难免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只是他没有看到事情全过程，自然不好下定论。
而现在，这男孩亲口承认他是故意摸人家姑娘屁股的，乘警再看向妇女的眼神便冰冰凉了。
“你打我干嘛？”男孩委屈地捂着后脑勺，扁着嘴说：“你告诉我不能撒谎的！我就是想知道她的屁股是什么——”
“啪！”
妇女情急之下直接扇了男孩一个耳光，男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柳时冷眼看着男孩对妇女拳打脚踢，面色微微崩坏。
听一个小男孩讨论她的……，任她再怎么冷静，此刻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火。
她喝了一口乘务员给她的水，轻吐出一口气，才抬头打断母子两人的吵闹。
“阿姨，你们的家事能回家说吗？”
然而。
“你凭什么打我？”
“我是你妈！打你怎么了？”
“你是我妈你就能打我吗？我爸都不打我！”
“那是你爸！我是你妈！小兔崽子！我不打死你！”
柳时：“……”
她抬手按按眉心，看着和她一样，根本插不进去话的乘警，颇为无奈。
眼见着他们没有停的趋势，柳时突然生出一种感觉，这个妈妈是在逃避责任。
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柳时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让值班室瞬间安静下来。
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她，柳时桌上的手掌已经开始发麻，她面不改色道：“麻烦你们有事情回家说，现在，给我道歉，赔钱，否则我就报警！”
这样说着，她突然起身退后几步，拿出手机对着妇女开始录像。
妇女正要发作，可那黑漆漆的摄像头看得她心里发慌。
柳时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看向妇女的眸光带有戏谑，“考虑一下？要不要道歉？”
被一个小姑娘在外人面前逼到这种地步，妇女的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她咬咬牙，突然起身朝柳时扑过去。
柳时完全没想到她会狗急跳墙，再加上隔着手机屏幕，她的反应慢了半拍，竟直接被妇女扑得坐在地上。
女人的手指伸过去把柳时的针织帽抓下，本想去抓她的头发，却在看见她的脑袋时愣住了。
白色密集的纱布覆在上面，一根头发也无。